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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宫若言的视线，夏萦便松开了厉寒衍的手，神色在一刹那降温，朝着另一排礼服走去。
男人拧了拧眉，扫向她的眼睛，“还在不高兴？”
夏萦随手挑了件根本不适合她的衣服，“没啊。”
说完她看向导购，“这件给我试一下。”
“夏萦，你在不开心什么？”厉寒衍挡到她面前。
她的退路被男人堵住，夏萦觉得烦躁，反问道：“你是不是很闲？”
愠怒的眸子瞪着，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脸上写满‘我不高兴’四个大字，却还是嘴硬的说没有。
“夏萦。”男人眸子沉下去。
“……”她顿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甩开厉寒衍的手，恶狠狠又委屈，“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说了没有！”
“因为她得到了那件礼服？”厉寒衍眯起眼睛，微微垂头，将炙热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周身。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自唇间流出，阐述着一个事实，“那件礼服确实不适合你。”
夏萦沉默一会，伸手把他挡开，终于气笑了。
“厉总真好笑，我喜欢的东西就算不适合，那也是我喜欢的东西。现在我喜欢的衣服被宫若言抢走了，我还得高兴？”
她拧了拧眉，“别说什么她早就预定了的这种话，D.L的规矩不是她能改的，宫小姐钻漏洞还钻出优越感了呢。”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两句话，气都没喘，扭头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厉寒衍单手插兜，静静沉思。
无论好不好看，合不合适，喜不喜欢，都不想让给别人是么？
所以把不高兴和一身怨气全都写在脸上。
怎么和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男人定定站了会，突然转身，朝宫若言走去。
夏萦拎着一件礼服，看见他的动作，心脏骤然紧缩，嗤笑转头。
“阿衍。”宫若言见他去而复返，方才的难堪的委屈全都咽了下去，“你怎么回来了，不陪夏小姐挑选礼服么？”
她温婉笑着，虽不知道他对夏萦是什么感情，但想来是比不过自己与他从小到大的情谊的。
“若言。”
厉寒衍淡淡抬手，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略微苍白，停在她面前，“把礼服给我。”
“礼服有什么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只是我想过了，既然D.L不允许预定，又是萦萦先看上的，礼服应该是她的。”
宫若言手指猛地收紧，笑意僵住，“阿衍……你说什么？”
厉寒衍没想到宫若言听不懂他的话，长眉微拧，不耐烦，“礼服是她的。”
是……是她的？
已经得到的东西，她怎么舍得放手。
无论是礼服还是寒衍，分明都是她的命中之物。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命令她将礼服送给他养着的女人。
宫若言紧咬下唇，紧紧抓着礼服，“可……这件礼服不适合夏小姐。”
就像厉寒衍不适合夏萦，夏萦不适合厉寒衍一样。
无论是礼服还是阿衍，只有她是合适的。
“确实不适合。”
男人声音寡淡，一字一句说着让宫若言战栗不已的话语。
“但她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