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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蓝忆荞觉得自己就是个不能干亏心事不能干坏事的人。
怎么每回干坏事,她都要立刻受到惩罚呢?
不能再准了!
“我……”红酒还没喝呢,她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她已经十分不好意思面对他了,她难为情的说道:“我……那个,例假……”
例假!
人家女孩一年来十二次,每个月都有,所以叫例假。
而她
自从她在大牢里,正逢例假期间被人大冬天里冷水缸里泡了一星期,然后灌了一个月的冰水之后。
到现在她一共就来过三次例假。
而且每次都是颜色很淡很淡,一上午就过去了。
这也省得她买卫生巾的钱了。
这次例假距离她上次来例假还是四个月之前。
她自己也没想到,以前的三次都是间隔七八个月才来一次,怎么这次间隔时间变得这么短?
还真是他每天给她喝的那个治疗痛经姜糖茶管用。
这次的例假,她没有痛的鬼哭狼嚎,只觉得一股股的液体流动。
她不用起身都能猜到,她应该已经把餐厅的座椅弄脏了。
好脏!
好矬!
好丢脸!
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她趴在桌子上难为情到了极点:“我……我真的没脸见你了,我怎么会突然,毫无预兆的就来了那个东西……”
呜呜呜……
男人是不是都很避讳这个东西?
怎么办?
一件重物盖在了她的肩上,她猛然抬头,便看到男人已经脱了自己的西装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眼眸里尽是歉意的看着男人。
“肚子疼吗?”男人轻缓的问道。
她:“……”
她只想去死!
男人抬手一个响指向最近的服务员打招呼。
服务员来的很快,不过是个男的。
“麻烦你帮我找个女服务员。”男人客气的对男服务员说道。
“好的先生。”男服务员应声而去。
一分钟后,来了两名女服务员。
“先生,需要我们的帮助吗?”大约是听男服务员说这边出了点状况,所以来的是两服务员。
“我爱人突然来了例假,可能无意弄脏你们的餐椅了,麻烦你们帮忙处理一下,餐椅的清洁费,以及人工费算在我们的餐费里面。”男人跟服务员沟通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有不自然。
丝毫不觉得是一种累赘。
而是从容大方,十分坦然的语气。
如此的气势,倒是让服务员的心中生了几分的佩服,都是女人,谁还有没有来例假不方便的时候?
大抵如果自己来了例假又遇到这样的情况的话,自己的男友肯定不会这么处理。
一定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太让我为难了!
我一个大男人?让我怎么办?
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给你叫来服务员,我躲一边去,你自己跟服务员说。
即便是最后事情处理了,男人肯定也会不情不愿的一番抱怨。
而眼前的男人则不。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没有穿西装而仅仅只是白衬衫藏青色西裤的装束,依然将他挺拔的身子映衬的更有男人味儿。
男人的西装就搭在女孩的身上。
这一刻,服务员好羡慕趴在桌上不用处理这一切,不用面对这一切的女孩。
好幸福。
其实幸福真的不需要刻意营造。
有时候,来一场痛的死去活来的例假,也依然能感受幸福的存在。
“好的先生,这没什么,是女孩都会有例假期的,餐椅脏了是我们服务员应该处理的事情。”服务员和颜悦色的对谭韶川说道。
“先生您可以扶着您太太离开了。余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了。”另一位服务员也十分和善的语气。
趴在桌上的蓝忆荞听到这些心理顿生暖意。
男人就是这样。
无论什么样的场合,他都能稳如泰山。
这一时刻,也顾不得害羞了,抬起尚未退却红晕的小脸,她真挚的看着两名服务员说道:“给你们二位添麻烦了。”
“小姐你好幸福,你老公对你的照顾好周到。”服务员羡慕的对她笑。
“韶川,我们走吧。”她含羞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当面喊他的名字。
她觉得喊出来,感觉真是不一样。
“好。”男人缓和的答。
她起身,男人果然看到了餐椅上一抹艳红。
他以前听她说过一次,她几乎不来例假,偶尔来一次也是经量很少,颜色淡红。
其实后来他问过老中医。
经量少,颜色淡红不仅仅是她宫寒这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营养不良,供血不足。
现下看来,她在他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无论是从吃饭还是调理上,已经起了不小的作用。
至少她的经期间隔时间短了。
颜色也驱于正常了。
“拜托了!”临走之前,男人依然极为绅士风度的对服务员说道。
语毕,他搂着蓝忆荞向外出走。
他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是合体,披在她身上正好可以盖住她的臀部,如此以来,一点点都看不出她后臀上的红色。
面上的红晕的退却,她的脸上就剩下了一种苍白,毕竟晚饭没吃,又喝了催情的药物,现下又来了例假,面上难免苍白。
男人在吧台付账的时候,仍然不忘记健臂将她扣紧。
她小脸就这么靠在男人的肩头。
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搂着她来到车旁,男人拉开车门正要将她送入车内,她却不愿意进去。
“怎么?”男人不解的问道。
“韶川。”她一把扑入他怀中,搂住他的颈子,喃喃的说道:“我会把你的车弄脏,我不要坐进去……”
“傻姑娘!”
