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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多说,既然安东的人来了,就得赶紧把安东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且,安东现在需要调养休息,并且,阿宁需要查看安东身体里的余毒都除掉了多少,毕竟,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所以很快我们这批人就转移了。
其实安东的公寓应该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在不易回去,主要怕对方还有人跟着,那个地点需要成为最后的安全屋。
所以,阿宁带了我们去了安东安排的另一处安全屋,竟然很巧的在古董街附近,离我那个四合院不远,就在古董街的另一面一处破旧小平房里。
这古董街也很奇葩,因为很多历史原因,一面是曾经达官显贵住的四合院宅子聚居,另一边却是过去八大胡同改造出来的小民居。
这里鱼龙混杂,可是我们的这间小平房却是在街道最里面的拐角处,也不知道安东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闹中难得的一抹净,在闹市区里面,却是在最深处,小却带了个院子。
似乎早就修补过了,外表看着简陋,屋子里面竟然还不错,重点是在这么闹得街道附近,竟然很安静。
小院子不大,只有两间房,都是过去老房子的样式,主房旁边有一个耳房,院子里有一棵很高大的树,角落里有口井。
阿宁将安东送进了主房,推开门我有些发愣,和外表的简陋相比,里面真的好太多,能看出是重新翻修过的,甚至贴了壁纸,里面布置得很得体,虽然不大,但是沙发书桌床都很齐全,耳房则是一流的大通铺。
阿宁急切的将安东放在床上,便开始检查,吩咐着手下去烧热水,拿医药箱,我在一边伸不上手,但是心里明镜安东已经没什么事了,但还是手足无措的观察着四周。
最后觉得在旁边实在碍手碍脚,索性坐到沙发上去,有小弟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捧在手心里没喝,因为手还在不断地发抖。
那边阿宁检查了一番拿出医药箱里的针剂给安东注射了什么,最后掉了输液,才擦了把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半晌才想起来我还在后面坐着。
“娇爷,你们暂时就在这边吧,这边安全屋四周我放了人,而且我会带着一些人住在旁边耳房。”
我木木的点头半晌反应过来,“那我的人?”
“烦请您和您的人说一声,毕竟事情紧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虽然是商量,可是阿宁的口气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明显了,这时候我却能理解,这场突如起来的刺杀没弄清楚前,最好还是在安全范围里,虽然我很想叫我的人来驻守和帮忙。
但是阿宁显然是严谨的态度,最后我打了电话给江心说明了情况,江心在电话那边有点担心,示意我要不要暗中过去,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毕竟如果被发现说不清就不好了。
末了我有些担心的询问了一下阿元。
江心却说他一直没回来,还表达了一下担心问我用不用找找。
我心下一沉,说着不用了,说他最近有点事处理,之后会回来的。
其实我很不确定阿元会不会回来,他来我这边就是保护我的,阿元本不予当卧底插-进来,而是一直和木兰做后方或者平生盛荣有需要的时候才出现,可是为了我不得不以小弟的身份在我身边。
他其实早就对我不满了吧,想到刚才阿元的指责,和锋利的眼神,我心里突然一阵难受,情不自禁的在沙发上抱紧了双-腿。
细细的想着阿元说的话,其实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本身就是个贪生怕死,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而且我当初选择当警察也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之保命。
我确实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确实和孟莎没法比。
只是,我真的,真的把这个案子看的很重要,我真的没有不上心,我努力往上爬也只是想得到更多的情报,我其实真的想过要当一个好警察。
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多久,半梦半醒,直到床上传来安东微弱的声音。“水,水。”
我一下惊醒,窗外已经蒙蒙亮了,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六点多,昨天折腾到后半夜,其实也没睡几个小时,又因为是坐着睡的,此时一从沙发上起来,整个后背都僵麻住了。
“水,咳咳。”
我顾不得腿麻,慌忙拿到了一杯水过去。
此时的安东没有完全醒,皱着眉似乎极不舒服的摊在床上,嘴唇干裂发白。
这样脆弱的安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将水递到他唇边他顺从的喝了两口,慢慢睁开眼,看到是我,淡淡的拉起嘴角,嗓子沙哑的厉害,“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安东却是摇头,再次闭上眼睛。
我看他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子弹只是一方面,中毒才是要命的,好在当时抢救的及时,用了大量抗生素和解毒剂,不然等阿宁来的时候,没准人都凉了。
想到此,我心里一机灵,晃晃不清醒的脑子,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刚转身却被安东拉住手腕,一回头,却看到他入一个生病小朋友一样的看着我,“别走。”紧紧盯着我,盯得我都有些不适应了,“我去找点吃的,你也饿了吧。”
安东却摇头,叫我叫阿宁过来。
我赶紧过去那边的耳房找了阿宁,后者一听安东醒过来,就过来又给他打了一针,安东似乎好了不少,嗓音沙哑的,“调查的怎么样了?”
