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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没想到这胡桂花当机立断朝我冲过来,还好我被酒叔锻炼的身手敏捷,一个侧转也就躲开了这一击,这保家仙的身形虽说和人无异,但是身手却突破了人类,冲势未减居然还能转身朝我踢来。
她这一招是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能本能的拿手臂一挡。
一击之下,等她站定之后,我右手已经垂了下来,疼痛难忍,看样子已经是伤到了骨头,抬都抬不起来。
“没想到,保家仙也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我左手扶着右肘,疼痛让我脸上冒出豌豆大小的汗珠子。
“堂堂保家仙,居然也是视人命如同草芥。”我怒视对面的胡桂花。
这时候肖玉见胡桂花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了,赶紧过来帮我查看伤势。
“小子,你什么意思?”胡桂花显然是被我这两句话唬住了。
“这李杰可是从你们长白山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被装作没事,长白山里哪怕死个蚂蚁你们都能察觉,难道发生这种事不是你们刻意为之?谁还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我尽量拖延时间,因为肖玉在查看我伤势的时候借位卡住了胡桂花的视野,已拿出了她随身的白纸。
既然肖玉敢于准备,就说明她有把握对抗胡桂花,我就尽力的拖延就行了。
“小子,你被血口喷人,没有那个怪胎护着你,我掐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胡桂花脸上的暴戾之意明显。
怪不得说胡桂花一天三变,现在这种暴戾的样子让人有种惧意。
“此事是我们保家仙的疏忽,所以我才过来收尾,倒是你!出现在这里还敢说和他们没有关系?”胡桂花好像不担心我会逃跑,一边说着还蹲下瞧了一眼地上的血污。
刚才我为了躲避她那一脚,趴在血污上,现在那血污上还有我的印记。
“开始换血了吗?这是第几次了?还是来晚了一些。”胡桂花蹲在那里喃喃自语。
我眼神猛地一亮,看样子这这件事和保家仙无关,而且她似乎还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赶紧问道。
“保家仙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待我杀了你,自认会去解决这件事。”胡桂花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防备的和她对视了一下,当即就感觉头重脚轻的要晕倒。
这时候晕倒就完蛋了,我猛地咬了自己舌尖一口,让我顿时清醒了一下。
正在准备的肖玉也准备完了,我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长长的哭丧棒,上面还有不少纸穗。
本来以为这东西也就打个鬼,没想到对于胡桂花也有用,单单是看到胡桂花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这哭丧棒不简单。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绿幽幽的鬼火从沙发下燃起来,冲着地上的血污飞过去。
我仔细看过去,正是白天肖阳撕的那个纸人。
“污血生阴!”肖玉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胡桂花也眉头紧皱的看着那个燃着火的纸人。
胡桂花突然抛下我们,破窗一跃,我赶紧朝下面看去,我的乖乖,这可是九楼啊!
