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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其实也没干什么,”阴红玫仰首望天,一双美眸中不见丝毫神采,右手一松,剑掉落在地:“我就是心血来潮把那副棺材挪了个地方。”
两滴清泪滚落眼眶,顺着脸颊流至下颚,她慢慢地闭上双目,静静地等待着。
这次回尼银城,得亏阴其綝大婚在即,不然她也寻不着机会潜入族地查看月氏的月运祭台。
也就是查看了祭台后,她才知她的娴儿献祭了神魂换得绪儿遁入六道轮回。她是个好孩子,是她这个做娘的愧对他们,当年她就不该回族里生孩子。
“你……你……,”瘫在地上的月虹一手紧捂着丹田处,此刻她已顾不得自己,脑中回闪着阴红玫多年来在月氏族里的走动,心好似被人揪住一般,想到一个可能顿时遍体生寒,急问道:“你是不是把月阴石晶棺挪去了祭台?”
阴红玫依旧仰着首,面朝着青天红日,感受着来自心脉中心的寒意,幽幽说道:“大族老,您的元阴之血是堵不住阴基上的漏洞的,”说到这她弯起了嘴角,“何必执着呢,难道您就没感觉到来自心脉处的那股阴寒之气吗?”
原来她娴儿的命弦红阴线一直都被存放在月阴石晶棺中,不过那根红阴线已经枯了。也就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死于娴儿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这么多年来,她在族中走动,不错过任何一次去祭台的机会,就是想要找到错漏,夺回她绪儿的婴灵送他入六道,可惜到最后竟是娴儿成全了她的梦,了却了她心中唯一的挂念。
现在好了,她也算是孑然一身,所以在发现月运祭台的阴基存有漏洞后,便将那副月阴石晶棺放在了祭台上。她不想一个人活在悔恨之中,她要拉着月氏一族祭奠她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月阴石晶棺一上祭台,就如阴红玫预料的一般,不过十息,无数的婴灵涌向了月阴石晶棺,附在月阴石晶上吸食月阴石晶中精纯的阴气。而月阴石晶中的阴气告罄之时,便是月氏族灭忙之际,也是棺中人醒来之日,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怎么可以?”月虹岂能没察觉到那股阴寒之气,心中尽是悔恨,她就不该留着这个孽障:“呃……,”一颗黄豆粒大的阴灵扒开她的心脉,直入丹田,其丹田虽破损不堪,但命弦还在。
此时阴红玫的脸上也已没了血色,她慢慢地展开双臂迎风而立,似要飞一般:“上古月氏族是怎么灭亡的?你知我也知,”她嗤笑着讽刺道,“既已改了姓氏,那为何还要再引命弦?”
月氏早就不存在了,她只是在替天行道。脑中闪过那些被困在祭台的婴灵,阴红玫是心如刀绞,这样的家族又有何值得留存于世?
她轻呼出积压在心中的郁气,肉身的生机在迅速的流失:“看来那位很饿呢,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们这一支是源自上古月氏部落,生来就怀月阴灵血蛊。依目前的情况,不用想就知躺在族地中月阴石晶棺里的那位,是现在尼银城阴氏的老祖宗月新月,因为只有她才能引动月阴灵血蛊掠夺血蛊寄生之主的生机和气运。
瘫在地上的月虹在迅速的衰老,双目愈发浑浊,她怨毒地看着阴红玫,屏着最后一口气怒斥道:“你是上古月氏的罪人呃……,”话未说完,生机就断了。
“罪人吗?”细纹慢慢地爬上阴红玫的脸,她一点都不害怕,微笑着迎接死亡:“也许吧,”但月氏不灭,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的绪儿一出生,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他就被献祭于月运祭台,她的命弦被绑在月运祭台上,她娴儿的命弦也被绑在月运祭台上,他们母子三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在看到被月新月握在手中的那根枯了的命弦红阴线时,她就明白了一切,她视之为命的孩子只不过都是别人养的猪仔罢了。她好恨,真的恨之入骨!