“我站在这儿等着你,你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一捆卫生纸,回来垫在车上,我在坐进去。”
她没好意思说让他去给她买卫生巾。
她做不到这样为难他。
男人定定的看了看她,抬手抚了抚她苍白的面颊,从她身上将他的西装拿下来,叠成一小团放进车坐上,然后不由分的抱她进去坐在了车里。
她:“……韶川?这是你的西装!价值几万块钱!”
“在车里等我!”男人将车门关上。
她:“……”
坐在车里,歪着头垂了目看着自己屁股下面的男人的西装。
虽然已经从他的身上脱了下来,虽然已经被他叠成了一小团,可他的西装依然透露着一种专属于他的男人味。
这种男人味让她倍感安全。
趴在车窗上向外开,男人挺拔的身姿已经走进了一家便利店。
她的心里窝着一种甜蜜,暂时忘记了慢慢向她袭来的疼痛。
十分钟后,男人回来了。
手里拎着一个略大的方便袋。
打开车门男人坐进车里她才看到,方便袋里不仅有卫生纸,还有一套女性睡衣,女性纯棉内裤,湿纸巾,还有一包上好的红糖。
最重要的,还有卫生巾。
“韶川……你,竟然买了卫生巾?”不其然的,她流下了眼泪。
自认识她起,他没见她哭过。
这是第一次。
“真丑!”男人叱她。
“太委屈你了。”她嘟着嘴,眼泪流的更凶:“我不愿意你做这样肮脏的事情,我心里会很难过。”
“难过?”
男人看着她:“难过回到家就给我多擦几双鞋!下次再多给我买几条彩色内裤!”
“嗯嗯!一定!”她快速的重重的点头,然后不忘补一句:“每天多给你盖几条我的大印。”
男人:“……”
到什么时候,她都不忘记蔫儿坏。
男人大掌一展,一把扯住了她牛仔中裤的前面的裤口,继而另一手刺啦将她的拉链拉开。
“你……你要干嘛?”她突然一惊,他该不会是有这样的癖好,喜欢在她见红的时候要了她?
她以前听说过,好像很多男人有这种嗜好。
好像这样更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也愿意。
她的脸顿时又羞红了。
“手扒着后面的扶手。”男人抬首对她说道。
她以为他需要她这样的姿势才能更好办事儿,她立即更为羞涩的点点头,然后将头仰起来,双手抓住后面的扶手。
男人扯开她的裤子,内里。
继而打开湿巾,一点点的为她清理干净,然后新买了的内裤给她穿上,卫生棉她垫好。
做这些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无法做到得心应手,以至于他完成的很慢,她整个过程都惊呆了。
将一切处理好之后,他才将脏的衣物,牛仔裤以及垃圾装在方便袋里扔了出去。
再回来,刚坐进车里,她便一把抱住了他,头颅贴在他的颈子中,喃喃的说道:“韶川……我要给你生小猴子,生很多很多,我要嫁给你,你娶我么?你愿意娶我为妻么?”
