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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认得北冥夜的人还真的不多,他从不以正面出现在商业或是八卦杂志上,上次来学校,大家也只是匆匆见过他,大多数人只知道帝国集团的总裁来了,却连见上一面都难。
对于他的魅力,名可无与伦比地清楚,因为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他的地方,总是会有一道道爱慕崇拜的目光紧追在他身上。
她习以为常,虽然和他相处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天。
不过,让她微微讶异的是,现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汤菲菲。
汤菲菲站在他身旁,不知道和他在说什么,偶尔会有几声清脆的笑声从两片薄薄粉粉的唇瓣溢出,每当笑得肆意的时候,便会情不自禁往北冥夜身上靠去几分。
北冥夜没有拒绝,只是安静听着她说话,目光深幽,唇角偶尔也会扬起一点弧度,谜样的笑意,让走过的女孩子几乎忍不住要尖叫。
有钱人果然真的都是这种德性,尤其还是他这种,既有钱又有貌的花花公子,遇到汤菲菲这种主动送上门的,还真的是来者不拒。
汤菲菲似乎也乐意让人看到她和北冥夜在一起,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不仅没有回避,反倒和北冥夜越靠越近。
名可不是不开心,只是忽然有几分意兴阑珊,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问问北冥夜,今晚有汤菲菲陪伴,是不是可以让她留在学校里。
她真的要复习,已经拉下不少功课了。
“可可你也来了?”汤菲菲眼尖,一眼便看到向他们走来的名可,忙向她招手道:“这边。”
名可抿着唇走到他们跟前,抬头看着北冥夜,还没说话,身边的汤菲菲便扫了她怀里的书本一眼,笑着说:
“你是在担心接下来的考试吗?对了,你们大一的下周二似乎要考英语,不用担心,我回去跟我爸爸说一声,让他找一年级的系主任透露点消息,看看都要考什么题目,回头我告诉你,这样你就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去复习了。”
一双明媚的眼眸一直眨着,一副友好热情的态度。
名可却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点笑:“我自己复习就好,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汤菲菲看着她,经过装扮的睫毛长而俏立,如同两把扇子那般,确实很精致也很好看,更将她一双眼眸衬托得清透灵动,如同洋娃娃一般:“你不相信我能要到题目吗?”
名可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不习惯这样,我自己复习就好。”
又抬起头看着北冥夜,他还在抽雪茄,那支雪茄还有一半没抽完,看样子要等他抽完还得要一段时间。
不想在这里等他,她说:“先生,我先上车了。”
街上到处都是行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他们,汤菲菲是不介意,可她却介意得很,根本不想和他们一起站在路上。
虽然说现在三个人站在这里,关系不至于那么暧昧,但北冥夜是帝国集团的总裁,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说三道四的。
北冥夜没有说话,名可终于安了心,打开车门,本来想去后座,但想了想也不知道等会汤菲菲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去帝苑,她没有忘记汤菲菲曾经说过北冥夜答应让她去帝苑玩的。
本来今天在社团的时候,汤菲菲还打算问她要不要去。
想了想,名可还是把车门关上,到了前头副驾驶的座位钻了上去。
佚旸还在听音乐,听的居然是古典的纯音乐,那是名可喜欢的,看着屏幕曲目,她忍不住拿指尖微微滑动,找到了她最喜欢的那首点了下去。
清幽的音乐从音箱里缓缓流出,声音不大,给人一种安静空灵的感觉。
名可靠在椅背上,正打算把书本翻开,抓紧一点时间看书,旁边的佚旸却忽然笑着说:“你也喜欢这种音乐?”
名可点了点头,似乎还从来没有和佚旸说过什么话。
印象中这个佚旸总是木然着一张脸,不是北冥夜喊他,基本上他就会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要么就是除了跟他们一起出来的时候。
“先生也喜欢这个,你们的兴趣倒是有几分相似。”佚旸笑了笑,侧头看她时,看到她眼底的疏远和防备,他耸了耸肩:“不用总是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和先生不是一路的。”
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他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至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你的意思是,北冥夜一直在伤害我?”就不怕她把这些话转告给北冥夜,给他打小报告?
佚旸也发现自己失言了,只对她笑了笑,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侧头看了眼车外的两人,看到汤菲菲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北冥夜身上,他忽然回过头看着名可眨了眨眼:“你难道一点都不吃醋?那个女孩子长得也不错。”
名可也学着他那样朝窗外望了眼,这车子的玻璃是反光的,不知道车子自带还是贴了膜,里头可以看清楚外头的一切,但从外头却瞧不见里头一点东西,所以她这回看北冥夜和汤菲菲,也看得直接而大方。
北冥夜还在抽烟,汤菲菲又往他身上靠去几分,细声说着什么。
北冥夜唇边那点笑意似乎一直都挂着,浅浅淡淡的,有几分优雅的气息,但名可知道,这份优雅背后是冷血是凶残,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为什么要吃醋?”她把书本合上,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飘得有几分远,就连心思也仿佛和视线一起飘远了那般,不知道在想什么。tqR1
看她这模样,淡然静若,似乎真的一点不在意有其他女孩子亲近北冥夜,佚旸又认真看了她一会,才说:“你怎么说都是先生的女人,真不怕他被其他女人勾走魂魄吗?”
这女孩怎么和他过去所见过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样?有哪个女人不想把先生牢牢拴在自己身上,可是,从头到尾,哪个女人可以在先生身上停留太长的时间?
名可倒还真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