阴红玫睁开了双目,眼前除了青天红日,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在朝她招手,身体在迅速地溃败:“一切都将结束了,月新月,希望你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一阵清风掠,没了生机白了头的阴红玫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即便成了一具干尸,其依旧是面目含笑。
夏阳峰上遍地焦土,众人合力解决了那两头肆虐的火龙后,便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新娘阴其綝竟成了一具干尸?不止她,在场出自尼银城阴氏一族的女子均是如此。
左手紧握天行戟的姬靖元看着那些被抽干生机的干尸,眉头拧得死紧,垂在身侧的右手突然握紧,一双瑞凤眼忽地瞪大:“不好,”一声惊呼后拉起身旁的韩凌音瞬间腾空,“请众位移步尼银城,共剿上古月氏余孽。”
其话音未落人已闪至千丈之外,夏阳峰上众人均是一脸惊骇,天音寺的了杀大和尚最先回神,后脚踩九瓣莲花紧追姬靖元而去。
其余人等也不敢有所迟疑,纷纷朝着尼银城掠去。不过十息,夏阳峰上就只剩紫宵宗门人,宗主黄志谧看着眼前的一切,长叹一声,默默地取出宗令,抽出一缕神魂之力下发宗令。
宗令一下,只五息便有十来道流光从紫宵宗秘地飞离,直奔尼银城。黄志谧转身看向紫宵宗的山门,若真如姬靖元说的那般,那这次尼银城必是一场大战,现在他只希望将醒来的那位还未彻底恢复巅峰。
正立在阴其綝尸身旁的黄崇敏不悲不喜,他凝视着摊在地上穿着红艳艳喜服的干尸,心中竟平静得很,他在问自己:“何为情?”
而此刻尼银城阴家已是遍地干尸,无一活口。阴家族地里响起了隐隐约约的古老吟唱,这呢呢喃喃的吟唱似从远方赶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
起风了,风吹得种在阴氏族地里的那些月阴树树叶哗啦啦的响,吟唱声携风流进地下,来至一个巨大的月阴石祭台旁,后绕着祭台欢快地唱着。
祭台上放着一副长约八尺宽约五尺的月阴石晶棺,此刻月阴石晶棺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灰扑扑的,不过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少黝黑的婴灵紧附在棺上。
棺中的绝美女子面色红润,气息平缓似睡着一般,随着吟唱声越来越大,女子微微凝眉,像是被吵到一样,很快其浓密纤长的眼睫开始微微颤动,只是不过十息,颤动的眼睫突然顿住,后棺中女子忽地睁开双目。
黑黝黝的眼珠子又大又亮,只是并无灵动之感,一双美眸似古井一般,平静且幽深。女子睁着双目,静静地躺在棺中,过了很久才自言自语道:“我怎么醒来了?”还有她体内的这股生机是哪来的?
她将神识散出,只两息便明白了,眼神似淬了毒一般,娇斥道:“无能,”后如玉的三寸金莲猛地踹向棺盖,轰的一声,棺盖被踹得四分五裂地迸射向周围,惊得紧附在棺外的婴灵都颤了颤。
身着一袭洁白的广袖留仙裙的女子飞出月阴石晶棺,后一双赤足轻轻落在月运祭台上,她一出棺,婴灵似感应到危险一般,迅速隐回祭台下的阴基中。
阴沉着脸的女子也未与它们计较,甩袖踏空准备立马离开这里,迟则恐要生变。只是她将将踏出三步,就闻轰的一声惊天巨响,震得她心头钝痛,一口心头血从口中喷射而出,身子也被一股巨力推向祭台上端的土层,冲破土层后迸向空中,接着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月新月缓了口气,勉力翻身爬起看向离她不到三步之距的巨坑,气恨非常,眸中暗色退去,猩红慢慢布满整个瞳孔,渐渐浓稠似血:“该死……都该死,”孽种竟将红岩轰天雷放在祭台下的阴基上,她是算计好的,一把捂住还在钝痛的心头,艳红的血顺着嘴角往外流。
刚刚赶至尼银城外的姬靖元和韩凌音听到巨响,不免加快了速度。不过百息便到了阴家族地,看着有点狼狈的赤足女子独自一人立在巨坑旁,姬靖元没有生出丁点恻隐之心。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赤足女子身上的血阴之气,左手两指微微一捻,天行戟戟头直指女子:“你是月新月,还是月飞月?”
