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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声拧着的剑眉越见收紧,看着她忽然扬起来的委屈,心头却柔了一片。
不跟她强硬,柔下态度移步靠近,低沉的嗓音满是温哄,“把烟给我,我不抽,这就进去陪你,嗯?”
她就是不给,反手把烟藏在身后,定定的仰脸盯着他,几度吸鼻子,还是不通畅,只好微微张开柔唇呼吸。
“来,把烟给我!”沐寒声再次开口,夜风相伴的阳台,嗓音低醇悦耳。他距离她也就两步,伸手,却没强硬过去夺。
她就靠在窗户玻璃上,生怕一个不小心有个什么事。
眼泪‘吧嗒’落了下去,她抬起一手随意抹了一下脸,委屈巴巴的没动。
沐寒声眼底都是温柔的,定定的看着她,和喝醉那晚没两样,却越是让人心疼,这哪还像当初那个傅夜七?
“好~”现在的沐寒声也绝不是那个沉冷霸世的男人,眼底盛满温宠,低低的望着她,“是我疏忽,知道感冒你难受,也知道你过得很糟糕……不工作了,只陪你。”
他越是这样的温柔,她眼泪越是掉得厉害,抽着噎着又不肯出声,哭得鼻头红彤彤的。
习惯性的抬手就去擦眼泪,她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烟。
烟头就差那么几毫米直接戳在她脸上,甚至扎进眼睛里,眼前一黑,一阵风大力的卷过。
等她反应过来,沐寒声已经站在身前,压低的视线充满阴戾,下巴还紧绷着。
烟头被他打掉落在地上,嗞起几许火星子,她却没敢看,只仰脸盯着他深冷的脸,咬了唇越是委屈。
她是吓到了,可显然,他比她吓得不轻,紧张之下不免愠气,鹰眸目光不不自觉的锋利。
委屈越是扑簌簌而来,“你还想打我吗?”
她问得极其认真,一双眼蓄着模模糊糊的泪望着他。
沐寒声垂眸,终究神色一点点温柔,心疼泛滥成灾。
素来清冷疏离的女人醉了与他任性撒娇,挂在脖子上不肯下来,只一次,却能让人中毒,唯喜欢就那样温声细语的宠着她,宠得能上瘾。
抬手一点点擦拭湿黏,喉咙里发出的嗓音低沉,“最近不仅犯迷糊,怎么还犯傻?”
嗓音温柔得无以复加,指尖极其仔细的摩挲。
“我自然在乎你。”沐寒声一手揽着她,一下一下的摩挲她的脸,温尔耐心。
傅夜七撇过脸,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眼巴巴的追过来很丢人?”
“不会。”他几不可闻的弯着眼角,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作势揽着她进屋。
可惜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就赖在那儿不走,总归也丢脸了,索性把想说的一句不差往外倒。
“那你就是嫌我很烦。”她继续仰着脸,褐眸用力眨了眨才能勉强看清他的棱角,“所以不冷不热?”第一眼看到她脸上就没有任何波澜,说的话也大多是敷衍。
沐寒声低眉,看着她极少这样的不依不饶,却丝毫不觉得烦,嘴角的弧度越见明显。
他的确没怎么说话,再温和,也难免让人觉得是在敷衍。
低眉在她脖颈轻轻啃了一下,喉结微微震动,笑意低低溢出:“不嫌。”
她现在是很认真的跟他说话,所以他的亲近让她皱了眉,缩回身子仰脸,眸子满是不悦,“还在敷衍我。”
见她板着脸,沐寒声立刻正了身形,菲薄嘴唇抿起来清了清嗓子,峻脸正经,“不敢敷衍。”
手臂微微用力将她勾过来,她却双手一撑,定着眼微咬唇。
沐寒声只能霸道捉了她的手,一把压进怀里,俯首便咬了她的耳珠,“不准胡思乱想!一没敷衍,二不嫌你。”
相反,他喜欢这样的她,“有什么就该说出来,不准一个人憋着……当然,只准跟我说。”
苏曜、卫子谦之类的,统统免了!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你说的。”
男人点头,满是宠溺,薄唇从耳际游移到唇畔,“我说的,……回屋里?”
