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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万幸刀口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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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片刻,南凯风将云浅妆带出了摇摇欲坠的地下皇宫,到了一处平静的空间。

    北堂枭和沈疏影自然也到了。

    脚下是一片黄土地,但是绝非是地下皇宫以上的陆地,漆黑一片的上空不像天空,反而给人一种黑暗势力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地方?”云浅妆说着的同时,手从南凯风的大掌中缩回来。

    掌中一空,南凯风心里仿佛缺失了一角,语气也有了落寞之意,“妆妆,他到底哪里好?”

    他这话题突然转移,云浅妆愣了下才意识到南凯风说的是凤阎呈,“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好。”

    没有过往记忆的人,她自然只能凭感觉,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她真的不讨厌凤阎呈,反而在知道她身体变差是因为南凯风后,她对南凯风就有了膈应。

    就算因为情蛊作怪,让她不得不去想南凯风,她意识里还是有一部分是不受控制的,而不受控制的部分,就偏向了凤阎呈。

    北堂枭环顾一周,眉头蹙紧,不悦地睨向南凯风,“废话少说,南凯风,出口在哪里?你该不会也要陷云浅妆于危险中?”

    他带着沈疏影之所以跟在南凯风后面,除了不和云浅妆失散以外,最重要的还是他相信南凯风不会让云浅妆有危险,他信了南凯风对云浅妆的感情。

    只是眼前看来,似乎有变数。

    南凯风没有及时回答北堂枭,而上重新抓住云浅妆的手,并且拉她站在自己的身侧,看架势是不想云浅妆和北堂枭他们靠太近。

    他这举措让云浅妆不由得皱起流星眉,“少风,你?”

    她依旧叫他“少风”,南凯风无疑是高兴的,但是高兴归高兴,他没有忘记云浅妆并没有把凤阎呈当成敌人,而这个称呼也只是因为她体内情蛊未除的原因罢了。

    “本宫和他的事情尚未解决,又岂能轻易让你们离开。”

    此时的南凯风哪有先前在地下皇宫的虚弱,他话音落下后,便抬手往最近的一堵黑墙攻击,瞬间,墙体轰隆碎开!

    云浅妆一眼看到了墙的另一边景象,花香香和巫拙正在联手攻击凤阎呈!

    而看围堵他们的那些士兵,除了百花宫的女侍卫兵外,还有巫拙的毒人军,也就是说,凤阎呈一个人被所有人围困攻击!

    “他们都是你的人?”

    云浅妆难以置信地质问南凯风,下一刻用力甩开他的手,她突然觉得南凯风藏得好深。

    “你是故意的,明明身体好了还装着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为的就是让我们都放下对你的戒备。”

    “我们?”南凯风抓住了云浅妆话里的“重点”,他眼里浮现悲凉,“妆妆,你对本宫也有戒备?”

    其他人怎么想,南凯风无所谓,但是云浅妆不同,他心里真的有她,就算给她种了情蛊,他待她的好都是真心的,此时听到她将自己归于与他敌对的一面,南凯风难以释怀。

    “……”云浅妆撇过脸不看他,没有过往记忆的她对谁都觉得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牵引着她的行为举止,就像想靠近南凯风这样的举措,云浅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本意还是被控制的意识。

    所有的新感觉都是后来建立的,她只觉得现在对南凯风好失望,毕竟她能感觉到他是在乎她的,可是也欺骗了她。

    “妆妆,凤阎呈将本宫打至重伤不假,只不过本宫恢复较快而已,战场无朋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宫重伤时,你可有责怪过凤阎呈?”

    云浅妆此时一想,也觉得愕然,先前两军在河流上游交战,凤阎呈中伤南凯风,她竟然没有伤心欲绝。

    南凯风义正言辞的责问让北堂枭十分不满,“云浅妆不欠你的,你又何必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身上?她爱的人不是你,自然对你受伤没感觉,这不是很正常嘛?”

