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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天怎么红了?要下雪了?”耿三春说起了胡话,大夏天的怎么可能下雪,真要下雪那可是窦娥冤了。
陈青功聚双眼,眼神直刺长空,看清楚了一切,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了,是玉米地着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啊。”
一时间村民们都疯了,他们还指望着庄稼过活呢,这要是烧了,下半年他们吃什么?大家纷纷急忙去救火。
各家都提着水桶前去救火,火很快被扑灭了,还好发现的及时,就烧了一亩田地。
陈青冲耿老爹问道:“耿叔,这是谁家的田,烧了怪可惜的。”
“我的玉米啊……”没等耿老爹开口,王三屯已经扑进了田里,捧着烧焦的玉米杆子,哭的悲天跄地。
“我的个去,感情是这老混蛋的玉米地,早知道就不救了,让他烧个精汤光。”
耿三春直叫可惜,耿老爹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咱们家田和他家挨着呢,真要烧个精汤光,咱家也逃不了。”
耿三春吐了吐舌头,岔开话题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起火了呢?难道有人把烟头扔田里了?”
陈青摇头道:“不太可能,又不是傻子,大晚上的谁会跑这么远来田里吸烟啊。”
“那就是有人故意纵火。”
耿三春一说故意纵火,王三屯立马扑上来要揪陈青的衣领,但是被陈青闪开了。
陈青不悦的瞪向他:“你发什么颠。”
“就是你烧的我的田,你赔我。”王三屯指着陈青鼻子骂道,耿三春和耿老爹一见势头不对,连忙站在了陈青的跟前为他保驾护航。
耿老爹劝说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要乱怀疑人,咱们还是先查查看线索。”
耿三春也招呼道:“大家四下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刻意的东西。”
村民们下田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叫大家伙找到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大家聚在一起,仔细一辨认,发现这居然是一根火把,起源的原因终于是找到了。
耿老爹一愣的,不明白道:“好端端的谁扔的火把,还白痴的扔田里。”
王三屯指着陈青鼻子骂道:“就是你放的火,就是你……”
陈青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说话要有证据,我从耿家出来,几时拿过火把了,倒是某些人存心不良,想着上山烧我的果园,等等……我知道谁放的火了。”
“是谁?”大家聚焦在了陈青身上。
陈青伸出手指指向了王三屯:“就是他……”
“我?”王三屯气的骂道:“你胡扯,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烧自己的玉米,你少污蔑。”
“听我把话说完。”陈青白了他一眼:“是你儿子王小虎干的,你忘了他拿火把打我没打着,火把脱手,甩飞的事情啦。”
大家齐齐一怔的,回想起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当时打斗的时候就在这地方,现在想来还真是王三屯家自己放的火,这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害人终害己。
王三屯的一张老脸瞬间涨的通红,不讲理的骂道:“陈青,要不是你,我儿子至于不小心烧了自家田嘛,说来说去,这事都赖你,你得赔我家玉米。”
“我赔你个大头,我还没找你要果园赔偿呢,还想要我赔偿,我呸。”
陈青毫不客气啐了这老东西一脸,王三屯抹了一把脸上,气的肺都要炸了,嚷嚷道:“我要去警局告你。”
“你告啊,这火把是你家的,放火的是你儿子,警察能把我怎么着,再有,正好让警察算算果园那笔账,妈妈的,我又不欠你钱了,你居然还敢去偷摘我果子,还贱卖,你个二百五,你赔我钱来。”
“谁说你不欠钱了,上次是你巧取豪夺,抢走了欠条,你就欠我钱了,果子就当是赔偿了。”
“好你个老东西,欠打是吧。”
陈青就要打他,村民们一见不好,急忙把两人拉开了,分别进行劝道,但是谁也不服气,纷纷嚷嚷着让对方赔偿,这事闹的不可开交。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有人嚷嚷着改天请老村长评理,这才暂时消停,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陈青便离了果园,直奔老村长家,王三屯手脚也不慢,早早的赶来,两人一见面就火星四射的,王三屯抢着要进院子,陈青毫不客气,抬脚就踹。
“啊呦。”王三屯摔了个狗吃屎,被大家伙嘲笑,气的爬起来指着陈青鼻子骂道:“你凭什么踢人。”
“我就踢你了,咋的,有本事你踢回来啊。”陈青承认道。
“你……”王三屯真想踢回来,但是无奈打不过陈青,儿子又被他一大早派去和岳父道歉,这会儿没帮手在身边,这个哑巴亏他只能暂时憋屈的受着。
“一会儿有你的受的。”王三屯进门就请老村长,没想到被老村长的儿子魏晓光给赶了出来:“去去,你们的破事别来烦我爸,滚蛋。”
王三屯没办法,只能在门外喊道:“老村长,求你行行好,帮我申冤做主,陈青这王八蛋欠我钱不还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我家玉米地给烧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要不给我做主,我可就不活了。”
魏晓光冷笑道:“我爸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的私仇他不掺活,你们要打要杀,请便,但是别在我家闹腾,滚出去,滚。”
魏晓光拿着扫帚把王三屯赶出了院门,跟着乓一声把院门给关上了。
看这模样,魏晓光是恨毒了陈青和王三屯。
王三屯急的不行,还冲院子里嚷嚷着要做主。
耿三春捧着粥碗问道:“青子,老村长不给咱做主,眼下可怎么得了?难不成用老法子?”