“这很重要吗?”月新月没想到人会来得如此之快,她慢慢转身看向踏空而立的两人,一双美眸中猩红涌动,后眼神定在了韩凌音身上,嘴角弯起笑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灵……”
姬靖元左手一松,心神一动,右手中指在戟尾轻轻一弹,天行戟瞬间刺破虚空,逼近月新月。虽然已沉睡百万年,但月新月修为已达渡劫竟,就算目前这修为有些不稳定,但对付一个合体境的修士还是十拿九稳的。
只是她低估了姬靖元,也高估了自己。姬靖元闪身上前攻向月新月,韩凌音凌空挥剑,并不靠近。
月新月避过天行戟后,就想去捉韩凌音,只是每每均被姬靖元给拦了下来。正当二人打得僵持不下之时,一声“阿弥陀佛”震得月新月足下一个踉跄,不敢恋战,全力挥开死缠她的姬靖元,后瞬移想逃。
不过今天她霉神上身,刚离千丈,就被横生的一根金杖拦腰一杖,打落回月氏族地。姬靖元飞身当空一戟刺向月新月的丹田处,月新月不等稳住身形,就立马后掠。
天音寺的了杀大和尚手持金刚伏魔杖闪身来到月新月的后方,抡起一杖正中其后腰处。
月新月瞬间被逼停了,立马抬腿后踢,了杀大和尚被踹了个正着,踢飞出了千丈有余。与此同时她一把抓住抵近的天行戟的戟头,眼中猩红越来越浓稠,周身的血阴之气更是掩都掩不住,目眦欲裂地吼道:“啊……,”嘶叫声几乎响彻整个尼银城。
看着越来越逼近她丹田的戟头,心中愤恨不已,她之前不该耗费时间去捉那个灵心之体,左手兰花指一挽,一张白色古战咒符就出现在其手中,后抬首朝着姬靖元妩媚一笑:“今天就不赔你们玩了,”左手一掷,战咒符立马飞向姬靖元。
姬靖元一见那张白色古战咒符,瞬间收戟闪离至韩凌音身边,只两息族地里就没了月新月的身影。
韩凌音看着那张古战咒符迅速变大,右手一翻凌空下劈,迫人的冰凌之气瞬间划破火龙云咒符,被劈成两半的符纸慢慢地飘落在地。
姬靖元看向他媳妇,眼中跃动着点点星光,传音问道:“媳妇,你会破战咒符?”他媳妇的母家好似也不简单,钟璃,藏冥界钟家吗?想到钟家,他不由得心一抽,若真的是那个钟家,就不怪他媳妇会担心她会回不来了。
“我祖母有教过,”韩凌音收回冰银绞丝剑:“战咒符在未幻化之前最好破,一旦幻化就比较麻烦了。”
不过据祖母说,钟家的先祖钟晓有修咒术,他是直接以剑为笔,凭空书咒,并未像他人一般将战咒封印在咒符纸中,想必那种就少了很多弊端。
这时了杀大和尚拄着金刚伏魔杖一手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回来了,驻足在巨坑旁,俯视着盘旋在坑底的那些婴灵碎魄,竖起左手于胸前:“阿弥陀佛,”后看向巨坑对面的二人,“今日那女子可是上古月氏族的月新月?”
姬靖元收回天行戟,点首道:“应该就是她,可惜今天让她给逃了。”
“哎……,”了杀大和尚想到月新月周身浓郁的血阴之气,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忧:“她应该是以自身为基,走的魔道,不过应该是哪里出了岔子,否则血煞之气不会那般厚重,”说到这里,了杀大和尚就待不住了,“我这就回天音寺寻沙逆师伯祖,月新月留不得。”
“也好,”姬靖元右耳一动,不禁扯了扯嘴角,人都跑了才到,他收回神识,拱手向对面的了杀大和尚:“我也回归一宗将此事上禀,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蔚蓝的海面上是风平浪静,海鸟盘旋俯冲捉鱼,只是利爪将将抵近水面,一群海鸟突然振翅飞离。只见海上空横生一袭旋风,掉落一团大红,后嘭的一声入水,血色顿起。
韩穆薇早就闻到了一股腻人的血腥味,一入海便立马唤出小天菩让其将她二人圈紧,后放出兽环中的颜汐:“沐尧受伤了,我们不能在海里久待。”
颜汐二话不说便一把揽着两人调头,一个大摆尾就是四百余丈:“前面有一个小岛,咱们去那里。”这血一入海,海里的凶兽必会顺着味道寻来,他们必须赶快上岸。
韩穆薇也在拼命划水,这次是她疏忽了,那块万里传送符还是在逆毓秘境中从董娴那得来的。想到当日对董娴说的话,她不禁自嘲自己又何尝不是无知?
颜汐摆动着金色鱼尾,带着二人快速朝着那个小岛游去,她已经感觉到水流的浮动了,看来是有大东西在朝他们这赶。
韩穆薇连头都不敢回,一双杏目紧盯着前方:“那小岛离我们还有多远?”感受着背上的负重,她心中微酸。一直以来,沐尧都给人一种很强的感觉,就连她都快忘了他也只是个人,而非仙神。
“还有不到两万丈,”颜汐沉住气,带着韩穆薇二人如飞梭一般冲向那个小岛:“把你身上的剑气球拿出来,后面那个快要到了。”此刻她只恨自己身上的伤未愈,不然也不用这般孬种,定是要回身一金尾拍死后面那笨头龙鲤。
韩穆薇闻言立马取出一只玉盒,做好准备,海水的浮动越来越明显了:“给我调个头,”此时的她很平静,毕竟背上还有一人,她必须要带着他活着上岸,不然此生她都无脸再回苍渊界。
颜汐抓着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往前一甩,韩穆薇借力一个返身,首尾对调。颜汐一把逮住她的左腿,后就是一个摆尾:“你看到那东西了吗?”
