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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开。
像是抓拍的,而且年代有些久远,虽然周围还有一些人和物体,但很明显,照片中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才是抓拍的主角,他垂眸似乎要起身离开。
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也能看出他有近乎完美的侧颜。
他穿着白衬衣,看起来特别斯文,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久没有见过阳光,白得有些透明。
莫名的,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像是在那里看见过一样。
仔细一看背景,上面有韩文,这是韩国拍的?
照片的右下角好像还有拍摄的日期,但是边角已经模糊了,只能隐约看到1983年……
这张照片拍摄于1983年的韩国……
那就是三十多年前。
就在薄凉沉思的时候,傅容止走到她的身边,手撑在椅背上,微微俯身,“看什么呢?”
当看见屏幕上这张照片被点开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
薄凉抬头看着他,“这人是谁啊?”
傅容止垂眸看着她,试探性的开口,“你…不认识?”
薄凉并未听出傅容止的弦外之声,摇了摇头,“我该认识他吗?”
“没有,你之前不是在韩国待过四年吗,他在韩国还有一些名气,你不认识,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薄凉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具体是谁,我真不知道。”
“不认识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傅容止握住鼠标顺势将照片关掉,转移话题,“用电脑干嘛?”
薄凉这才想起正事,将打印好的资料拿过来,还乖乖双手递上笔,“麻烦你签个字。”
他垂眸看了一下,因为记忆力良好,所以他知道这份文件在前两天已经签过了,“不是签过了吗?为什么还要签?”
薄凉咬了咬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搞掉了。”
“你搞掉的?”
“恩。”
傅容止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后在环抱着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你搞掉的,我要听实话。”
薄凉见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苏白墨找不到,所以让我给你重新签一次。”
“我就知道,告诉苏白墨,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傅容止在最后面签署上自己的名字,真以为他的签名这么不值钱啊,想签就签。
“你真好!”薄凉见他爽快的签好,拿着文件高兴的不已说道,“我去给苏白墨打个电话。”
不过刚准备起身,她突然又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是我搞掉的?”
“如果是你搞掉的,态度会那么好?肯定直接就是扔给我,然后说,快点签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一脸的不好意思,你摆明就是想给你小姐妹掩饰,所以才显得心虚…”
薄凉的眼珠子乱转了一下,是这样吗?
傅容止捏捏她的小脸。
薄凉掰开他的手,小跑的出去。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口,傅容止的表情微微有些收敛,重新点开那张照片。
这个少年叫薄易。
薄启罡耗费很多心血培养的儿子。
因为自闭,所以很少出现,这张照片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一张公开照。
传闻薄易虽不出门,但对世界经济的格局却极为敏感,甚至‘万兴’后期的投资发展,都是通过薄易在背后遥控指挥,才能在韩国越发的庞大。
不过他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对数字的兴趣,但其实他对赚钱甚至是权利,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个极为清冷孤僻的少年。
傅容止删掉桌面上的照片,点开一个文件,是个隐藏并且加密的文件,轻易根本就找不到。
里面似乎有不少的资料,其中有一张关系复杂的人物图。
箭头代表关系的走向。
而上面赫然就有薄启罡以及薄易的头像,他们的箭头上标注,父子。
不过还有一些位置目前显示是空白的…
显然他还需要再了解一下,才能将这张关系图补充完整。
傅容止看着这张关系图,眸色暗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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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给苏白墨打了电话,脑海里却不由的浮现出刚才在傅容止电脑里看到的照片。
1983年拍摄的,那现在那个人至少也50岁上下了吧。
不过少年的时候长得那么好看,即使老了,应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吧。
想着想着,薄凉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传来震动,修长的手指拿起来,然后接起,那边率先说道,“薄凉,傅总在我就不进来了,你把文件拿出来给我吧,我就在你们家外面的花园里。”
那边说完就挂断了。
他看见她放在一旁的文件,拿着走出去。
苏白墨正等着,听见脚步声,兴奋的回头,可当看见来人的时候,表情一僵,结结巴巴的喊道,“傅,傅总…”
怎么不是薄凉出来呢?
傅容止没说话,将文件递给她。
苏白墨小心肝都在颤抖,坎坎坷坷的接起来,然后立刻道歉,“对不起,傅总,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后保证不会了!”
看在萧贯中的份上,傅容止并未太苛责了,只是提醒道,“下次注意!”
“是。”苏白墨立刻答应。
“回去吧。”
“谢谢傅总,那我先走了。”
苏白墨拿着文件,小跑的走了。
傅容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啧啧的摇头,就这掉三拉四的性子,以后有得萧贯中受了。
不过,也是自作自受。
傅容止转身走出去,看见薄凉揉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唔,几点了?”
“三点半。”
“呀,白墨说要过来拿文件,怎么还没给我打电话啊。”
薄凉急急的就要找手机,却听见他说,“她已经拿走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没骂她吧?”
“骂了。”
她不敢置信,“真骂了啊?”
“不该骂吗?”
薄凉也心知苏白墨这次理亏,都没办法为她理直气壮的辩驳,“唔,该是该,但是她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