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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工作忙吗?”她问道。
“怎么,不仅查老公的私事,连老公的公事也要查岗?老公就跟你老实交代,这两天都很忙,佟博翰的欢送会定在后天,还要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处理完了晚上回家还要每天给你输送精力,你说老公忙不忙吧!”男人将带着刚硬胡茬的下巴垫在她的头顶上,垂了目看着她丰盈玉润的肩头,说道。
她的肩头有一块被他允后的淤青。
她皮肤嫩,又莹白,稍微使一点点力度都会给她留下痕迹。
“那你松开我,我回去我的房间睡觉。”她乖乖的说道。
“怎么?”他低沉了嗓音问,一手已经抬起了她的下巴。
“我怕你太累,我不想影响你白天的工作。”
她甜甜的笑着看他:“你一个人睡觉能睡得安稳一点,这样才能更好的养精蓄锐,叱咤商场啊,我最喜欢看你在商场中呼风唤雨的样子……”
她的一番话没说完。
却已经被他彪悍的掐住腰肢,掐住后脖颈,将她扣在了身下。
密不可分。
“你……”她吓一跳,太突如其来了。
不是才激战过吗?
怎么又……
“养精蓄锐?”
男人沉哑的嗓音苍劲一笑:“对付你一个小丫头,我的存蓄足够了,不是想回你的房间吗?我倒是要看看你下不了床还怎么回你的房间?”
语毕
男人一个欺身压了下来。
这个夜,她不知道她自己何时睡着的,睡着前的那一刻她还特别想不通,同样的都是耗费体力,为什么他能分分钟恢复的如狼似虎一战再战。
而她,却是精疲力竭虚软不堪,唯有承受?
直至,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连个梦都没有。
不过,再疲累,临睡之前她还是嘟嘟囔囔对他说道:“你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记得喊我。”
“喊你?还干嘛?”他问道。
她沉睡的小脸骤然一红,捏着他说道:“我要盖大印,盖了大印你才能出门。”
语毕。
她才正儿八经沉沉睡去。
谁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小阎和宋卓,包括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每天要给他盖大印。
他是王一般的男人,他看似每天疼爱自己,其实并不是自己能束缚的了的,就算她盖了大印,如果他想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点什么,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之所以她的大印一直都完好的存在,那是因为他最近忙,更或者,他没有想好什么时候要了另外某个女人。
他从不乱性,他对自己的‘性’一向管的严。所以大印每天都存在。
然而,如果有一天大印被冲掉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了他所爱的女人。
那么……
即便是心痛致死,她也必须离开。
她没有习惯和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纵然这个男人再优秀,她也没有自信这个男人会娶她。
正如谭老先生夫妇所说:她一个女囚,他一个王者。
他们不可能。
所以
大印被冲刷掉的那一天,便是她离开他的时刻。
每日检查,如果完好无损的存在,说明她就能多拥有他一天。
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甜蜜而担忧的秘密。
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含着这个秘密,她睡得很沉很香,主要是太累了。
翌日一早。
她还睡得不知日月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沉睡中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拿起手机半梦半醒的接听。
“喂……”晨起的,浓浓的,性感慵懒的鼻音。
“起床吃早饭。”他简短的五个字,倒不是他不想和她腻歪,主要是他在开会,正开着会一看时间到了,旁边宋卓去前台接一个客户,他只好自己亲自打电话给她。
“呃!”她猛然坐起。
这才想起来电话是他打过来的,混混沌沌中意识到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上班去了。
这已经是早晨了。
坏了!
他怎么上班之前没有叫醒她?
她的私章!
“你怎么不叫醒我就走了,我还没盖大印呢。”她依然带着浓浓的鼻音,闷闷不乐的说道。
那一端,男人的下首坐着一圈与会人员。
所有人都停顿,看着谭氏集团的最高领导者在与会期间打电话。
“我自己盖上了。”男人一脸沉肃的对着电话说道。
“啊?”女孩还没醒透。
“你的私章,我已经自己盖上了。”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真,真的?”她简直不敢相信,但下一秒她一瞥眼看到了床头柜上自己的私章。
她记得昨天私章是摆放在自己房间里了,这一刻在床头柜上。
说明什么?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
如若说和他没有日久生情,那是骗鬼呢!