他一边说着,宽键的身躯合拢裹着她,挡住了一丝丝悄然钻进来的夜风,话语里略微的意味已经表现在行动上。
指尖娴熟的挑开一缝她胸口的水泡,巧然钻了进去。
清晰的敏感传遍全身,她却忽然将他的手拿了出来,红红的鼻尖微皱,认真的盯着他,“那就老实说,餐厅里你是不是瞎翻译的?”
“嗯?”他喉结微滚,幽邃的眸子已然微微翻涌*,她这忽然一本正经的问,真让沐寒声愣了一下。
而后不自禁的勾唇。
说了不敷衍,也不嫌弃,没说不撒谎。
他很认真的摇头,“都是逐字逐句翻译。”
说罢,他又开始不守规矩。
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体往后缩,微微蹙眉。
“怎么了?”沐寒声不急,唇片轻碰,嗓音温醇,甚至循循善诱:“采姨的事不怪你,我只是走得急,打了你电话关机,才嘱咐了让沐钦照顾你。”
说着,温热的气息一点点靠近,满是哄宠,“不生气了,嗯?是我不周到,得受罚,你这么狼狈,又难得千里追夫,也该好好‘奖励’,所以……不浪费时间了,好么?”
他身上有清晰的檀香,混着继续尼古丁的味道,蛊惑得令人失魂,她已然微微眯眼,身体逐渐放松。
可她莫名其妙的闷闷不乐,说不出口原因。
若说女人来月事前会莫名其妙的烦躁,可她好像也不是这几天。
也许是第一次这样憋屈,还豁了口冲他发泄,情绪矫情起来也一发不可收拾。
等他指尖再次钻进胸口时,她索性任性到底微微噘嘴,“我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憋屈。”
唇畔只差两厘米,沐寒声垂眸,勾起唇角,宠溺的嗓音带了几分邪恶,“乖,一会儿就舒服了。”
薄唇略微强势的覆下,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反应。
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耳根在烧,他在说什么?
见她懵愣愣的样子,沐寒声眼角弯弯,头一次觉得这女人简直让人爱到骨子里都不够。
唇齿吮咬纠缠,舌尖肆意攫取,交织的呼吸逐渐粗重炽烈。
可她鼻子不通,亲吻使得呼吸困难,憋红了脸,他才微微松开恩赐几许氧气。
她轻喘着,也蹙了眉,“我在感冒,小心传给你,……”
沐寒声在低低的笑,“有难同担。”
薄唇压下,几度啄着她的唇珠,逐渐深入,爱惨了这莫名的甜。
一把将她抱起,旋身几步压进床褥里,盛开一片旖旎。
男人每隔一段时间都是有需求的,可沐寒声并非如此,没有她的地方,他就是个禁欲幽冷、高高在上的尊主,可但凡她在,哪怕每天做,每做必是数次,他却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那是一种毒,碰了便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和女人,在*达到顶端时,男人是最没有防备的。
第一次,她慵懒的掀开眼皮,就着他耳边,似轻吟般的问:“以后不准再欺负我,否则我离家出走不要你。”
沐寒声显然是颚愣了,悬身垂眸,盯着她不乏认真的脸,半晌,他终于失笑,“吓唬我?”
她连表情都不变,一副‘你可以试试’的模样。
沐寒声好笑之余才皱了一下眉,一眼洞悉她的心理,就是因为她追过来,怕他觉得自己是被需求的一方。
俯身,他在她唇畔流连,喃喃一句“傻”。
但凡她肯往他怀里走,他只有收紧手臂绝不松开,哪能欺负她?
不过她如此唬人,不给些‘惩戒’就不是他沐寒声了。
忽然强势起来,欺身覆下,这一来势汹汹却吓了她一跳,懵懵然看他。
“你干什么?”
沐寒声勾唇,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定在头顶,幽邃的眸子盛满邪恶,“得让你知道吓唬人的后果。”万一她说到做到呢?
