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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妆将上官如锦带回房间,找下人要来了药膏,今天下午大夫帮白茶看伤的时候,备了不少药在这里。
“抱歉,连累你了。”
听到云浅妆竟然向她道歉,上官如锦对云浅妆的了解又深了一层,“你这样的性子,真的很容易被人威胁,随便找一个你身边的人,都轻易让你退让。”
上官如锦说得不错,云浅妆也不会否认,“但是没办法,改不了。”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你们皇上,我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好森寒,似乎是那种一旦做错一点点事情就会让你人头落地的人,而且伴君如伴虎,我在想,你离开是不是因为他脾气不好?”
云浅妆帮上官如锦涂药,上官如锦便啰嗦了这么一句。
上官如锦对凤阎呈的判断并没有什么不妥,云浅妆第一次见凤阎呈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分亲疏远近的,凤阎呈对云浅妆和对其他人不一样,自然云浅妆就不会觉得他森寒了。
“妆妆,你打算怎么办?”
没听到云浅妆回答,上官如锦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突然一起出现,我还措手不及呢。”
“那……”上官如锦有点欲言又止,但想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我之前求你的事情,会不会让你非常为难?”
她所说的事情,云浅妆没忘,是凤遇景的安危。
“我到时问问他,看他打算怎么处理。”
云浅妆也不确定会不会为难,但是她有预感,凤阎呈不会轻易放过。
“妆妆,当初从祭祀台的后山往下跑的时候,其实我是被一个侍卫追上了,而且还被他抓住,但是在被押回去,路上被王爷救了。”
上官如锦说的这一段,云浅妆确实不知道,“那后来呢?怎么来到东允国?”
“最开始我是住在王府的,王爷说等风声过后就让我回南阕国,那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特别温暖的人,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只说他知道我们都是无辜的。”
云浅妆听着点点头,但一想到她第一次见凤遇景是在烟雨楼,这让凤遇景跟“温暖”二字似乎有点不搭,不过后来的见面,凤遇景也给了云浅妆“温暖”的感觉,“你是因为觉得他温暖,所以才爱上他?”
没想到云浅妆问得这么直接,上官如锦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不希望他有事,其实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的,只是可怜我而已,但我真的不忍心看他受罚,何况这处罚会要了他命。”
上官如锦的心情,云浅妆理解,苦情的单相思。
“能不能让他安然无恙,我也没把握,其实凤阎呈那人,有时候也很难捉摸。”
“妆妆,不管能不能护他,就冲着你愿意帮忙这心,我都谢谢你。”上官如锦诚心道着。
”好了,等帮到了再谢,这事情我放心上,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看看孩子。”
云浅妆帮上官如锦上好药,就回房了。
而关于之前留下的凤阎呈和凤遇景是否有事情发生,白茶随后也告诉她,他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互相对视,凤阎呈就出了房间。
凤阎呈的沉默对待让云浅妆心里更加没底,如果他们当场打起来,或许还没那么严重,就怕凤阎呈生气,但又不动声色。
云浅妆之所以断定凤阎呈生气,很简单,从他踢门就知道,否则上官如锦也不会被内力波及受伤。
扣扣,敲门声响,随即传来白茶的声音,“娘娘,你睡了吗?”
“门没锁,进来。”
现在时间还早,何况云浅妆还没沐浴,她正在收拾衣服。
“娘娘,南凯风走了。”
白茶显得很开心,南凯风的突然离开,预示着他暂时不会和凤阎呈争夺云浅妆,那云浅妆回凤天国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
白茶的消息让云浅妆很意外,南凯风一直找她到这里,这会儿还没机会单独说一句话就走了,“他临走之前有说什么吗?”