不过看到地上那个人影顺着街道奔跑也就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肖玉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听了电话之后,是留在店里的肖阳。
肖阳急切的声音传来。
“姐!你快回来,那几个人中邪了,非要出去,我拦不住。”
肖玉讲电话抛给我,拉着我就往下走。
在走的时候,我看到肖玉将身上的花棉袄向外一翻,撕开了里面,袄里面也不是棉花而是花花碌碌的纸。
等到她展开之后我才看出来这时一件寿衣,不过是一件寿衣长袍,而且还是七色寿衣。
说道寿衣的颜色,通常来说都是双层,外面是一层,里面则是另一层,里面的一般都是红料子,据说人到了地下首先就要偿还在人间所犯的罪行,扒皮就是其中一种,穿着寿衣的鬼去了地下,扒了一层寿衣之后,看到血红的里子,就认为是拔完了皮,让阴魂少受一些罪。
不过多层的寿衣一般都是给那种大恶的人准备的,不要说肖玉这件七层的寿衣了。
上了车肖玉也是一脸凝重,脸色阴沉的都能捏出水来。
我往座位上靠了靠,刚才的行动让我手臂的疼痛又加深了许多。
等到了店门口,就看见蹲在地上的肖阳。
“人呢?”肖玉问道。
“没敢去追,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了。”肖阳有些落魄。
“你的袍子在车里,去穿上,别在这里壮怂,咱们肖家从来没有孬种!”肖玉说着这句话,也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不少器具,还有一个固定的板子,来帮我固定好手臂。
“你还能行动吗?我到时候不一定能顾得上你。”肖玉劝退的意思很明确。
我从刚才就听得一头雾水,这让我好奇心更加重了。
尤其是刚才明明很落魄的肖阳,听到她的话居然脸上一乐,屁颠屁颠的去准备东西了。
肖玉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之意。
“你听说过,血僵吗?”肖玉看着我,眼神中有些伤感。
我不知道这种伤感是哪里来的,不过血僵之名却是有所耳闻。
僵尸也称为移尸、走影或者是走尸,形成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新尸突变,二是久葬不腐。
新尸突变,也就是沾染了邪物或者被什么附体,也有出殡未葬等原因。
久葬不腐就是葬在养尸地积年累月才变化的。
血僵,是一种异化,僵尸分类白、跳、飞、魃、犼。正常来说一般的僵尸都是这个顺序,不过能变成魃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犼不同,这玩意儿要靠修炼的,纵观历史上也就出现了一只,还被观音菩萨收为坐骑,所以想要变成犼,就必须保留神志。
血僵就由此而来,在即将变为白僵的时候,用大量的血液输入体内,保持尸体不僵,然后用秘术召其魂魄,最后通过秘法就能有几率练成血僵。
血僵是有神志的,就像是活死人一样,但是如果能修炼个数千年也就能变成犼,但是却要在最初的时候有大量的血液供应。
我就算知道这些也没有用啊,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不是说这种秘术早就被人所忘却了吗。
我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肖玉则是一脸冷笑。
“忘了?是不轻易施展罢了,这种方式有违天伦,付出的代价也极大,故而被称作禁忌不能提起…..”肖玉没有说完话,但是眼中的寒意也是分为明显。
这时候肖阳也准备好了,居然和肖玉一个打扮,也穿着好几层的寿衣,不过却比肖玉要少几层。
不过看到他们除了手中的哭丧棒之外还拿着两个用白纸抱起来的铁链,怎么感觉特别像是阴差。
但是正宗的扎纸匠应该也就是这种打扮吧,毕竟扎纸匠除了白事的时候准备器具之外,方圆几里的鬼缺什么少什么都是会找扎纸匠的,必将在他们眼里扎纸匠和小卖部没啥区别,碰见怨气大的鬼要是不装成阴差也不好对付吧。
我这样想着,也还是紧了紧手上包扎的绷带,既然胡家都掺和进去了,我不去看看也不行。
不过肖阳别看年龄小,办起事来也是严谨的可以,在他们那些人出门的时候,他早就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纸人,现在只要是提着木棍,木棍那头用绳子吊着一个用手撕成的纸人。
那纸人在绳子上不停的扭动,就好像真是活人被绑起来一样。
很快纸人停止扭动,但是头却冲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好厉害的追踪器。
我们根据纸人所指的方向,一路走过去。
在一处破旧的停车场那纸人疯狂的抖动起来,好像是挣扎,最后居然生生断为两节。
“就在附近了。”
姐弟二人交换了神色之后,二人脸色严肃,各自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咬了一口,将血液划在哭丧棒上,肖玉抖了抖铁链,走了出去。
而我探出头去的时候,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那五个人变成一排跪在地上,手臂随意的垂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一个石像。
这时候一个人缓缓走来,是李杰,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王萌。
不过和平时不一样,王萌这时候穿着一身丧服。
肖玉抖了抖链子,传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这声音惊动了王萌,王萌脸上闪过一丝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