她还没反应过来,模糊的抗议被淹没在霸道的索取中。
圣地亚哥夜晚一片静谧,酒店窗外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一阵风袭来,搅卷了一室的旖旎,温馨又一*被湖面涟漪平息、无恒。
她一直都知道沐寒声在床上素来不节制,一遍遍的翻云覆雨,她的求饶大多也只能换来片刻的安宁,似乎要将她身体每一个神经都填满他的气息。
后来她实在疲惫,一旦他松懈便是一片瘫软。
耳边却是他*中的沙哑低沉:“好多了?”
幽潭般的眸子漾着温柔望着她。
这话太有歧义,她忍不住嗔了一眼,沐寒声却勾着嘴角,“想哪儿去了?我问你心里舒不舒服,没问身体,适才不是你说憋屈?”
她顿时有些脸红,抬手掐他的腰。
可腰身精瘦,薄薄的洗汗下她那点力道形同虚设,反而引来男人低低的笑意。
脑子里也忽然想起了他在餐厅里的话。
要上、要下随她欺负。
当着那么多人他都能‘耍流氓’,她想笑,又觉得周身温暖,从心底里开始蔓延的温暖,声息也没入了被褥。
只有看到她这样的疲惫,沐寒声也才会放过,双臂拥着她,一下一下柔怜的亲吻却没间断。
直到他的手机在一旁“嗡嗡”的震动,她才烦躁的拧眉,抱着他的手臂不让动,闭着眼蛮不讲理,“说了不工作!”
那时候沐寒声想,他也许真的中了毒,厌恶女人的胡搅蛮缠,偏偏喜欢她这么缠人,喜欢至极。
心底一片温柔。
俯首吻她闭着的眼睑,餍足后的沙哑柔到心底,“就一会儿。”
她摇头。
“乖,两分钟。”
还是摇头。
“半分钟?”
她闭着眼,索性不悦的沉默。
沐寒声终究啃了她布满暧昧的脖颈,“要么,再要一次?”
这回她倏地睁眼,瞪着他。
沐寒声笑,连低哑得嗓音里都是温宠的笑,薄唇微动,“就半分钟,让人给你找了中医药馆,看看有没有找到,嗯?”
她听完愣了一下,眨着眼正在消化他说出来的信息。
所以他忙了一晚上,不是在忙所谓的公务,是因为她感冒,所以派人满大街找中医药馆么?
终于不自觉的松了手臂,看着他一手拥着自己,一手越过来拿了手机,接通后默默的听着,还俯首轻轻吻过她的额头。
半天,他终于“嗯”了一句,极其流利的西班牙语的答谢对方。
等他挂了电话,她依旧盯着他看。
沐寒声低眉,“不知道好不好,明天带你过去看看。”
心底酸酸的,热热的,弄了半天,她气成那样还耍脾气,他却在担心她的感冒。
“你这人真讨厌。”半晌,她淡淡的吐了一句,柔眉拧着。
沐寒声拧眉,低头满是无辜。
“担心我,给我忙碌你为什么不说?还一直装得一脸冷淡,故作深沉!”她仰脸,瘫软的疲惫减少,倒是眼又红了。
没回复垂眸,淡淡的笑,“你没问,只是开口就骂。”
一想她光着脚蹭蹭两下到了阳台边对着他骂只知道工作不在乎她的样子,沐寒声嘴角的笑意又深了。
说不过,她气得扭头不说话了。
男人从身后拥着她,薄唇一动就柔柔的在她脖子里游移,“明天先带你去取中药,然后去见见采姨。”
她没动,却一句:“我在荣京吃过西药,效果还行。”
“不行!”他很坚定的不允许,然后将她整个翻过来,“谁带你吃西药了?”鹰眸一眯,“苏曜?”
她抿唇,也把视线低了下来。
原本以为他会训斥,结果头顶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听他沉声问:“水肿了么?”
她终于小心翼翼的点了一下头。
沐寒声一张峻脸越是沉了,盯着她,想起了她说过得糟糕,喝个水还能把东西打了。
是不是吃过药起副作用了?