“看到了一只簸箕大的金黄色鱼眼,”韩穆薇左手指间夹着三颗剑气球,右手握着三颗雷珠:“我数一二三,你就发力。”
“好,”眼瞧着小岛越来越近了,她可不想费力游了半天竟还葬身在那龙鲤腹中:“再有三十息,咱们就可以到小岛了。”
“一、二、三走……,”韩穆薇对准鱼眼,瞬间掷出剑气球和雷珠,颜汐一个大摆尾就到了四百余丈外,不过她对这点距离很是不满,想当年在她巅峰时期,一个金尾就是六百余丈,她母皇更厉害,金尾一摆,就是两千余丈。
寻味来的龙鲤已渡过化形雷劫,炼虚境的剑气球于它伤害并不大,至多也就是肉疼点,倒是这雷珠有点恼人,实在是渡劫的时候,每每都将它劈得皮开肉绽。
周而复始,韩穆薇一连三次都没失手,均是当头砸在那头龙鲤身上,在准备来第四次的时候,那头龙鲤终于恼了,怒斥道:“你这小娃娃怎么这般蛮不讲理,事不过三懂不懂?”
韩穆薇闻言手一顿,这龙鲤也是鲤鱼,鱼脑子就是比较清奇:“你要吃我们,我们干什么要跟你讲理,讲理要是能不被吃,我能给你讲上十年八载。”
“谁要吃你们?”龙鲤吹动着嘴边的胡须:“我就是想要认识认识那头金尾,”它在这片海域都多少年了,鲛人也见过不少,但没一个能入眼的。不过今天这头金尾显然与那些杂货不一样,她的鱼尾跟他的一样,都金得耀眼,亮得刺目,他喜欢。
还未等韩穆薇应话,颜汐便一把将好友扔去了前方:“你往前游,我先抠了这头色鱼的鱼眼,让他有眼不识本大王。”
“这个脾气够劲,”那龙鲤金尾一摆,立时就不见了巨大的鱼身,化成一七尺大汉,踏水而立,整了整身上的行头,便朝着颜汐拱手道:“这位姑娘,不知可否告之金某芳名?”
颜汐叉腰冷笑,一个甩头就将空着的那只眼眶露了出来:“现在还要问吗?”不管这笨鱼想干什么,她先拖延点时间,等小薇儿带着沐尧上了岸,她再跟这头笨鱼大战三百回合。
“问,当然要问,”大汉斩钉截铁道:“你就是我梦中的海女神,我叫金琛。”他刚刚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当然他对血腥味和人族都没兴趣,只是因为最近太闲,想过来瞧瞧有没有热闹看,怎知这次无意之举竟让他懂得了人族所说的“一见钟情”。
“呵呵……,”颜汐敢肯定这死鱼是看上了她的金尾,他娘的龙族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连着有龙族血脉的龙鲤都对金色如此情有独钟:“骄颜汐。”
“好名字,”金琛大掌一拍,姑娘告诉他芳名那就是对他还有点感觉,也不枉他做一次好人:“前面那个小岛上有只鸟比较凶,要不我们上去联手将它拿下,今晚我们对酒当歌,吃烤鸟可行?”
颜汐右眼一凛:“不好,”不再理会这头笨鱼,立马向小岛游去,只是她刚摆尾,腰间就一紧,一条如玄铁一般的臂膀紧拥着她,转瞬间就到了千丈外,她看到了小薇儿已经背着沐尧爬上了岸:“回来。”
韩穆薇闻声本能地快速退回海中,只一息一只巨大的鹰集鸟已到跟前,她不做多想,顺手三颗雷珠掷了出去,后返身就想潜进水中。
轰轰轰,一身艳丽红毛的鹰集鸟立时就被雷珠炸成了黑刺毛,顿时气急败坏,飞掠抵近,足有两尺长的尖嘴啄进水中。
韩穆薇右臂钝痛,瞬间被拉离了海面,左手捏着一颗雷珠,朝着鹰集鸟的嘴缝弹了过去。鹰集鸟一个愣神,雷珠进嘴,它本能的吞咽,后立马放开嘴中的肉,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韩穆薇一恢复自由,立时撑起灵力罩,那只鸟有点笨。
轰的一声,在半空中乱撞的鹰集鸟顿时失去了平衡,嘭的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