“你个悍匪你这是向我求婚么?”男人问道。
“是!”
“我这被求婚来的可真不容易,二弟被你盖了大印!把你从大牢里捞出来,把你从戴遇城的‘鼎尊’捞出来,又把你从戴遇城的家中捞出来,这会儿把你伺候的里里外外光是在这车上都给你换了三次衣服了,我才换来你对我的求婚!”
“噗……”女孩破涕为笑。
笑完了突然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么了?”男人正色问道。
“我肚子疼,好疼。”第一一波痛经终于向她袭来。
那那种犹如刀子刮过一般的刮肠痛,痛的她:“嗷呜”一声扑倒他的怀中。
“好痛……”她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男人将她缓缓的靠在自己的腿上,缓慢的将车开回家,快速的将她从车上抱下来抱回别墅内。
此时,李嫂早已下班回家。
男人将蓝忆荞径直抱到床上,放好,给她盖上被子,这才转身下楼来到餐厅给她临时熬了一杯红糖姜茶。
热烘烘的给她端了上去。
一杯红糖姜茶喝完之后,她缓解了一小片刻。
大约半小时后,疼痛又开始袭来。
她痛的蜷缩在床上。
不愿意让他太过心疼自己,她一直都咬着牙。
这个夜,男人并没有躺下睡觉,而是斜倚在床上,蓝忆荞后背靠在他怀中,他双手从后面揽过来,抱住她,大掌护在她的小腹处。
她没有喊疼。
但,一旦他感觉她身体僵,他便知道她又一波的疼痛袭来,他手掌便不轻不重的为她揉着,以此来缓解她的疼痛。
直到后半夜。
她终因太过疲累在疼痛中睡着,睡在他的怀中,他依然斜倚着。
搂着她。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她开始发烧。
一开始是低烧,她小脸略微红噗噗,半小时后,由低烧转为三十九度多。
她神志不清。
看着她病恹恹的小模样,他的眉头蹙紧。
来个例假而已,怎么病成这样?
快速的穿衣,简单的洗漱一番,男人将她从床上抱起,开车直接去了谭氏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时间上不到早上七点钟。
医生已经被谭韶川叫来了好几个。
会诊之后,医生摇头。
“什么情况?”谭韶川迫不及待的问道。
“谁对她下这么狠的心?”医生问谭韶川。
“怎么了?”
“她体内有依兰和蛇床子两味高度提纯的暖宫药,这种药一般都是给不孕症妇女治疗宫颈的药物,严格处方药物,如果用量过大的话会让女人快速产生情欲,并且会导致例假紊乱,这种药如果用量过大的话,无异于紧急避孕药对女性的伤害大!”
谭韶川:“……”
第一时间,想到姚丽莉和傅馨儿。
没想到两个小女孩,年龄不大,心肠却歹毒到这种地步!
“这么说,这是她突然来例假的原因?”谭韶川问医生道。
“很奇怪她的身体体温比一般人凉,而且她宫寒的厉害,要不是因为她宫寒,而且她好像也吃了一些抑制类药物,估计她现在都会大出血,万幸,她现在只是身体柔弱,调整个几天就好。”医生又略微缓和的口气对谭韶川说道。
“那以后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比如她的子宫……伤害会有多大?”谭韶川问道。
他心里在想,他苦心扒拉的给她遍访中医,苦心扒拉的给她找老姜母,目的都是要治疗她的宫寒。
难道要功亏一篑?
