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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停滞了几秒,我飞快地按下接听,陈图的声音很快传来,有些沙沙的,他说:“伍一你睡了吗?”
我鼻子抽了抽,语气禁不住变得柔和:“没有呢。你不是说累了,要睡觉了吗,睡不着吗?”
陈图嗯了一声,说:“是有点睡不着,想你想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鼻子一酸,之前他说累了想睡觉打给我的失落情绪烟消云散,我小声应了一句:“我也想你。”
却不想,在我艰难地吐出那么肉麻的一句话后,陈图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笑着说:“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我知道他丫的是故意逗我的,所以我想都没想就说:“好话不重复,听不见拉倒。”
陈图哈哈笑了:“我的姑娘,就是聪明。”
被他这么一句迷得神魂颠倒,连心智都快要失去,我深深呼了一口气,缓和一阵,才故作认真地说:“干嘛忽然那么矫情?”
陈图连笑两声,语气变得认真,说:“想娶你,嘴不甜点哄着,怕你不答应。”
靠靠靠,我完全怀疑陈图这是忙傻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挑在他出差的大晚上,跟我哔哔说要娶我的事啊!
生怕又是一场空欢喜,我把话筒凑到嘴边,忙不迭地说:“额,拿证的事不急哇,你不是说最近杂事多嘛,等你忙完再说,我能等….”
话还没说完,陈图轻咳了一声:“但我不能等啊,你再不过来给我开门,我的相思病就得发作了!”
什么什么,陈图这丫在门外?!
懵逼了几秒,我来不及去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为了逗我,我直接开了卧室的门冲出去,给拉开了门。
果然,陈图穿得跟只棕熊似的站在我家门口,他的手机还贴在耳边,他满脸疲惫,也满脸笑意。
才关上门,我忍不住自己热切的心情,径直扑上去,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像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
陈图用手拍了拍我的头,他说:“这么想我啊,那么主动抱。”
因为他用力撑着我,我总算腾出一只手来捶打他的后背:“傻逼。回来也不早说,就搞袭击。”
陈图更用力地将我禁锢在怀里,他的手不断地捋我的头发,说:“傻,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
又狠狠抱了一阵,陈图总算松开我,他拽了拽衣服,说:“今天是真累。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天,我先去洗澡,乖乖的。”
望着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我止不住的心疼,没跟他较劲打嘴仗,我赶紧跑去卧室的衣柜,给陈图翻出上次我帮他洗干净晾好的衣服。陈图接过衣服,他再一次摸摸我的头,就去洗澡了。
我赶紧爬回到床上,裹着被子暖床。
二十分钟后,陈图出来了,他熟练地拉开被子钻进来,他却离我远了一些。
我有些郁闷,主动朝他靠了靠,陈图却说:“等会,我手凉,等焐热了再抱你。”
被他这么一句朴实的话彻底打动,我的内心满是暖意,我伸手过去作势想抓住他的手,说:“我的手热,我给你暖暖。”
陈图却错开我的手,说:“别闹,我的手真的很冰。”
被陈图这么一句说得很轻却很有威力的话镇住,我愣是没敢再伸出手去。
过了一阵,陈图主动挪过来贴着我,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间,已经变得滚烫。
盯着我的眼睛,他慢腾腾地开口,却特别跳跃:“小样,你今晚跟谁聊电话,聊了差不多五分钟?男的?”
陈图如此串频,让我愣了愣,但我很快毫无遮掩地说:“是刘承宇打给我。我正要跟你说呢。”
侧着脸,陈图的眉头全数拧成一团,语气禁不住加重,醋劲弥漫:“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还要那么晚打?聊什么得聊五分钟?伍一,按照你的性格,我以为他最多只能跟你说上三十秒的电话。”
我抓他他的胳膊掐了一把:“你就那么饿啊,那么急着喝醋干嘛。先听我说完。”
脸色挺暗,陈图说:“那你说。”
我往陈图的怀里拱了拱,慢腾腾地说:“刘承宇找我,让我给他帮忙。”
停顿了一下,我换个气,就一五一十把刘承宇的意思给说了。
陈图认认真真听完,可能我跟他的关注点,真的永远没法达到一致,反正我关心的是刘承宇是不是要算计陈图,是不是要对陈图耍心眼,但陈图却像是钻进钱眼里面那般,他的眼睛微微转动一下,他的手覆上来拍了拍我的脸,说:“刘承宇确实说过,如果你帮他约我见面,不管万成有没有跟漫游达成合作,他一年给你的工作室80万的订单?他还再三叮嘱80万这事对我保密,是吧?”
我沉思数秒,也还是琢磨不透陈图的心思,我也不好跟他就这事展开讨论,毕竟我人不在漫游上班,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道理我懂,于是我索性不再费脑去想,而是直接说:“对。我拒绝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抱了什么坏心眼,想算计你,哼。”
却不想,陈图满脸的轻松,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傻,你拒绝做什么。哪里有送上门的便宜不占这道理。他要给我们送钱,我们得有礼貌,得毫无客气地收下,才算是给刘承宇面子。这样,明天等我们拿完证,你再当着我的面抽个空给刘承宇去个电话,就说你愿意帮忙。”
好吧,我和陈图的关注点确实不一样!