“什么老法子?”陈青不明白的看向他。
耿三春嘿嘿笑道:“把他手脚打断了,逼他赔钱。”
陈青笑着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
王三屯一听不妙,撒腿就跑,陈青瞅着和耿三春齐齐嘲笑:“老东西,还真是胆小如鼠。”
其实陈青知道,同样的法子不能再用第二次,因为这次王三屯不会蠢到再被勒索,万一惹毛了他,在被打断手脚的时候报警抓人,那倒霉的一定是陈青,所以这事不能硬来。
耿三春吃着早饭邀请道:“青子,还没吃早饭吧,到我家吃去。”
“不了,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忙。”
“诶,那我先回去了。”
耿三春走了,陈青去叩响了老村长家门,之所以打扰,倒不是陈青不死心,而是刚刚魏晓光和王三屯争吵的时候,陈青偷偷开了天眼,看了一下他的气色,发现一丝不对劲。
魏晓光的天中至印堂枯白,这气色可是主六十日内父母病故的,之前就听说老村长被气病倒了,只怕病情不容乐观。
魏晓光开了院门,见到陈青,一脸的不耐烦:“都说了不管你们的屁事,怎么还来烦我爸。”
魏晓光就要关门,陈青忙摁住了院门:“晓光叔,你误会了,我是来探望老村长的,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好,好的很,只要你们不来烦他,他准能长命百岁。”魏晓光还要关门,陈青一见不妥,急忙喊道:“晓光叔,你听我说,我看你面相气色不是很好,只怕老村长的病不太乐观,你让我看看他,我就看一眼,要是真没事,我就走,绝不打扰。”
“你咒我爸死呢。”魏晓光怒气冲冲的瞪向陈青。
陈青苦笑道:“我可没这意思,只是我担心老人家的身体,你就让我看一眼吧,拜托。”
“滚你的,少来咒我爸。”魏晓光不耐烦的把门摔上,陈青吃了闭门羹,无奈摇头苦笑的离开。
去耿三春家蹭早饭吃,一边商量着怎么追讨损失,但是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什么好办法,无赖欺负百姓容易,你想要和无赖讨赔偿,那就难了,总不能杀进去真把他家女人睡了,或者再打断他腿脚勒索吧,同样的法子再用就不灵验了。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踢开了,魏晓光提着扁担杀了进来,他眼眶泛红,气呼呼的冲陈青身上招呼来:“我打不死你个陈青,要你诅咒我爸,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
耿老爹急忙拦住,不明白问道:“我说晓光,你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好端端的找青子什么晦气?”
“老耿,你不知道,这兔崽子大清早的去我家诅咒我爸不得好死,现在好了,我爸突然倒了,你说他是不是乌鸦嘴,是不是欠打?”
魏晓光说的声泪俱下,耿老爹狐疑的看向陈青,陈青无奈摊手解释道:“我是断的他面相得出的结论,本来我想去看一下老村长,确认一下的,但是晓光叔硬拦着,我也没辙。”
事情弄清楚了,耿老爹忍不住埋汰道:“晓光,不是哥说你啊,你也太糊涂了,青子是什么人,他家祖上都是神算子,他可是金口铁卦,算的东西那能有错?你就不该不听他的话,快带青子去给老村长瞧瞧,说不定能逢凶化吉,捡回条命。”
“啊?你要我信他的话?”魏晓光一脸的不相信,很是鄙夷的白向陈青:“开什么玩笑,就这个天天惹事的麻烦精能有什么本事,我不信。”
陈青懒得和他废话,起身就出门:“我去看看老村长。”
“站住,不许你去烦我爸。”魏晓光拼命阻拦,伸手要拽陈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