阿宁摇头,“过来的人都是零散的雇佣兵,查不出上线是谁。”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沉。
安东却没有多问而是让阿宁去弄吃的,白粥端上来,我接过来坐在床边细心尝尝温度准备喂他。
阿宁看看安东想要说什么,安东却摇头,示意阿宁出去,后者看了我半晌,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
阿宁一离开房间有回复到了安静,其实这里装潢不算奢华,只是整洁,可此情此景却有一种淡淡的平静生活的味道。
我尝了尝那白粥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安东是中毒,血液经过大清理,所以不能吃味道太重的东西,只能先从白粥开始。
我喂了他一点,他果然皱眉,不想再吃了。
“怎么了?”
“难吃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好歹吃一点,胃里有一点东西都没有怎么吃药。”
“你知道的,我这人对事物要求很高的。”
某人还有理了。
我冷哼一声,看他一副倔强的样子,真是败给他了,不过看他受伤的可怜样子,哄着他。“要不然你把它想象成你喜欢吃的东西,人说意志力有时候会改变为味觉,要不然你试试?我以前在乡下啃最不爱吃的大萝卜时候就想像自己在啃猪蹄。”
安东扑哧一声笑出来,眼神温柔了很多,不过看着白粥半晌,挑着眉,撇嘴盯着白粥,“再想也不是麻辣串的味道。”
一句麻辣串却是在我心里重重的一击,想到平生说的话,在看着安东那小孩子一样的眼神,心里一种复杂的感觉油然而生,几乎坐不住一样的站起身来,假装回头倒水,可实际上背对着安东的我大口呼吸着,紧紧地攥紧拳头。
“给我加点糖,没准能好吃点。”
背后的人声音淡淡的。
我却闭着眼睛手指都在发抖,颜娇颜娇,你是警察,你不能总是情绪化,安东是匪,你是警察。为你改变一次路线算什么,他这人本身就很随意。你是太缺爱了吗,总是把好意当感情。
我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想到平哥心里又巨大的空洞。
真是不怕死啊,颜娇,你怎么就把自己弄到这个境地了呢?当初在村里被多少人打都不服输,脸上流血都甩开腮帮子吃馒头的颜娇怎么有一天也为了这些吃不饱也穿不暖毫无用处的情情爱爱所困扰了?
我看你现在还是过得太好了,保暖才思淫-欲呢。
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
“好了没有啊,你想饿死我啊。”
我转头,情绪已经收敛了不少,将粥拿过来。
戳了一勺过去,安东却是抿着嘴眼睛盯着我,半晌,“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像掉我一身啊,我和你说啊,别以为我现在动不了就虐待我,到时候洒我一身看起来和智障儿似的,我准饶不了你。”
智障儿童?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的阴郁被眼前这个智障儿童弄得消散了不少,“你以为你智商高啊。”
我虽然嘴上不饶人,倒真的坐近了一些,将勺子递过去,可那货却一下咬住勺子,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我心一惊来不及反应这货另一只手就一把捞过我的腰,把我拽到床上去了。
我惊呼一声,惊讶的看着眼前安东得逞的脸,“你怎么?”
“我怎么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就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