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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这么一张似乎槽点满满,却让我不知道从何吐槽的卡片,我整个人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陈图的意思,是想跟我结婚吗?
他真的想跟我结婚啊?
懵逼过后,我的内心被巨大的惊喜击中,那些甜蜜的兴奋的激动的情绪,差点变成热泪盈眶,然而我很快忍住那些快要迸发出来的快意,我把这张代表着承诺的卡片捂在自己的心口迟缓几秒,最终急急蹬掉脚上的拖鞋,跑到卧室里面翻箱倒柜找了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衣服换上,又三两下给自己化了个淡妆,蹬上不要命的高跟鞋,这才摇曳生姿地朝广场那边奔去。
还没到广场,我就看到陈图穿得像一只大棕熊,他站在一个由榴莲围成的心型里面,抱着一大束玫瑰。
可能陈图是第一次拿榴莲围成心形的人吧,他的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而陈图却是视若罔顾定定站在那里,有种让我感动的傻乎乎的执拗。
被这样的陈图感动得有些发懵,我的脚步禁不住慢了好多。
谁知道,我还真是太高估陈图这样的逗比了。
才不过两分钟,他就彻底绷不住了,他一只手拿着花,另外一只手朝我挥了挥,有些急躁:“你走快点啊,让我看到你迫不及待想嫁给我的心情啊。”
靠靠靠,我一脸黑线。
但内心还是很美的,我也不太愿意让陈图傻乎乎站在那里被那些陌生人指指点点,于是我加快了步伐。
在我距离陈图还有一米的距离,他很快上前一步将我直接拽到怀里,他丫的忘了先给我说求婚的台词还是怎么的,总之他把头深深埋入我的头发里,他说:“先抱一个。”
我觉得,我和陈图都有那种演偶像剧的特质,明明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我们还能那么浑然忘我。
没再顾得上那些围观的人,我郁闷,迫不及待小声提示他:“你不是要求婚嘛陈图。”
却不想,陈图冷不丁来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装逼了。”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频道:“啊?”
陈图深深呼了一口气,他说:“昨晚我忐忑了一晚,没睡着。就怕我今天玩这么一出,你嫌我幼稚,不下来。”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怕我不下来,你丫的还搞这套。你还不如直接杀上去,真是。”
语气里面带着让我捉摸不透的情绪,陈图慢腾腾地说:“我的心情很矛盾。我怕我直接杀上去,你直截了当拒绝,我怎么办?好歹这么一套,还有点时间给我缓一下劲。”
我不禁哑言失笑:“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要拒绝你?还有,也有陈图先生怕的事?”
松开我,陈图特诚恳地点了点头:“有,我比较怕你。”
很自然地被陈图拽着鼻子走,我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陈图你真的怕我?我不觉得。”
眼神更是诚恳,言辞更真挚,陈图认认真真地说:“俗话有说,怕老婆的男人都比较有出息。我不挺出息的,所以我肯定是怕老婆的。”
老婆。
在陈图这么认真地贫嘴中,我的耳朵着重扑捉到这个词,它彻底触动到我内心的人柔软,我整个心思像是被蜂蜜覆盖,那些甜腻的感觉触手可及,我认为幸福也触手可及。
就在我晃神间,陈图突兀地单膝跪下,他举起那束花,第一次他的脸上带着毫无杂质的虔诚,他说:“伍一,你能不能嫁给我?从今天开始,让我们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组成一个家,晚上一起沉沉睡去,早上一起睁开眼睛,一起吃早餐,一起吃晚饭,有空的时候牵着手在楼下小区散散步。后面,生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我们一起教育,一起去参加亲子活动,一起去参加家长会。然后等孩子们长大,他们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们再一起慢慢地变老。伍一,能不能给我一个陪伴你慢慢变老的机会?”
明明陈图这一次说的话,一点文采也没有,比不上他平时说的甜言蜜语的十分之一,还显得有点小小的矫情和肉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需要仰起脸来,才能阻挡自己奔腾下来的眼泪。
声音都禁不住有些颤抖,我很快干脆利落地说:“当然嫁!”
