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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看这个家伙得逞的笑意,嘴上撇着,“真是幼稚。”
“哈哈哈哈。”聪少笑点极低的在那边乐的不行,可周围人却笑不出来了,震惊的疑惑的看过来,尤其是那个封老板此时的表情如同被雷击了。
而聪少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和我说这话,“本来想去酒店找你和我一起来的,可阿坤不让,说您今天身份地位比我高,我找你当舞伴可不适合。”
封老板呆若木鸡,冷汗都下来了,可是他身边的封小姐就没那么聪明,大概是觉得下不了台,挣脱过来,“那女人到底什么身份啊,拽什么,又不是世家小姐。”要知道世家小姐她可都认识。
这话说的有意思,连少一下没拉住她,“别闹。”
可是封小姐一向在封家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自认为见过几个名媛就见过上流社会,自己其实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酒会,以为和平常在家一样,自己父亲是酒会的主角,自己还是宴会的中心。
聪少皱眉看向封小姐,“这位小姐我好像没见过,不过一看就不懂规矩,穿着成这样还敢出来见人。”
说话间很刻意的打量了一下封紫玉弄脏的裙子,冷哼一声。
后者哪受过这种待遇,“这位少爷可别被这女人骗了,一个破烂货,攀高枝的,小心辱没了身份。”
“紫玉。”
封老板喝到,她却是一脸委屈的样子,明明平时自己都是被捧着,今天怎么处处碰壁。
聪少冷笑,“我云聪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丫头来说话。”说着回头冲着门口方向,“司徒赢,你来管管你家的下人,真是让人厌弃,敢说安家人攀高枝,我倒要看看攀的哪门子高枝,还是你司徒家就觉得安家是无足轻重的啊。”
聪少这话是喊出来的,大厅里刚才还喧闹着,一下子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重了。
而罪魁祸首聪少却是狡猾的笑着,看着在场几大家族的人脸色的变换,还有刚进大厅门,没来得及看清场内发生了什么的司徒家的人。
这场慈善酒会本身就是暗潮汹涌,五大家族的轮番规矩已经岌岌可危,除却盛家齐家随大流,云家态度不明,言家今年最大的对手可就是司徒家,而安少坤少这种后起之秀,势力极强,当然是这两家拉拢的对象。
而这么激烈的时候,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最后的结果失败。
玉成坤是老狐狸,安家老爷子一面和言家握手联合,另一面上却又要和司徒家联姻,所以最后鹿死谁手都未可知。
言家更是搞笑,之前还试图想和司徒家联姻,所以可见今晚上言家和司徒家争夺下一年的生意主导,是多么精彩的一场撕逼大戏。
而无论这两家谁最后上位了,玉成坤和安东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聪少这一句玩笑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猜测着议论着,偷偷地看过来,难道,是司徒家不屑于和安少合作?还是司徒家无意中得罪了安家?
还是说这是安家的态度?
要知道其他三个家族,有两家是随大流的,这最后的选票几乎是分秒之差啊。
司徒家老爷子顿时皱眉,给了儿子司徒赢一个眼色,后者皱眉走过来。
聪少却是似笑非笑的在我耳边,“看到没,这个就是司徒赢,怎么样,没我帅吧?”
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个面色冷峻,身材高挺的男人,那气质和玉成坤很像都很阴冷,可是,和云聪严肃的互相对视了几秒钟后,两人就默契的拉起嘴角,抓过手臂很习惯的在肩膀上撞了一下,“好久不见。”
聪少笑道,是出自真心的,可后者却是眼神扫过我,“这位是?”
我心里暗叹着狡猾。
“阿东的红颜知己。”聪少撇了撇嘴,假装吃醋的,“阿东真是的,从小我俩就总看上同一样东西,现在连人也一样。”
司徒赢眼神在我身上扫着,又看看聪少,伸手过来,“司徒赢。”
“颜娇。”
我轻握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司徒赢打断聪少喋喋不休,皱眉看了一眼边上满身污渍的父女俩,还有脸色铁青的连少,沉下脸来,却是笑着对云聪,“聪少一向爱开玩笑,刚才那些话,我知道聪少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怕不是有人得罪了聪少,拿司徒家开玩笑呢吧。”
聪少却是笑着,“怎么敢拿你司徒赢开玩笑。”
扫扫他领子,意味深长的,“不过司徒赢,你来说到一下,安家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吗?你们家的人可是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倒是不计较,虽然安东没来,可安家今天也是来人了的。“
说着朝我眨眨眼睛。
司徒赢顿时脸色铁青,一旁的封老板却是脸色煞白,腿都抖了,此时再也顾及不到别的,直接扑过来,说话语气都颤抖着,“司徒少爷,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安家的人,您看看,您看看。”
说着着急的,拉着女儿就朝着我作揖,“这位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帮我和司徒少爷说两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是不知道您是安家的人。”
我心里好笑,看着聪少一脸期待的样子,人家把台阶都铺在我脚下了,我哪有拆台的道理,“封老板刚才不是让我出去吧,我本来还想着不然回去算了,反正我也不受欢迎,是吧,封小姐。”
此时封紫玉一脸懵逼,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了,但她看看父亲此时几乎要跪下来的姿态,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惹到什么人了。张着嘴滑稽的,不知道说什么。