    北堂枭在和南凯风说话时已经朝他们奔来,他的本意是想从南凯风身边将云浅妆抢走,可是南凯风及时反应,即刻带着云浅妆飞身到另外一边。

    北堂枭和南凯风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在黑墙那一边,凤阎呈早已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在望到南凯风抓着云浅妆奔走时,气血一下冲到大脑,他迅速摆脱花香香和巫拙等人,风一般地赶过来。

    攻击对象离开,花香香和巫拙自然追过来,花香香对南凯风有不满,生气而道:“殿下答应本宫主助本宫主得到凤阎呈,此时为何食言将墙体打掉?”

    若墙体不倒,北堂枭不会发现凤阎呈被她和巫拙攻击,在知道贝拉私自给凤阎呈解药后,花香香和巫拙费了大力气才拖延住凤阎呈离开,尔后他们又放出了不少毒气,为的就是将凤阎呈困住。

    可是现在黑墙已经没了,凤阎呈飞出了满是毒气的地方,花香香不知道他吸入了多少毒气,也不知能否抑制住他的内力,故此,她很恼火。

    荒凉的黄土地上,凤阎呈站在一处,望着与之相对的南凯风,眼里有些猩红。

    后来的巫拙站到了南凯风身侧,而花香香在凤阎呈身后不远处停下,她虽然和南凯风合谋,但是她还是想和凤阎呈靠近一些。

    原本追着南凯风跑的北堂枭,带着沈疏影走向凤阎呈,低眉看了一眼他握紧的拳头,“你感觉如何?”

    是的,北堂枭发现了凤阎呈握紧的拳头在滴血,但是他站的角度刚好挡住了滴血的地方,所以云浅妆没发现。

    “无碍。”凤阎呈声音有点嘶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外人不知,只有他和花香香清楚,在他倒回花香香的寝室时,一阵风把大量的毒气呛进了他身体,这毒气是阻止他运功的。

    如果不是毒气作用,他早就解决花香香和巫拙了,此时他内力尽失,打斗只能靠武力。

    掌中出血,是凤阎呈自己弄伤的,他意图是放掉一些带毒气的血液,尽量恢复一点点内力,否则他要飞行都没法做到。

    “南凯风,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没得到南凯风的答复,花香香愤愤不平,说着走近凤阎呈,转而对他柔声细语,“只要你留下,本宫主和你一起对付他。”

    她可以和南凯风狼狈为奸,此时也可以和凤阎呈合作,在花香香心里,不管怎么做,都是为了和凤阎呈在一起,所以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云浅妆很不高兴,她心里害怕凤阎呈真的听从花香香的提议,于是走前两步,只是在她想说什么时,南凯风又将她拉了回来,并且在她开口前先出声。

    “本宫原本确实想让凤阎呈变成你的入幕之宾,让他承受男人的耻辱,可是刚刚,本宫改变主意了,仅仅让他变成一个女人的面首,太便宜他了!”

    “少风,放手!”

    云浅妆用力甩着,她不想被他牵着,她算是听明白了,他们真的合谋坑凤阎呈,她心里不舒服。

    眼下凤阎呈和南凯风对峙的状况,沈疏影很担忧,云浅妆需要南凯风协助治疗,但是他似乎不想放过凤阎呈。

    “沈姑娘,除他以外,真的没有办法吗?”凤阎呈询问道。

    如果要让南凯风活着并且配合沈疏影去除云浅妆体内的情蛊,南凯风肯定不愿意,毕竟他是需要利用情蛊把云浅妆绑在他的身边。

    “是。”

    沈疏影的话让凤阎呈剑眉拧得更紧,云浅妆亦然。

    从南阕军的阵仗看,她知道南凯风这一次下了决心要灭护国军,他也想灭掉凤阎呈,但凤阎呈顾及她的身体,此时无法和南凯风硬碰硬。

    云浅妆心中有了决定,“疏影,你说过可以让我性命无忧,只要无生命危险,情蛊就情蛊吧,我不在乎,你不要帮我治了。”

    “妆儿?朕一定让她治好你!”凤阎呈不同意云浅妆的决定,下了决心,凤阎呈看向南凯风的眸光带着锋芒,“南凯风,你想让朕当花香香的面首,朕成全你!”