他这么叨叨一堆,我竖起耳朵,最关心的就是“拿完证”三个字。
内心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我晃着陈图的胳膊,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陈图你刚才说啥来着?你是说明天去拿证啊?是不是说去拿证啊?”
瞥了我一眼,陈图的嘴角腾升起笑意,贫嘴说:“没想到,咱们家一向很冷静,很无欲无求的劳动节小姐,竟然有这么不矜持的一刻。我深感荣幸。”
我的心思完全放在拿证的事上,被他这般埋汰,我一点像以往那般跟他对呛的劲头都没有,更用力地晃着陈图的胳膊,说:“好好说人话。好好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手在我的脸上不断游弋着,陈图满目璀璨,带着浓浓笑意:“快老实交代,你是想给我造成一种你迫不及待想嫁给我的错觉,才对这样话题那么热切么?”
我猛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啊。
本大爷现在表现得那么迫不及待,结婚后陈图要对我不好,我要吐槽他,难保他给我来一句,当初又是你要死要活想嫁给我,你还想我对你怎么好哼哼。
想到这里,我随即莞尔一笑,极度认真,说:“你真聪明,我啥都逃不过你的金睛火眼。”
陈图的脸色明明灭灭几秒,他突兀的翻身上来将我压下,他的大腿与我的大腿交缠在一起,以这样极尽暧.昧的姿势,他盯着我,慢腾腾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说吧,想不想嫁给我?”
不仅仅只有他看透我,有时候他那点儿小心思,也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继续莞尔一笑,我漫不经心来一句:“拉倒吧陈图,反正不管我现在是不是好好说话,你都能给我找点茬,你不就是想逮住个机会使劲折腾我….”
陈图的唇,在我说话间飞快地覆上来将我的嘴巴封住,他的声音含糊溢出来:“小妖精,本来还想给你缓缓劲,非要主动挑起我的火。”
我穿着那种两两开襟的睡衣,陈图用脚随意蹬几下,我基本上阵地全数失守,沦陷在他熟练的撩拨里。
他很快**了进去。
被挤满的感觉充盈着,陈图将我抱着坐起来,他每一次冲击,都将我大幅度地往上抛,我哪里受得住这蚀骨的滋味,没多久就完全撑不住。
手胡乱地勾住陈图的脖子,我断断续续地说:“不…不要了。”
却更用力地**着,陈图凑过来与我热吻,他的唇游弋到我的耳边,无尽暧.昧地说:“还要一会,放松点。”
我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却依然受到陈图的蛊惑,禁不住更深度配合,却被他一次又一次推上巅峰。
激情过后,陈图拥着已经半瘫软状态的我,问:“现在能好好聊天了吧?说说,要不要嫁给我?想不想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我有气无力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捏了捏我的脸,陈图嘚瑟地笑:“我很满意你这个答案。”
我还是有气无力地朝他翻白眼。
陈图又奸笑一阵,他很快用被子包住我,说:“你躺一会,我先去给你放水。”
看在他还算体贴的份上,本大爷就绕了他好了。反正,反正,我刚才也很爽嘛!羞涩脸!
折腾着收拾完彼此,陈图将我整个人抱住,给我掖了掖被子,他这才变回认真脸:“睡吧,明天咱们一早去拿证。”
我真是无可救药,好像生怕陈图会变卦似的,我这一晚,睡得不太安稳,早上六点出头就醒了过来,谁知道刚睁开眼睛,就对着陈图的眼眸,他啥也没说,简单粗暴对我直接一顿乱摸,接着又是一阵没羞没躁没完没了的**运动。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们出门时,已经八点出头。
陈图的车就停在我的小奇瑞旁边,他说开他的车,我也乐得不用干活,就坐副驾驶上面优哉游哉了。
一路上,没怎么塞车。
想着越来越接近民政局,想着我和陈图后面总算能合法,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也按捺不住那些忐忑不安。
毕竟我看着一脸轻松的陈图,我总有一种他啥也没准备,就一时兴起的感觉。
在车开到罗湖蔡屋围这边,我终于忍不住问:“陈图,你户口本带了没,身份证带了没?”
简直卧槽卧槽的,我紧张得要死要活,人家倒好,被我这么一问,他露出一脸的天真蠢萌:“什么?我长得那么帅,为什么还要带户口本和身份证,才能结婚?”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但是一想到拍死他,我这不是得守寡嘛,于是我最终耐着性子,再说一次:“结婚是正经事,陈图你就不能给我正经一次看看?”
嘴角微抽,陈图撇了撇嘴,说:“我也想对着你正经啊,但我就正经不起来。你总不能让我对着自家老婆,还板着一张脸吧,多累啊。”
他说得也对。是我不淡定而已。
而陈图,他停顿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我的头,说:“放心吧,我是嘴上不正经,心里有谱。今天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会把这证给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