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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邺,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模样跟宁邺有三分相似的少年,指着宁邺的鼻子大骂,言语间满是嚣张不屑。
“那些钱我自有用处,你管不着!”
宁邺皱眉,“你能有什么用处,之前城东的铺子,你就支用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城南的铺子,你支用的更多,三千七百两,还有家中库房,上上下下总共加起来,你花费的银两,超过了三万两,你是不是去赌了?”
他本不欲管宁维,只是这笔银子数目太大,他需要跟父亲交代,不得不问。
“你调查我?”
宁维不满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去赌了又如何?这件事爹早就知道了,爹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说东说西?”
言罢,他嗤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佟武,咱们走!”
宁维带着随从走了,在外候着的佟林见状连忙走了进来,担忧唤道。
“少爷……”
宁邺揉了揉犯疼的额角,“何事?”
“要不,少爷你跟老爷说说吧。”
小少爷如此目中无人,少爷何必为他掩护,不如告诉老爷,让老爷处理。
他就不信,小少爷挪用了这么多银两,老爷一点都不在意。
“你不懂。”
宁邺抿了抿唇,父亲对抚裳母子的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宁维挪用银两的事,有抚裳帮腔,父亲还真的不一定会在意。
另外,最近他一直忤逆父亲,父亲对他也不似以往那般信任。
他若告状,父亲理不理他还不一定,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无趣?
“这事等晚上回去再说,咱们先去铺子里看看。”
四城如今都在联合通缉山匪逃犯,城中禁严,对生意多少有些影响。
铺子的盈利,就是他和母亲在宁家的立身之本,他不能不管。
佟林有心想为主子分忧,却想不到什么有用的法子,只能失落应下。
*
城南的金铺里,宁邺问询着掌柜今日的情况。
“今日卖出了几件首饰?”
掌柜的有些羞愧,“今日生意不好,只卖出了三件。”
这个答案,宁邺早有预料,微微蹙眉,安慰道。
“无事,这几日能卖就卖,不能卖便算了,等搜捕山匪的风头过了再说。”
“多谢大少爷体恤。”
掌柜的满是感激,铺子里卖不出东西,他们这些当管事的,也是要负责的。
如今大少爷这般说,显然是知道他们的难处,不打算跟他计较了。
“嗯,好好看着铺子。”
两人正说着,佟林突然过来了,面上还有些喜色。
“少爷少爷,你快跟我来!”
“嗯?”
宁邺看了他一眼,跟掌柜的招呼了一声,随他走了出去。
“怎么了?”
“少爷你别问那么多,跟我来就是。”
某间茶楼里,佟林鬼鬼祟祟将他带来,就不上去了。
而是一个劲的笑着推宁邺上楼,“少爷你快上去,记得去左边第一个雅间,有人在等你。”
有人?谁?
宁邺一头雾水,基于对佟林的信任,还是上了楼。
左边第一个雅间,宁邺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里面一身黄衣的娇俏女子,他一愣,眼底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惊喜,“阿霜!”
木知霜也浅浅的笑了,“我收到佟林的信,说你遇上了麻烦,便想着过来看看。”
她垂眸,脸有些红,“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想着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阿霜……”
听着这话,宁邺一颗心像泡在温水里似的,暖乎乎的,又热又烫。
他忍不住上前,将人搂入了怀中。
低低笑道,“你说的对。”
她就是他的良药,她一来,满肚子的烦闷一瞬间都消散了。
“你来,木叔叔他们知道么?”
“不知道,我瞒着爹娘来的。”
木知霜说着,脸色略显尴尬。
她一向听话,如今却说谎骗了父母,瞒着来了湖城,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她这副模样,让宁邺越发心疼了。
“是我不好。”
美人在怀,一想到她是为了他才来的,他就心中发烫,恨不得现在就给她一个名分,光明正大的带她回家。
木知霜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
感情这种事,哪有一人付出的道理,宁邺在为她努力,她也愿意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瞧她一本正经的为他开脱,宁邺低头抵住了她的额,感受着她额间的温度。
他笑,“你这样护着我,要是被木叔叔知道了,他铁定要骂我把她女儿带坏了。”
“骂就骂吧,本来就是你把我带坏的。”
两人相视而笑。
雅间里的气氛渐浓,两人相拥解着相思的苦,佟林还在楼下帮着望风。
却无人没注意到,茶楼外的街上,某个男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
“少爷少爷,奴才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冲进了院子里。
宁维站起身,“哦?什么大秘密?”
“大少爷在跟一个女人私会,奴才看的清清楚楚!”
这随从叫桐木,也是宁府的下人,只不过,他听命于宁维,最近被宁维派去了盯着宁邺。
“哦?”
宁维大喜,“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安分,那女人肯定就是那个江城的木什么霜,这下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对了,你说他们私会,他们现在在哪?”
“就在临江茶楼。”
“好!走,跟我一起去找父亲!”
宁维坐不住了,带着桐木,就去了主院,跟宁诸说了这事。
“什么?这个孽障竟然敢背着我跟那女人私会?带我去!我倒要看看,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将他勾的死心塌地!”
宁诸大怒,当场就带了一队人马,直奔临江茶楼而去。
而这一切,宁邺和木知霜还毫无所知。
……
临江茶楼。
宁诸带着人,一路横冲直撞进了茶楼。
佟林乍一见到宁诸,吓了一大跳,“老……老爷……”
宁诸冷哼一声,老脸上升腾着怒气,一脚踹了过去,“狗奴才,不帮着邺儿管理铺子,竟然帮着他跟别的女人私会,我要你何用!”
这一脚踹的极重,佟林摔倒在地,半天都没爬起来。
不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几个随从一拥而上,将他制住拖到了外面。
就在宁诸教训佟林的时候,宁维已经从小二那问到了房间,恭敬道,“爹,大哥和那个女人,在二楼左边第一个雅间。”
宁诸当即带着众人上了二楼,啪的踹开了房门。
“爹?”
抱着的两人连忙分开,宁邺一脸的错愕和惊慌。
他不怕父亲训他打他,就怕父亲对阿霜不利。
“爹,你听我解释,这事与阿霜无关,是我让她来见我的。”
“逆子,你给我闭嘴!”
宁诸沉着脸呵斥了他一句,直接将人晾在了一边,目光直视木知霜,像打量货物一般,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木知霜也没料到,会被宁邺父亲撞个正着,这会被宁诸扫视,一颗心跳的厉害,整个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是那个木知霜吧?”
宁诸突然问道。
“是,知霜见过宁叔叔。”
她微微福身,行了个晚辈礼。
宁诸一抬手,抬着眼尾,目露厌恶,“别,你这句宁叔叔,我可担当不起。”
木知霜小脸顿时一白。
宁诸还觉得不够,继续道。
“我听闻,你们木家在江城,也是一个大户人家,想必你爹娘也有教过你廉耻二字吧?”
“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竟然当众勾搭有妇之夫,你的脸呢?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宁诸言辞犀利,竟是半分颜面也不打算留。
一通话说的木知霜俏脸惨白,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