    在凤阎呈心里,没什么比云浅妆的身体更重要,就算没生命危险,他也不想她体内留着情蛊,还夜夜噩梦。至于做花香香的面首,不过是暂时留在这里罢了,花香香逼不了他。

    “北堂枭,你先带他们离开,包括南凯风。”

    凤阎呈相信北堂枭的武力可以拿下南凯风,这样算是把云浅妆的事情交代给北堂枭了。

    “哈哈哈……好感人啊!”

    巫拙丑陋的嘴脸笑得阴森森,随即逐渐收起笑容,露出一副阴险狡诈的模样,“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来人!”

    大家同时看向发出铁链声音的地方,只见贺兰柔桑手脚被铁链拴住,她身边有两个女侍卫拿鞭子抽她,“走快点!”

    柔弱的柔桑一个趔趄,趴在了黄土地上,泥尘入了她口鼻眼,柔桑咳了几声。

    “柔桑!”云浅妆惊呼着跑过去将贺兰柔桑扶起来,她还瞪了两个女侍卫:“大家都是女人,就算奉命办事也不用做得这么绝!”

    此时贺兰柔桑完全没想到云浅妆会跑过来扶她还骂了女侍卫,毕竟云浅妆已经忘了过去,没有过去的一点小交集,她和她就更没有情谊可言了。

    “妆妆,你傻,为什么要过来扶我?”

    柔桑说着突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十分伤心,云浅妆想不到柔桑这么伤感,“你、你别哭啊,你照顾过我一段时间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柔桑这道歉是伴随着一把短匕首刺进了云浅妆的肚子!

    痛得轻呼出声,云浅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贺兰柔桑。

    “妆儿!”怒吼的凤阎呈一剑刺入了贺兰柔桑的心脏,因为长剑带了惯力,柔桑后退几步倒在了泥地上。

    云浅妆受伤,除了巫拙,所有人都往云浅妆这里奔过来。

    此时凤阎呈已经环抱着云浅妆蹲下来,因为着急和恐慌,他已经忽略了他不能靠近云浅妆这事。

    “我看看。”沈疏影一来就蹲下,快速地帮云浅妆查看并止血。

    沈疏影发现环抱着云浅妆的凤阎呈,他的两只手都在发抖,可想他很担心云浅妆,也在害怕云浅妆出事。

    “万幸刀口不深。”

    在沈疏影这话音落下后,凤阎呈的双臂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就入他的内心一样,就算凤阎呈再怎么傲娇和尊贵,他都愿意对沈疏影说一句:“谢谢,拜托。”

    云浅妆的唇色已经发白,额上汗珠溢出,她的视线依旧看着不远处还在低泣的柔桑,云浅妆小声问了句,“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她和贺兰柔桑无冤无仇,柔桑为什么要偷袭她?云浅妆想知道。

    而凤阎呈是懂云浅妆的,他的长剑虽然刺入了柔桑的心脏位置,却没有让柔桑即刻断气。

    “对、对不起……殿下他……他不能有事……”生命弥留之际,贺兰柔桑说着道歉的话,而眼神转向了一直在盯着她看的南凯风。

    “谁让你伤害她?”咬牙切齿的南凯风,眼里冒着愤怒的火焰!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柔柔弱弱又百依百顺的柔桑,竟然敢拔刀袭击人,而且还是和她毫无怨恨的云浅妆。

    “你嫉妒她?”

    这是南凯风唯一想到柔桑想杀云浅妆的理由。

    柔桑摇着头,豆粒大的眼泪落下泥地,“她很好……是……我的错,殿下……柔桑……柔桑一直……一直爱你……保……保重!”

    看着南凯风,她好想一直看着他,可是不能了。

    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已经毫无生息的柔桑,南凯风红了眼睛,他一直对她不上心,可到底,她是他孩子的母妃。

    “哼,不成器的蠢货!”巫拙一吼,带动毒人兵往云浅妆这边冲过来。

    “巫族的叛徒,不见棺材不流眼泪!”

    留下这话,浑身散发魔鬼气息的北堂枭迎面而上,“放心,本主不会让你轻易去死的!”

    有北堂枭在,凤阎呈暂时不出手,他一直在看沈疏影替云浅妆止血,“妆儿,别怕。”

    云浅妆觉得,凤阎呈虽然让她别怕,可是她感觉他比她更怕,因为凤阎呈的声音里有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