“这么跟你说吧,幸亏她有宫寒症,宫寒症的女人本来就需要这样的药物来治疗,这药物虽然比不得中药慢慢调理来的更为彻底更为副作用小一些,但,也算是一种急用给药!她算是歪打正着了,不过以后不要多次使用。副作用太大她身体吃不消。”
谭韶川心中一块石头骤然落地。
“谢谢你医生。”
“她现在身子正虚,好好照顾她,多给她吃补血的食品。”医生嘱咐谭韶川道。
“好。”
这个早上,谭韶川没有准时抵达公司上班,一早上三个合同会议全部被他推掉,谁都不曾想到,一向不迟到不早退,叱咤商界五六年的谭氏集团少总,竟然会推掉这么重要的会议,而静静的坐在医院内,陪同一个打着点滴的,熟睡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曾经是他的保姆。
这个女孩曾经将他的鞋子全部扔掉,给他穿了一双小鞋将他脚趾头都磨破;杀了他一条价值一千八百万的鱼,给他做了不超过五顿饭。
其中两顿饭差点咸死他。
然而,他就坐在她的床前。
一点点的看着她退烧。
公司里打来的电话不下十几个,全都被他一一推后。
女孩真正退烧,从不清醒的神志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在这期间,男人一直都没有离开她的病房。
她睁开眼,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舒服的梦,她睡得好饱,身体也没有哪儿不舒服,就是觉得有点虚,有点饿。
她一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她抬起细弱苍白的小手抚上他闭目休息的脸,他立即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的语调极为沧哑。
“你是我的男人么?”她翻了翻眼白,嫌弃的问道。
男人:“……”
“你怎么这么丑?胡子也不刮,一脸的倦容!我的男人可没这么丑。”说着,她突然眼圈红了,撇了撇嘴,眼眶里滚出了两颗豆子一般大的泪珠。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是宋卓进来了,乍一看到谭韶川的样子,宋卓也红了眼圈:“谭总。”
她将早饭递到谭韶川的手中:“您凑合着吃。”
“你怎了来了?”谭韶川接过早餐,蹙眉问道。他不在公司,公司里大小事务都得宋卓帮忙盯着。
“谭总,昨天的会议已经堆了一大堆了,很多外地公司都等着您呢,您缺席一天损失的就不是一个亿那么简单……”宋卓抿了抿唇。依然勇敢直言:“我刚才在医生处问过了,荞荞烧退了,她只要休息好就行了,我在这边照顾荞荞,您先回公司吧?”
“你快回去。”蓝忆荞也抬手抚向谭韶川的脸。
“您的西装,刮胡刀,须后水,全都都给您准备好了在车上。”宋卓周到细心的对谭韶川说道。
“好。”谭韶川感激一笑,然后对宋卓说:“好好照顾荞荞。”
“放心吧谭总。”宋卓应承。
正欲离开,宋卓又叫住他:“谭总……有件很紧急的事……”
“怎么?”谭韶川问道。
“老妇人那边已经大量的在抛售她手中的股份了,您看不是要通知我们外地注册的那些小公司分批将股票压价收购回来?”宋卓问道。
“马上办!”
“嗯,有几个外地的高管在公司里正等着您呢,您赶快回去。”宋卓立即说道。
谭韶川走了,留下宋卓坐在蓝忆荞的床头边,蓝忆荞含笑看着宋卓:“我家的男人有你这么个能干的秘书,真是他的福气。”
“哟!关系更近了一层啊,都你家的男人啦?”宋卓一边打趣她,一边将她的病床摇起来,让蓝忆荞坐起来。
她又拿起脸盆打了些热水,湿了湿毛巾给蓝忆荞擦了擦手,这才打开早餐盒子放在蓝忆荞跟前。
“小米粥,小榨菜,你刚退烧,特别适合吃这种清淡的。”宋卓看着她,细心的说道。
“谢谢你。”蓝忆荞看着宋卓,特别感激。
“都被你盖了大印了,谢什么谢!”宋卓打趣她。
“你回去工作吧,我怕我家的男人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心疼他。”蓝忆荞认真的看着宋卓,说道。
“那我给你找一个不需要工作的人陪你,怎么样?”宋卓问道。
“谁呀!”蓝忆荞想不通,她只认识宋卓和小阎,哪里还有第三个人哦。
难道是苏焕?
正猜测中,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蓝忆荞没看见人,就看到一大捧鲜花花跟个小矮子似的,一摇一晃的向她走来。
“嗨,姐姐。”
花歪向一边,一个脸上长了颗大黑痣,一笑露着一嘴黑牙,画了一个咖啡色嘴唇,身高只有一米的小胖黑妞子龇着牙咧着嘴的对她笑。
------题外话------
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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