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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沉,小碎步走的急,远看着就像个火箭一样,一下就到了桌边上,喊着“让开让开。”
两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忙起身去接应,一个大盆被三个人端过来放在桌边上。
瞬间一股土豆炖茄子家常菜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几天被阿朋养的有些刁的我也不免咽了口口水,这味道真的让我一下想起在乡下时候了,那时候觉得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揭开锅盖菜出锅的那一刻街,扑面的饭香。
而土豆炖茄子在我小时候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童年,这个菜就在我们农村真是太家常了,到了城里反而没吃过几回。就算吃的也不是以前那个味道。
那个老阿姨站直了捶着后背,“哎呀我这老腰,赶紧拿碗筷去干啥啊,都愣着干啥啊?”
我要过去,余欢笑着阻止我,“我去吧。”
说着就跑去后厨了。
这个老阿姨一看就很慈祥喜庆一定睛看到我,指着,笑着,“这姑娘真俊,是你媳妇啊?”
老阿姨说话很直接,主要是她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福利院,要出去也是买菜,多少年都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一茬一茬的长大送走,再来新的孩子,所以也不像外面那些人说话要看人脸色。
再加上云聪以前来这里都是这样的,现在他刚接手,什么老板不老板的老阿姨没概念,要说有改变的倒是院长,听说院长熬白了头发,就怕这个福利院没了。
这么多年老院长左右逢源,实际上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就怕孩子们吃不上饭,自己虚伪一点辛苦一点都没关系,刚才听云聪说老院长此时就在前面那个慈善机构大楼的大会上旁听呢。他到跑出来这里蹭饭了。
老阿姨的质疑让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云聪哈哈哈大笑着,站在老阿姨身边,像个调皮的儿子似的,“翡翠阿姨,还是你最有眼光,怎么样我俩配不配?”
那翡翠阿姨到很认真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云聪,皱眉摇头,“不配,人家姑娘比你漂亮多了,你要真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得烧高香了。”
我忍不住捂嘴笑出来,那边和孩子一起拿着碗筷出来的余欢人未道声先来,“翡翠阿姨你说的太多了,云聪就喜欢不自量力。”
“别这么说,昨天听院长说了,咱们阿聪啊,长大了,有出息了,现在都是大老板了,以后咱们这边也归他管了,不能说话没大没小的。”翡翠阿姨想起昨晚院长说的话煞有介事的说着。
我心想这阿姨可真逗,你刚才把人当大儿子一样的损了也半天现在到把人当老板了,不过,这的人倒真的让人心情愉快。
我和云聪最后还是被当做上宾,给了两个带靠背的椅子,坐在长条桌前面的两个位置,而翡翠阿姨和余欢则是一碗一碗的乘着香喷喷的土豆炖茄子,孩子们一个个拔高了脖子瞪着大眼睛翘首以盼。
发完了菜,又从厨房拿出一大盆白面馒头,个个拳头大,一人一个,不够再取,就是不能浪费。
发馒头的是刚才老鹰捉小鸡那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冲我露出小酒窝笑着,穿着一件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的红格子连衣裙,有些破旧的一看就是别人捐赠的黑皮带娃娃鞋,头上梳了两个麻花辫,十二三岁的样子。
我一愣,被她那笑容打动,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么漂亮的孩子在怎么会有人忍心把她扔掉呢。
看我发愣,那女孩子冲我打着手势,比划着,我微微皱眉,一边余欢笑着,“她是让你多吃点呢。”
我回头,余欢和那孩子手语比划着什么,一旁的翡翠姨叹息着和我解释着,“这孩子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都三四岁了,就自己抱个布娃娃坐在门口,我们和她说话她就冲着我们笑,多好的孩子啊。
后来带去医院检查,可能是以前发烧烧坏了不知道哪根神经,听力和声带全坏了,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唉,狠心的父母,就这么把好孩子扔了,大夫说要是在早些送去治疗还有可能治好呢,真是造孽啊。”