我的话音刚落,陈图飞快地抓住我的左手,我的手指很快一凉。
我低下眼帘去看,那个闪耀着的钻戒,是上个星期我和陈图去周生生,他说他想买礼物给他妈,让我帮帮眼,那天陈图买了好几套的首饰,等到售货员开完单,他让售货员拿了好几个钻戒过来给我看,他说,想看看我的品位怎么样。
然后他现在给我戴在手上的这枚,虽然份数不大,切工算不上特好,但却是我眼神停留最多的一枚。
原来求婚的事,他早有预谋,是我浑然不觉。
原来我的目光落在戒指上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触动如同澎湃着的海浪,这些东西支撑着我,也点燃了我的热情,我禁不住一伸手将陈图拽起来,我踮起脚尖扑上去主动封住了他的唇。
突兀的,周遭围观的人群,纷纷拿出了礼炮,那些不断蹦出来的彩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在我的眼前闪耀成一团,我禁不住以更大的热情去拥住陈图,语气里面忍不住的撒娇:“你以后得好好爱我。”
陈图肆无忌惮地吻在我的脸颊上,他的声音含糊却坚决:“你也得好好爱我。不能再理你那些什么师兄。”
爱情把我们两个人都变成了冲动上脑不顾后果的幼稚鬼。
在围观的人群喜滋滋抱着榴莲作鸟散后,我和陈图被路过的清洁工大叔勒令打扫撒落一地的礼花,扫着扫着,我们不约而同抬起眼帘看对方,对视几秒,相视傻笑。
陈图直起腰来,用扫把撑着站在那里,带着些少嘲笑的语气说:“你瞅瞅你那德性。傻样。”
我不甘示弱,也杵在那里:“你那德性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比我还傻。”
陈图继续笑,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你还不好好感谢我。”
我白了他一眼,疑惑地问:“我感谢你啥?”
笑得更灿烂,陈图说:“你问问你身边别的女孩子,哪个有被求婚那天,就被罚扫地的。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一段神奇的经历吗?”
卧槽,他肯定是最近脑门没关好,下雨的时候脑子又进水了,要不然他这神一样的逻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吐槽他好好的一个求婚,弄得那么傻逼就好了,他还让我感谢他!
简直心塞,我继续给他翻白眼:“你怎么不上天呢?”
陈图的视线扭转一下落在我的胸部,他满脸的不怀好意:“我不喜欢上天,我喜欢上.你。”
即使我跟他肌肤之亲的次数我已经数不到了,但他这么日光日白如此直接,还是弄得我一阵燥热,我瞪了他一眼:“快扫地快扫地。烦死了,别人也求婚你也求婚,别人的求婚那么浪漫,你的求婚不仅仅浪费了一车榴莲,还给我弄那么多麻烦。”
被我这么吐槽,陈图轻咳了几声,他干笑了几声:“我筹谋这一切的时候觉得挺浪漫的。实际操作出了问题。没事没事,我这次求婚没经验,下次就有了。”
我无语:“下次?你下次还想跟谁求来着?你要敢跟外面那些女的不三不四勾三搭四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两个人拌拌嘴,你损我我损你,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总算把一地狼藉清理干净。
我抱着花,陈图抱着我,我们一路乐呵呵地回家了。
刚刚关上门,陈图就像一只泰迪似的黏上来,这丫改口挺快:“媳妇儿。”
我听了心里很美,嘴巴还是较劲:“媳什么妇儿,这结婚证还没拿呢,别乱叫。”
却直接轻轻咬住我的脖子,陈图继续执拗:“媳妇儿,周末民政局没开门,下周一你能抽个空不,咱们去拿证。”
我也是够够的,我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啥,却还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故作迷惘,我问:“拿什么证?”
由浅入深地咬着我的脖子,陈图的气息变粗重,他倒是一本正经地答:“结婚证。”
手却不老实地到处游走。
我被他捣弄得浑身燥热,只得按住他的手说:“别动手动脚,好好说话。”
陈图很快挣脱我的禁锢,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将我整个人压在身下,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扑面而来,脸色潮红,陈图覆过来吻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急躁:“我想做,老婆。”
当然这一次,他加了“老婆”两字。
踏马哒,本大爷的骨头都被他这么一声给弄酥了。
却觉得大白天的,我们就这么黏糊在沙发上不太大,我赶紧按住快要被他扯开的衣服扣子,干脆地说:“不行。”
陈图另外一只手停在我腰间,大概他没想到我能拒绝他,他的脸上露出了短暂的茫然,他盯着我问:“为什么不行,嗯?”
我原本想说怕这里隔音不好,楼道有人走来走去听到了,后面尴尬,可是原来我还是那么喜欢纠缠结婚那个话题,迟缓几秒,我说:“咱们刚才不是聊到周一去拿证的事吗….。”
手很精准地插入我的衣服,熟练地抓住他想捻住的地方,陈图覆过来含糊地亲了我一下,他的声音已经粗重得断断续续:“我就喜欢无证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