她越来越觉得离不开他,舍不得他了。
“我正在忙,晚上我也有个饭局……”本来承诺给自己的几员心腹大将昨天要和们一起吃个饭,结果昨天被她召唤回家。
今天再不请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忙,我没事。”语毕,她立即挂了电话。
躲在被窝里她舍不得起床。
被窝里满当当都是他残留下来的男人味,他的气息很清冽,又带着一种淡淡的烟味儿,能够给她一种安全感。
以及,想一想就会脸红的感觉。
她捏着靠他那一边的被角,抱着枕头又懒了一会儿。
不想起床。
手机铃声却又响了。
拿起,看都没看就接通:“我知道啦……”
“荞荞。”电话那一端,是苏焕不冷不热的声音。
“是你?你打我电话干嘛?”蓝忆荞也冷了嗓音问道。
“你找到工作了吗?”苏焕在电话那一端有些居高临下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我找不着工作,你可以帮我找一份?”蓝忆荞反问,一想到苏焕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才做了几天的豪门阔太太?
说话就牛气的不是她了!
“你找工作的目的是什么?”苏焕反而问蓝忆荞。
那语气,分明就是一种翻身农奴做主人的语气。
“苏焕你这话问的……”蓝忆荞就不想搭理她,听到她的声音都烦。
“你告诉我,你找工作是为了什么?”苏焕又问了一遍。
“苏焕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我跟你讲!我蓝忆荞再不济也比你强!我虽然大学没毕业,好歹我也进过大学的学过时装设计,就算我大牢里蹲了两年,可那也是一种丰富的生活经验,我不信我找不到一份工作!我不用你来在这里教训我!”
她对苏焕一直都是又气有无奈。
如果苏焕是昨天的那个什么姚丽莉,她会毫不手软的报复她一顿,如果苏焕是楚心栀或者楚心樱那样家在青山,家庭条件十分优渥,那她也敢毫不犹豫的报复她。
然而。
苏焕和自己一样,都是在这座城市毫无根基可怜的就跟要饭的差不多的女人。
就是再恶心苏焕,蓝忆荞也不想对她下手。
“荞荞你想多了。”苏焕在那边却散漫一笑:“我就是觉得我们都是一样的,找工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如果有钱赚,又不违背自己的操守良心,什么工作都能做的对吧?”
“什么意思?”蓝忆荞不解的问道。
“我老公他侄女……”
苏焕顿了顿:“这个月十八号举行成人礼宴会,宴会上需要服务员,给的工钱还挺高的,一个坐下来看你时间长短,每小时一百五呢,几个小时能挣几百块钱……”
“你老公的侄女?傅馨儿?”蓝忆荞疑惑的问道。
“是的。”苏焕如实回答。
蓝忆荞又问:“真的一个小时就一百五?”
“绝对是真的。”
“好,到时候我去!”蓝忆荞在电话这一端无声的笑道。
收了线,苏焕讨好的看着坐在餐桌上的傅馨儿。
晨起之后梳着高高马尾的小姑娘清爽灵透,皮肤白嫩的犹如牛奶,再加上她一身的低奢名牌时装,则更显得她有一种一尘不染高贵的不易被接近的气质。
小姑娘面前摆着一碗稀饭,两个包子以及一碟孜然蝉蛹。
蝉蛹属于内陆腹地中原一代的食物,是知了在蜕变之前的幼虫,在锅里油炸了之后撒上盐巴孜然粉。
便是傅馨儿的最爱。
她一次能吃五六十个。
如今正值夏季,正是蝉蛹破土时期,家里每天都给她备着这道菜肴。
她嚼的香喷喷津津有味,一旁的苏焕看的心惊胆战,苏焕也是北方人,但她的家乡却没有食蝉蛹的习俗,别说让她食用了,就是让她摸一摸那到处乱爬的活蝉蛹。
她都能吓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她结结巴巴又讨好的说道:“那个……馨,馨儿……”
“你给我闭嘴!叫我的名字我嫌你臭气!”傅馨儿一抬头,目光厌弃的看着苏焕。
苏焕立即不敢说话了。
“有话就快点说,我没时间!”傅馨儿垂了目,呵斥她一句。
“小姐,她已经答应我要来你的生日宴会上帮忙了,我没告诉她是你想引她来,我知道她缺钱用,所以我跟她说你的生日宴上缺服务员,一小时一百五十块钱,她答应来的。”
傅馨儿坐着,苏焕就站在她的身边,俯这身子,一副卑躬屈膝的表情看着傅馨儿。
“噢!”傅馨儿突然笑了。
笑的很纯很灿烂,看到这样的笑容,苏焕的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啊。”傅馨儿抬头给了她一个纯纯的笑。
“不不不,只要你高兴,你高兴我就很高兴了。”苏焕忙不迭的说道。
“我当然高兴啦。”傅馨儿起身,一边和苏焕说着话,一边来到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肩膀,亲昵的说道:“我看你的年龄顶多比我大七八岁的样子,也就是说,你比阿城小七八岁哦?”