我回头看着那女孩子,坐在饭桌上,照顾着一旁一个比较小的女孩吃东西,看她吃上了自己才拿起馒头,我有些感叹,我妈那样对我,却没把我抛弃,也没抛弃我智障弟弟,其实我没什么理由恨她的。
最近真是总想起我妈,看来,血浓于水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以为我得恨她一辈子呢,可是现在想想她当初对我还挺好的。
“大家都别愣着了,吃啊吃啊。”云聪到一点客人的样子都没有,很熟悉的拿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闭着眼睛像吃到人人间美味似的,直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菜汤,“多吃多吃啊,别客气。”
我瞪了他一眼,一看他就是经常来蹭饭的,他也真是的,一个大少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五星级酒店的厨子排着队都不一定能求他吃上一口,品鉴一下,可是小小的福利院里一个阿姨做的大锅饭却让他吃的像是饿极了的农民工。这样的云聪倒是和京城大多数人都不同。
我也咬了一口馒头,瞬间愣住,那馒头软软的,透着面香,有股天然碱得味道,不像现在市场上做的那种加了增白剂都没面味的馒头,这个馒头心里微黄,带着碱香,香喷喷的,让人一下就恍若回到了小时候。
“怎么样好吃吧,翡翠姨的手艺那堪比世界大厨。”云聪在一边夸张的说着,翡翠阿姨笑的前仰后合,咯咯咯的点着他,“也就你个臭小子会和我说好听的,上次还说我性感,啥是性感。”咯咯咯笑出来,爽朗极了,“还说我是什么肥胖版玛丽什么露的。”
“玛丽莲梦露。”余欢笑着接话。
“对,就是这个什么梦露,啥梦乱,你阿姨我当年也是迷倒万千,最后还是你们姨夫拿一只烧鸡追到我的,可惜他死的早,不然给你们露一手,他做烧鸡那叫一绝。”话题越扯越远了,可是饭桌上其乐融融。
我吃着有土豆炖茄子,咬着馒头,竟然食欲大增又拿了一个。
云聪则是已经开始吃第四个了,馒头掖着,“不是说要加菜吗,加菜。”
“下次你来提前说,我就给你加菜。”
翡翠阿姨埋怨着,但还是起身,去厨房弄了一大盘肉丝炒榨菜来。
一上桌孩子们眼睛都亮了。看来这是好菜呢。
云聪张牙舞爪的,瞪着眼睛满嘴塞着馒头回头和我说,“颜娇,我不是和你吹啊,这个翡翠姨做的肉丝榨菜,轻易不做的,因为杀伤力太高,好吃的不得了。”
翡翠姨拍着他,像是看自己大儿子似的,“就你小子会说话。”
我笑着就夹了一点,确实很香,肉炒的嫩了,配上榨菜丝很好吃,孩子们吃的很高兴。
大概是我新加入的长得也算斯文,最主要是我和余欢澄清了我不是云聪的女朋友,余欢和我聊得很投缘,还热情给我介绍起孩子们,“那个个子高的最最漂亮的小姑娘刚才和你笑的那个,叫欣欣,是院长起的名字,希望她以后越来越好。那个最小的小豆丁叫瓜子,旁边的叫大胖。”
多数孩子都有些残疾,但是那天真的笑容,真的让我觉得很美,尤其是一个小男孩,有点智障,长得很秀气,白白嫩嫩的,很瘦,你一和他说话他就低头,然后偷偷朝你笑,很漂亮的男孩子。
我看着他就想起我弟弟来,我弟弟虽不是这么腼腆,可是一笑起来也这么好看,我走了两年了,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样了,我弟弟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我妈都四十多了,姿色大不如前两年了,其实我也想劝她改嫁算了,家去别的村,凭她姿色能好好过,也用不着勾三搭四的,可我没敢,我那时候挺怕她,也挺恨她的,因为她我总抬不起头来,想到此,我鼻子有点酸,身手摸摸那个男孩子头发,“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那孩子害羞的低头,余欢笑着,“他叫阿福,很小的时候听说就在这了,是翡翠阿姨和院长养大的,院长说阿福阿福,傻人有傻福,看他的样子就是个有福气的,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他只是轻度智障,生活完全没问题。”
余欢笑着,宠溺也伸手摸摸阿福的头发,“我有时候觉得阿福只不过是害羞一点,根本不是他们说的智障,我们阿福很聪明,比其他人都聪明,记忆力很好的。是不是啊阿福。”
蹲下来看着那个害羞的男孩子,十一二岁,腼腆的笑着点点头。
余欢很自豪的仰起脸来,长头发在屋里吊灯的映衬下像是闪着光泽,那张脸没化脂粉,却让我觉得美得不要不要的,此时很自豪的,“我们阿福记忆力惊人呢,我给小孩子做的卡片,五百多张,做了好久,我都不记得有什么字了,阿福全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