司徒赢却是气的闭了闭眼睛,低声冲着那还在不停说话重复着错误的封家人,“谁让你们来的,这酒会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真是分不清身份。”
说着大声叫着自己的秘书,“马上跟封家清算,北方齿轮的生意什么时候开在京城了,既然没在京城,人也不该在京城,现在就和封老板回去清算,马上给我回去待命,没有我的允许,北方生意不用直接来人汇报,赶紧给我拉下去,丢人现眼。”
说着雷厉风行,下面的人擦着冷汗过来拉已经吓得快尿了的,此时都不会走路了的封老板,彻底完了,完了,此时他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可是封小姐却是花容失色的,“司徒少爷,司徒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父亲,我父亲可是你们司徒家的大将,你这样做不地道。”
封老板醒悟过来去捂女儿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哦?我们司徒家没你们封家就不行了是吗?好,秘书也不用清算了,直接找律师,今天开始北方齿轮的股权就收回。”
封老板瞪大眼睛,却没喊出声就被人拖下去了。
周围宾客倒吸冷气,司徒家真是雷厉风行出手稳准狠啊。
可是司徒赢本人却打量着我的神色,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做给我看呢,确切的说是做给安家看呢。
司徒家今晚上绝对不能失去安家这一票。
我低头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笑着和聪少说着,“这酒会什么时候开始啊,我都有点想跳舞了。”
一场风波,宴会上却是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我扫着和言家人谈笑风生的玉成坤,却没看到平哥,正疑惑着,那边台子上的主持人麦克试音,“各位晚上好,欢迎来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慈善晚会,首先感谢五大家族的联名支持,以及社会各界的爱心捐赠。”
说着场面话,下面的人都聚拢过来,主持人就笑着直入主题,“慈善拍卖晚会现在开始,让我们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奉献微薄之力,今晚依然是十五件藏品,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在本拍卖行搜集的稀有真品,价高者得,最后拍卖所得将全部捐赠贫困山区。
下面,就请出今晚的第一件藏品,来自一位华侨收藏家的和田玉枕。”
主持人是老手很会调节气氛,音调很高,一挥手,后面就推出一个蒙着红布的推车上来,所有人都望过去,揭开红布,有人感叹声极大,我也瞪大眼睛。
第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不知道都卖些什么,不过听说好的拍卖主要取决于主持人的煽动,这东西值多少钱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平心而论,我这个外行看过去,也被这精致华美的和田玉枕震惊了。
“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聪少在我耳边。
“什么意思?”
他挑挑眉,“和田玉这东西只在一个地方的一面河床出产,很名贵,这几年能出好玉石的时候又少,所以过去的和田玉哪怕是个挂件都被炒的价钱极好。
这块玉质通透温软,一看就是老货,再看那雕花,下面是金童玉女托福字,这雕工不是古代大家也是近代的名家之作。
这种东西,市面上很难见到,可是却是拍卖的第一件藏品,你要知道越往后会越贵重循序渐进,可是第一件就这中档次,可见之后都是什么。
拍卖不仅是暗潮涌动,还要比拼的是家族财力势力,颜娇,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不过,我总觉得奇怪,这么经典的都是第一件了,那后面的是什么啊?真好奇。”
聪少眼神兴奋着,我心中却是咋舌,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数道呢。
顿时一皱眉,在心里埋怨安东这么大的场合你叫我来,也太随便了吧。
这边还没想,就有人举牌了。
因为是珍品,叫价就是六百万打底,然后就看着这些有钱人每举一次牌子就是十万。
而且此起彼伏的举着,一转眼半分钟没到就超过一千万了,尼玛举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这些有钱人都是这么花钱的,想我以前买个冰棍,都要犹豫一下是买三毛钱的还是五毛钱的。
哪成想有一天我还会站在这样一张嘴几千万上下的酒会里。
真是内心哭笑不得。
而几大家族都没出手,这前面的藏品都是活跃气氛的,后面的才是几大家族的重头戏。
可是接下去的两件藏品却在给聪少疯狂打脸,显然不是他说的循序渐进,甚至让人怀疑的走了两次人文路线,比如说什么徐志摩曾经用过的钢笔。
但是就算现在摆一个垃圾袋在台上,那主持人口吐莲花的功夫也能让人潸然泪下,产生共鸣从而花大价钱买下来。
聪少在我耳边,“颜娇,这些东西真不错,比刚才那个什么玉枕有意义多了,你说是吧,你一会看上哪个告诉我,我买来送给你啊。”
我呵呵了两声,想说聪少你倒是大方刚才玉枕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送我呢,偏偏上来什么徐志摩的钢笔,慈禧太后的裹脚布之类的东西上来要送我。刚要讽刺两句,却又上来一件藏品一下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啊啊啊,安东明天就出来了,期待吧期待吧,我都想安东了,我能说我爱上安东了吗,当然我也爱平哥,怎么办,两个我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