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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见,江丽容的穿着打扮越发抵达巅峰,那合身的嫩绿连衣裙,把她整个人衬托成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女。
可亲耳见识过她奔放毁三观的摇床功夫后,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副肮脏的皮囊。
她原本靠在卢周那辆高大上的宝马车上,在看到我之后,她摇曳生姿地走过来。
用嫌弃的小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了我几下,她靠在我的小奇瑞上,顶住车门不让我进,她说:“呵呵,难怪我怎么一下子觉得停车场的空气怎么变得那么浑浊,原来是有个贱货来了。真是巧啊,有个贱人口口声声说不勾引我家男人,但她老出现在我家男人的活动范围内,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心烦意乱,我冷冷扫了江丽容一眼,说:“别碰我的车,我嫌脏。”
被我这么一呛,江丽容的脸一黑,她抬起手来,作势想要朝我的脸上摔下来,我眼疾手快钳制住她的手:“你最好别没事找抽朝我撒野,虽然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贱人例外。”
像江丽容这么娇滴滴整天摇曳生姿的滴水莲花,哪里是我这种风餐露宿的女老汉的对手,她的手腕被我死死抓住动惮不得,整张好看的脸皱成一团,真踏马丑。
不仅如此,她好像还没有摸清楚现在她在下方,她还张嘴骂我:“傻逼,你还真以为那晚你说的什么鬼话我会怕你….”
那嚣张的势头还没冒上来,她突兀可怜巴巴地冲着身后来了一句:“卢周,你快来帮手,伍一不知道为什么,要动手打我。”
我回过头去,看到陈图和卢周都挂了点小彩,他们匆匆朝我这边走来。
我将江丽容的手反着扭了一下,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推给匆忙走到旁边的卢周,淡淡的,我说:“你家的女人还你。我走了。”
卢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江丽容已经可劲委屈地说:“卢周,伍一她掐我,好痛。她好像妒忌我可以跟你谈恋爱,你看看她把我的手都掐红了。”
卢周一脸尴尬。
我冷笑,不作理会,作势要钻进车里。
江丽容还不作罢,她的声音更大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勾引卢周,你这个狐狸精….”
她一边说,还想伸手过来抓我的脸。
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装木头人的陈图抬手,他抓住江丽容的手,狠狠往下摔,冷冷说:“嘴巴放干净点。如果你命好,说不定你以后还要喊伍一一声嫂子。”
陈图的声音不大,但震慑力足够,一直在吵吵嚷嚷的江丽容一下子噤声,她看了看我,最终往卢周身边缩了缩,她想要抓住卢周的手。
不想,卢周却躲开她的手,他反而是看向我,眼神复杂玩味:“伍一,你今晚会出现在这里,你是和陈图一起吃西餐?”
我抿嘴沉默几秒,最终选择钻进车里,很快发动了车子,我急急将车倒出来,飞驰而去。那摊乱七八糟的烂摊子,就让他们几个玩去。
回到家里,我整个人窝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发懵。我是有点想哭的冲动,但后面我没哭。
在我洗澡期间,卢周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很简洁疏远:“我代江丽容对你说声抱歉。”
思前想后几秒,我没回他,随即关了手机,睡觉。
我又开始做那个掉进海里的噩梦,在我快要被淹没的那一瞬间,我惊了一下,醒了过来。
看了看一旁的闹钟,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猛然想起杨荣孟今天抵达深圳,我急急抓过手机开机,赫然看到杨荣孟发来的信息。
很简洁,他说:“伍一,我大概五点到银湖汽车站。”
我一跃而起,花了两分钟换衣服捣鼓自己后,急急朝着门那边奔去。
为了节约时间,我一边用手捋着盘头发,一边用手肘推开门栓,用脚勾开了门。
却赫然对上了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陈图,他怎么在我家门口?
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他到底想做什么?来对我热嘲冷讽,怪我伤害了他和卢周之间的兄弟情深?
内心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陈图的心思,甚至以最邪恶的恶意去诅咒他这辈子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品没面饼,这无法拯救我的心情,连贫嘴的客套话都不想跟他说,我加大手劲摔上门,径直往楼梯那边走去。
陈图追上来,他从身后抓住了我的右手,他说:“劳动节…”
管他叫我劳动节还是愚人节,由此往后,我就跟他保持一本正经的供应商和客户的关系即可。
我没有那么多故作清高的心态,觉得都跟他闹出这么多的妖蛾子了,就不再好意思挣他的钱,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对于我来说,钱比感情靠谱多了。毕竟钱看得到摸得到,还能买来鲜花美食,还可以让我有瓦遮头有容身之所。
而那些所谓情真意切的感情,要给了那些一文不值的人,我得到的就只有一阵一文不值的狗屁!
纵然难过得要死,我还是甩开他的手,淡淡说:“陈总,请你自重。”
说完,我加快步子蹬蹬蹬下楼,还要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图在后面喊了一句:“我不追你,你走慢点,别摔了。”
我懒得应他。他这些所谓的好心不值一文。
等我钻进小奇瑞里,陈图的脸在我的后视镜里面出现几秒,然后他潇洒地走了。
也是,就我这么个人,估计也就只值得像他陈图这样的青年才俊来到我家门口转悠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风淡云轻,挥一挥衣袖,然后没有然后了。
哪怕我的内心早已经磅礴成一片汪洋大海,我也早早习惯了好好藏匿自己的情绪,一脸平静地开车前往银湖汽车站。
在2号出站口看到杨荣孟出来,我勉强挤出一脸的笑意走上去。
自然熟络地抢过杨荣孟手上拎着的东西,我说:“杨师兄,东西我来拿。”
杨荣孟把东西抢回到自己的手上,调整了一下眼镜,他朝着我这边的方面吃力对焦,看了好几秒,才说:“伍一,你最近瘦了,没吃饭呢?”
我知道,不管我是胖还是瘦,我在杨荣孟的左眼里面,都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让我无比心酸,也无比痛恨我自己。
喉咙有点发干,我略过杨荣孟的话,捋了一下头发,我说:“走走走,托你的福,今天本大爷决定放放血请请客,咱们去吃大餐。”
我的话音刚落,早不前出现在我家门口又走掉的陈图,他像一只鬼似的忽然出现在车站的大厅,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径直走到我和杨荣孟的面前,他伸手过去,一把将杨荣孟手上的东西拿过去,说:“哥,东西我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