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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傅容止结婚的消息传遍了叶城每一个角落,他自然是知晓的,但他却没想到,傅少夫人会是这个小姑娘。
一声冷喝从男人的唇内吐出,阴冷极了,“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打开门出去,其他的人也鱼贯而出,生怕晚走一秒钟就会被殃及池鱼一样。
殷琛走到门口却突然听见那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计划继续…”
“是。”
保证明天一早,商业调查科就会出现在那人的办公室里。
殷琛出去,门关上,偌大的包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容止蹙眉的看着她,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他们相拥的那一幕,而后蓦地转身,醋意在他的眼眸里翻腾咆哮。
他薄唇紧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就是一口喝掉,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滑过,而后又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继续喝着。
薄凉看着他,双手不由的紧握,慢慢的走过去。
他身上染着酒味和烟味,还夹杂着一丝丝清淡的檀木香味,尽是说不出的好闻,只是他浑身上下也笼罩着一层寒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薄凉偷偷调整了一下呼吸,在脑海里不停的组织语言,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他衬衣上的红色痕迹上,那是女人口红留下的痕迹……
如果刚才她没出现,他是不是就会亲那个女孩儿?
她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傅容止的余光瞧见她的眼眸盯着自己身上某一处,不着痕迹的垂眸扫视了一眼,当看见白色衬衣上的口红印时,不由蹙了蹙眉。
靠,什么时候染上的!
他略显烦躁的将杯中重重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剧烈的声响令薄凉一怔,以为他是冲自己发的脾气。
她细微的表情他自是看到了,知道她误会了,但没想解释。
他的身体往后慵懒的一靠,目光平静,睥睨了站在旁边的薄凉一眼,“没话说就走,不要妨碍我喝酒!”
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动听,但那里面的清冷却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
薄凉鼓起勇气开口去解释,“容止,我跟城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今天被那个发疯的病人吓到了,城尧只是想要安抚我的情绪而已,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傅容止眉眼一厉,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锐利的寒光,死死的盯着薄凉,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透一般。
薄凉被他盯得心中坎坷不已,“你…不相信我吗?”
傅容止的目光依旧犀利,并未变得柔和,“薄凉,如果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跟那个刚才女孩儿抱在一起,而我跟你解释,我们只是抱着取暖而已,没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你是什么感觉?”
闻言,薄凉脸上原本强挤出的微笑有些撑不住了,她会伤心会难过。
他削薄的唇吐出来的声音,犹如裹上了一层寒冰,“我允许你们见面已经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但今天你们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薄凉的心尖一疼,“对不起…”
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想听见的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她小心翼翼的问他道,“那……你想听什么?”
傅容止直直的盯着薄凉的眼睛,“我想听见你说,以后永远不会再见厉城尧。”
人心都是贪婪的,默默守护久了,就会滋生出更多的想法和渴望出来。
不然厉城尧明知道可能会被他看见,却还是用那种方式安抚了她。
他心底藏着什么心思,自己一清二楚。
“什么?”她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不愿意?”
薄凉急了,“容止,城尧帮过我很多,我怎么可能永远不再见他,这跟过河拆桥有什么两样….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容止伸手一拽,然后按倒在沙发上,双手被钳制住。
他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近乎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我…”薄凉喉咙一紧。
傅容止的手掐着她的下颚,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如若他安分一点,知道跟你保持距离,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我要再同意他在你身边,就是往我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
“你在胡说什么,我跟城尧怎么可能跟你戴绿帽子…”
“薄凉,就算你没有这份心,但是厉城尧呢?他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的多,我不可能埋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现在我跟厉城尧,你只可以选择一个人!”
“傅容止,你不能这么逼我。”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我逼你?”傅容止面上瞬间寒冷至极,眼神犹如淬了毒,“难道你想听见我说,我愿意将一个觊觎自己妻子的男人留在你的身边吗?薄凉,我跟你万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不行!”
因为他赌不起。
任何可能破坏他们的潜在危险,他都会一一铲除。
而现在厉城尧就是最危险的,他已经潜移默化的在薄凉的心底得到了一块地方,旁人动摇不得。
习惯往往是最可怕的东西。
一旦习惯,就难以戒掉。
薄凉恳求的看着他,“容止,我会跟城尧说清楚,但…永远不见城尧,我做不到,而且薄晓也很依赖城尧,城尧也是真的担心薄晓的病…我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所以你还是会让厉城尧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他的声音,彻底的沙哑。
“我可以跟城尧保持距离,我保证,我们以后绝对不会有超越朋友之间的接触。”
城尧帮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如何能狠心的对他说,走吧,永远都不要来了。
她无法想象厉城尧听见这话时会流露出什么表情来。
傅容止凝视了她好久,终于松开手放过她,几乎是没有半分留恋的从她身上离开,脸上恢复成默然,刚才激动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薄凉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刚准备问他,却听见他凉淡的开口,“你走吧。”
“容止…”
“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亦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