他不在身边,她感冒要比别人眼中,那样的心情,他是理解的,手臂也紧了紧,倒没说苏曜什么。
“给你定个规矩。”冷不丁,他下巴抵着她,忽然说。
她拧眉,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疲惫,装作没听见,一说规矩,必定没好事。
可他哪能放过?
勾着她的下巴,覆唇轻咬,直到她拧眉不悦的与他对视。
沐寒声这才低低的道:“以后喝醉了不准让别人送回家,必须给我打电话。”
哪能让别的男人送她?尤其是喝醉的状态。
“不对,以后不准喝酒。”他忽然又改口。
她还皱着眉,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想起她曾半醉糊涂的坐在傅宅地板上,幻觉里他踩着夜色而来,拥着她温声细语。
真的?
沐寒声抬手剔了她的鼻尖,“瞧你也不像会短片的人,幸好没让别人碰上。”
她眨了眨眼,算是接受了这个事,然后一句:“被谁?”
“苏曜?卫子谦?沐钦?还是那次那个东里什么的英俊小生?”她一脸认真,不停的问。
显然恢复了不少精气神,‘热身’过,连鼻子都通畅多了。
沐寒声英眉一拧,这么一说,竟然还真不少男人虎视眈眈。
看出了他的深思,终归轮到她微微疏松神经,褐眸带笑,安静的阖上枕着他的手臂。
夜,一片静谧。
大概是快睡着时,她呢哝的问:“得早些回去,庄岩要手术。”
傅孟孟只有点头答应一个选择,但她还是不太放心的。
可沐寒声却连思考都未曾,“多呆一久。”
为什么?她眯起眼。
他不言。
却想,虎视眈眈的男人太多,回去了多紧张?既然出来了,岂能浪费机会?
沐寒声只说:“庄岩的病情,我会让人随时汇报,你在这里可以多照顾采姨。”
好像也对,她迷迷糊糊的咕哝又问:“你到底有没有瞎翻译?”
沐寒声垂眸,看着她困得睁不开眼,还在惦记这事,忍俊不禁,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而后非常坦然的一句:“有。”
可她已经困得不成样子,竟然只是呢喃‘嗯’了一下,彻底睡过去。
沐寒声勾唇踏实了,这回可没撒谎。
…。
翌日早晨,柔光普照,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着七彩明媚,圣地亚哥苏醒了。
她却在床上窝着身子。
鼻尖有诱人的香味钻入。
眯起眼缝循着望去,见了那头的沐寒声,正将早餐摆在小桌上。
片刻到了她身侧,清晨低哑得嗓音咬她耳朵,“起床,吃早餐。”
那一句,她没动静,他才说:“不起来就吃你。”
这回她猝然睁眼,却怨怨的瞥了他,费力的坐起来,全身酸痛直拧眉。
感冒本就容易乏力酸痛,更别提他昨晚的没有节制。
他倒是知趣,干脆抱她起来,送到洗漱间,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手里,“五分钟?”
她“嗯”了一声。
…。
从洗漱间出来,餐桌上一切就绪。
她人是醒了,脑袋半晕,做任务似的吃他准备的早餐,最后吃完才如释重负。
沐寒声看了她的模样,毫不吝啬的俯首,“奖励一个吻。”
她懒懒的微扬美眸:好像我稀罕似的!
男人只是笑,温柔从未少过,牵着她出门时,他才侧首问:“现在觉得平衡多了?”
昨儿觉得他冷淡,老远追过来,心底满是憋屈,他自认为表现不错。
她却只是抿了抿唇:一般般。
沐寒声也不计较,模棱两可的歧义:“那我今晚继续表现!”
“叮!”电梯到了,她没有反驳的机会,一路被他牵着往酒店门口已经停着的轿车走。
他先带她去哪个中医药馆,一路风景正好,夏日上午的阳光洋洋洒洒,微风一拂,道路两旁的棕榈窸窸窣窣,颇有意境。
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后视镜里那张精致的脸都多了神采。
脑子里冒出几个字:雨露滋润。
她莫名笑,侧脸看向窗外,眉梢静静的舒展。
但再侧身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时,她却拧眉,抬手就将衣领往上拉。
可夏日的衣裙,哪能遮住那暧昧的痕迹。
“我想买衣服。”蓦地,她转头。
沐寒声侧首,实则出门时他就看到了,却只是勾唇,“这件好看。”
嗔着他,哪好看了?