“没有。”
白茶摇摇头,“他走了就好,要不然娘娘不得安心。”
其实南凯风即使现在走了,云浅妆心里也不安心,虽然她不知道南凯风为什么非得她留在他身边,但她能感觉得到,南凯风也不是轻易放手的人。
凤阎呈、凤遇景、南凯风,三个人都是先皇所出,而不轻易放手这一点,还真是如出一辙。
刚刚在上官如锦的房间里,凤遇景说他才是真心待她的人,言下之意,南凯风和凤阎呈对她都是不单纯的。
只是凤遇景没来得及说明,凤阎呈就破门来了。
“遇景王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云浅妆喃喃自语,凤遇景的话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晚上沐浴过后,云浅妆照顾着小皇子入睡,而凤阎呈也没有再来她房间,云浅妆一觉睡到天亮。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就发现这临水县,飘起了雪花。
下人给她的房间又添了两个暖炉,门外的雪越积越厚,白茶让侍卫们扫雪。
因为小皇子还小,云浅妆不好带他出房门,便一直留在房间里,直到凤阎呈过来。
他进来的时候,云浅妆正在桌子上画着图案,她知道是他,但是没有抬头看他,只一心一意画着。
凤阎呈是看着她的样子走过来的,在她身旁站定时,视线从她脸上移到桌子上,开始以为她在画线阵,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
观察了少顷,他才疑惑,“妆儿,这画的可是孩子的小衣裳?”
云浅妆确实是在画小孩子的衣服,只不过款式很现代,所以凤阎呈的话才带了问号。
如果不是受了上官如锦的委托,云浅妆真的不想和凤阎呈说话,也不想见他,但是,她终究还是需要面对他。
两人沉默着,大概一刻钟后,云浅妆在图纸中落下最后一笔,才开口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置遇景王?”
凤阎呈的剑眉蹙动,他没想到云浅妆和他说的第一句就是为了打探他对凤遇景的处置,在他看来,云浅妆这是在担心凤遇景。
自己心里面的女人此刻却在担心别的男人,凤阎呈心中涌现了无限醋意,“妆儿关心他?”
凤阎呈这醋很酸溜,云浅妆听得出,“遇景王并没有伤害我和孩子,说到底,他让我坐了一个很好的月子,身体也养得很好,这份恩情,我必须记着,不是吗?”
在凤阎呈看来,凤遇景属于捋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到了云浅妆这里,她却怀抱感恩之心,凤阎呈一口郁气堵在心口。
而他也把这种情绪表达了出来,“他完全可以带你们回宫,可是他没有!妆儿,他安了什么心,朕不相信你不知道。”
南凯风也好,凤遇景也好,他们都表现得那么明显,瞎子都知道他们觊觎云浅妆。
凤阎呈情绪不佳,云浅妆站起来和他对视,“就算我知道,但事实上他确实没有伤害我,当初在凤天国的皇宫,遇景王还从大牢里带我出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能忽略他的恩情,不是吗?”
云浅妆的再次反问,让凤阎呈拳头微微攥紧。
见他沉默不语,云浅妆继续补充道:“更何况,相对于你和南凯风,遇景王可是从来不会不顾我的意愿。”
这最后一句,云浅妆排除了遇景王将她和孩子藏东允国的深宅里。
此刻凤阎呈的脸色异常严肃,“如果朕一定要他的命呢?妆儿,你会如何?”
这假设性的问题,云浅妆稍微想了一下,答道:“我想我会怨你,你又伤害我在乎的人。”
“你在乎他?”这四个字,凤阎呈咬着牙问的。
见凤阎呈又是吃醋的语气,云浅妆有点无奈,她在乎的人多了去,难道他都要吃醋,这种“在乎”非得理解成男女感情的“在乎”么?
“你能不能想得简单一点,我也在乎白茶、清茶,在乎文太医,在乎所以帮助过我的朋友,包括新结交的上官如锦,你是不是所有人的你都是你的敌人?”
“……”凤阎呈抿唇,显然在想云浅妆的话,他现在不能急着和云浅妆争吵,他心里还想着带她回去。
“哇——”
两个人还来不及继续谈下去,小皇子就哭了起来,云浅妆的注意力被孩子带走,急忙转身去看孩子。
而凤阎呈就站在一边,看着她掀开小皇子的小屁股来看,接着,凤阎呈就闻到了非常不好闻的味道,咳,他的臭小子拉了!
云浅妆重新给小皇子盖好被子,然后走了出去,很快又倒回来,而且还端了一盆热水,接着找好新的衣裳才重新去抱小皇子。
她亲手替小皇子换掉拉脏的裤子,亲手帮他洗干净小屁股。
凤阎呈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很是心疼,在他看来,云浅妆应该是享福的命,可是此时却要做这些。
他不会明白,其实能亲手照顾孩子,她很满足,也很幸福。
“妆儿,让人帮他洗就好,以后不要做这些。”
听着凤阎呈的话,云浅妆没有回答他,她理解他作为一国皇帝,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可不代表她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