“我,我今年二十五岁。”苏焕满含笑容的对傅馨儿汇报道。
“那……我是该叫你婶婶呢,还是叫你姐姐呢?”傅馨儿在她身后鬼精灵的笑了一下。
不经意间,一只手触碰了苏焕的背。
“啊?”苏焕极为的受宠若惊:“真……真的不用啊,叫我苏焕就可以了。”
“噗哈哈哈。”傅馨儿笑的开心极了,却让苏焕觉的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戴遇城也从楼上书房内下来了。看到傅馨儿笑的甜蜜又开心,戴遇城也笑。
一种纵容傅馨儿的笑容。
“哈哈哈哈。”傅馨儿依然笑。
“怎……怎么了?”苏焕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自己的衣服穿反了才惹的这位小姑奶奶阴阳怪气的笑话自己。
她前前后后的看了看自己,没有穿反啊?
突然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爬。
“啊!”苏焕猛一惊呼,拼了命的向后扭头看自己的背。
又看不到。
傅馨儿笑的更欢了,笑的前俯后仰。
戴遇城只包容的眼神看着傅馨儿。
苏焕跟个小丑似的上蹿下跳,可两只活蝉蛹已经爬到后领口处了。
她吓得尖叫,却不敢摸。
她天生怕爬行动物,两只手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瞬间便将衣服的纽扣全部撕掉,不问场合的脱了自己的外衣。
仅着廉质bra暴露在了戴遇城和傅馨儿面前。
她羞涩难当,双手抱住前胸。
但,身上的淤青却被傅馨儿看的清清楚楚。
脖颈一下,胸口处,胳膊上,到处都是戴遇城的痕迹。
刚刚还在笑的傅馨儿立即双眼喷火,抬手狠狠的打了苏焕一巴掌:“婊子!贱货!”
打完便跑出了客厅:“老赵,开车送我去学校。”
戴遇城没追出去,而是给傅馨儿的专门司机打了个电话:“老赵,安全把小姐送到学校。”
收了线。
苏焕看着眼前这个昨天晚上刚把自己变成他的人的男人,满脸的泪。
“两只蝉蛹,你至于矫情到这个地步?还在餐厅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你这是有意的想气死馨儿?”戴遇城一把掐住苏焕的胳膊将她猛然一甩甩了出去。
嫌弃至极的说道:“你这个样子真丑!换衣服去!”
苏焕跌跌撞撞跑出了餐厅回到了佣人秦嫂隔壁的自己的卧室。
坐在床上心酸至极。
就在昨天晚上,家里只有秦嫂,她以及傅馨儿三人的时候,她在洗衣服,洗的是戴遇城的内裤。
结果一眼被傅馨儿看到了,傅馨儿一把夺了过来,冷冷的对她说道:“你怎么配给阿城洗内裤?你的手会把他的内裤弄脏!你给我放下!”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心里只有对傅馨儿的恨!
昨天夜里她穿了一款在地摊上廉价买回来却未曾穿过的吊带睡衣穿在身上,从上到下都是真空,坐在自己房间里等戴遇城从外面回来。
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钟。
戴遇城回来直接上楼进了卧室,而后她十分大胆的去敲了他的门。
他们是领了结婚证的。
他们是夫妻不是吗?
她苏焕也是在青山市工作几年的,既然选择了嫁给他,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她不想坐以待毙。
蓝忆荞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要骚,就要骚的彻底和霸气。
她就不信,她一骚到底,戴遇城一个正血气方刚的男人能抵挡得住?
如她所愿。
戴遇城果真没抵挡住。
一整夜将她来来回回要了七八次,她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了,困的头都抬不起来,却被戴遇城一脚给踹下了床:“滚!”
她衣服都没穿,只光溜溜身子向外出,刚到门口又被戴遇城叫住了。
她心中惊喜。
以为戴遇城会留她一个被窝睡觉。
却不曾想,戴遇城再次提醒她:“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主人,是馨儿!你敢对她有一丝歹念,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焕:“……”
“滚!”
想到昨天的那一幕,苏焕欲哭无泪。
只想走出去好好散散心,找份工作。
出了门,她发现客厅里坐着两位老人正在和戴遇城交谈。
老头她不认识。
可老太太……
好像在哪儿见过?
一定在哪儿见过。
不!
好像……
遗失多年不曾相遇的亲人?
苏焕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而且抑制不住的一步走上前去:“老……老人家……您……很像我妈妈。”
她不假思索的便说出了这样一句自己都很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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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