然后他笑,“见完采姨带你去,想买多少都行。”
买衣服就是为了遮住这东西去见人,见完了再买还有什么意思?
可她拧不过他的,毕竟方向盘在他手里。
车子在中医药馆外停住。
却很不凑巧,那人说最近缺药,中药运过来手续复杂、耗时间、运费贵,所以正在考虑闭店。
这让沐寒声很不悦,返回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暗自思忖着什么。
而这次之后,但凡他要带她去哪儿出差,第一件事必定是让人查清楚有没有中医药店,如果没有,那就随手砸一笔资金进去扶持,有人说,她一个人挽救和发扬了中药在国际上的地位。
走近采姨的病房之前,她一直在拉衣领。
沐寒声低眉看她,深眸尽是温和,勾唇,“不碍事,一点看不出来。”
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进了病房,她自然是笑着的,走到床边,轻轻一句:“采姨。”
采姨做过手术了,来的第二天就直接上手术台,之后昏迷一天半,现在是清醒的。
见到她来,采姨在床上笑着,声音略微的虚弱,“小七来了?”
她点头,坐到床边。
她们之间是不陌生的,慢慢闲聊、给采姨喂水果都很自然。
蓝老爷子每天都在病房里伺候着,这会儿坐在一旁慈祥的笑,偶尔看她,偶尔看沐寒声,有些事他是知道了的,但一个字不提。
沐寒声倚在窗户边,目光就在床畔,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英峻的五官铺着薄薄的满足,或者说,幸福。
安静的病房,又不显得尴尬,这样的温馨,于他来说是求不来的,可他拥有了。
病房里的电视开着,恰好情节在男主求婚的场景上。
采姨看过去,然后忽然问:“小沐求过婚吗?”
大家都没异常。
只有傅夜七愣了一下,看了沐寒声。
采姨喊他‘小沐’?
他那样的身份,又是个尊冷矜贵的性子,别人不论在哪都要恭敬的称他一声‘沐先生’,家里人亲近一些就叫名字。
采姨却很自然的喊他小沐。
所以,他和采姨该是在这几天内聊过么?还是这属于某种血缘下的自然亲近?
转头看向沐寒声。
对于采姨的称呼,他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反而轻轻的勾唇,很坦然的对上女子的褐眸,薄唇微动,微微失落,又满是温和,“求过的,可惜没成功。”
这让傅夜七微抿唇,垂了视线。
采姨却看了她,慈祥的笑,悠悠开口:“没成功啊,那说明小沐做的还不够好,不到位。”
沐寒声那双幽潭深眸好死不死的盯着她脖颈某一处,坏笑一瞬,“是,所以还在努力‘表现’。”
最后两个字咬得尤其清楚。
傅夜七看过去,对上他的视线就知道他在看哪儿,瞪了一眼,耳根有些红。
采姨却见怪不怪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背,“采姨是过来人,都清楚着呢。”
“咳咳!”倒是一旁坐着的蓝老爷子咳了两声,不乐意的咕哝,“年轻人真是血气方刚,蓝修那小子时常也这样。”然后关切的看着床边的女子,“不过小七身子弱,还得小心些。”
这一说,她彻底红了脸,较之于她努力的一脸清然,越是惹人好笑。
在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时,沐寒声终于走过去,一手接了她手里的水果,温温和和的笑,轻易的错开话题:“采姨今天想吃什么?”
采姨笑,“都好。”
午餐他们一起在病房里陪着采姨用的,之后又陪了许久才离开。
看得出采姨状态很好,傅夜七也就放了心,可以放下心里的愧疚了。
沐寒声说带她去买衣服,但是路上他接了个电话,接通时神色温和,停了不出几秒,却慢慢阴下来。
而后低冷一句:“这种事,查清楚了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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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5月31的,6月1的又写不下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