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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云浅妆先出声,但是耶律香茵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是凤阎呈,她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皇上,求你放了臣妾,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凤阎呈沉默着,只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此时有侍卫搬来两张干净的深棕色椅子,就放在凤阎呈和云浅妆的身后,并且两张椅子靠在一起。
见他坐下,云浅妆也跟着坐下来,连椅子都搬来了,想必不会那么快离开,她现在不宜久站。
“皇上,请你相信臣妾!”
耶律香茵哭着恳求,她因为激动,身子在半空中摇晃,而手腕被绳子绑着,勒出了血痕。
凤阎呈微微转头,伸手去抓云浅妆放在腿上的小手,然后放在两人椅子相靠着的扶手上,方便他揉捏。
“……”云浅妆奇怪地睨了他一眼,这时候他还有心情把玩她的手?
被吊着的耶律香茵自然把他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她刚刚说的两句话,凤阎呈都没有回应她,却只顾着抓着云浅妆的手,不得不说,耶律香茵恨死云浅妆了!
原本落在凤阎呈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云浅妆身上,这时候她真的想蓝鹊要是把云浅妆毒死了就好。
被怨恨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云浅妆想忽略都难,她便抬眸看向耶律香茵。
对上她怨毒的眼神,云浅妆还是惊讶了一下,一向温柔贤惠的宝妃娘娘,此时就如一个满眼怨恨的落魄女。
耶律香茵很想开口骂云浅妆,可是碍于凤阎呈在,她还是忍了,不但忍了,还开口求救:“求你,放了本宫,本宫没有伤害你。”
这话,耶律香茵是对着云浅妆说的,只是在云浅妆听来,耶律香茵言不由衷。
第一,她的眼神恨不得杀了自己,第二,既然是求自己,她还是用了“本宫”作为自称,显然刚刚的恳求是违心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耶律香茵只是想利用云浅妆向凤阎呈求情,可是耶律香茵此刻藏不住心中的恨意。
“妆儿,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凤阎呈柔和的目光落在云浅妆身上,仿佛忘记了云浅妆废后的身份,也忘记了她曾经“叛国”,在他眼中,就只是简单的云浅妆而已。
可是在耶律香茵看来,凤阎呈竟然问云浅妆怎么处置自己,耶律香茵即痛恨又嫉妒,“皇上,不管臣妾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可是她云浅妆是他国细作,怎能容她在此?”
在所有的宫妃当中,除去云浅妆,耶律香茵也知道凤阎呈最待见的就是自己,何况他还宠幸过自己,这时候也不怕得罪云浅妆。
凤阎呈凤眸眯起,周身寒气逼人,随即睨向耶律香茵,可她不打算闭嘴,“皇上,不管怎么说,你我夫妻一场,臣妾一直记着你曾经的怜爱,臣妾心里也一直只有你,不像她。”
耶律香茵说和凤阎呈夫妻一场,还记着凤阎呈对她的怜爱。那不就是说凤阎呈宠幸过她?
而且她向凤阎呈表白的同时,顺便把云浅妆给谴责了。
不管前半句还是后半句,耶律香茵这话听得云浅妆心里不好受,不仅不好受,还十分膈应。
一想到凤阎呈和耶律香茵做过那事,那他的手肯定摸过耶律香茵的身体。
心一沉,流星眉一皱,云浅妆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迅速抽出来,不再让他握着,也不看他,抿着唇不出声。
凤阎呈看着手中一空,没了云浅妆的手,他自然明白云浅妆在介意耶律香茵的话。
“凌霄,把人带来。”凤阎呈平静地下令。
很快,凌霄带着一个人男人从屋外走进来,因为他站在凤阎呈的旁边,云浅妆没有看到他的面容,可是耶律香茵看到了,顿时瞳孔放大,“你是谁?”
因为她这一声惊呼,云浅妆才转头去看,也着实震惊,被凌霄带进来的这个人和凤阎呈一模一样!
除了长相,就连身高和身形,也无一不像!
云浅妆站起来,走到这个男人面前,盯着他看,而这个和凤阎呈一模一样的人,对上云浅妆的眼睛,只一眼而已就不敢看她,不过心里怦怦跳倒是真的,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一来是云浅妆生来惊艳,直接近距离和云浅妆对视,是个男人都容易脸红,何况云浅妆还是凤阎呈心头的人,这男人更加不敢看她。
云浅妆看了这个男人好一会儿,凤阎呈终于耐不住,“妆儿,朕不喜你如此看着别的男人。”
凤阎呈这话充满了酸醋味,可是云浅妆没理他,直接开口问眼前的人:“皇上宠幸妃子的时候,都是你去当替身?”
这是云浅妆猜的。
因为刚刚耶律香茵提到凤阎呈对她的怜爱,这凤阎呈就让凌霄带了这个人进来。
听到云浅妆的问话,凤阎呈心想:他的妆儿真是聪慧,这么一看就知道了,都不用他解释,想来也是好事,于是嘴角轻微上扬了一些。
“云浅妆!你别错误引导!”
耶律香茵这会儿怎么也淡定不了,如果云浅妆说的是真的,那么曾经临幸她的那个人不是凤阎呈,而是眼前这个假皇上!
跟她行鱼水之欢的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凤阎呈,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
这个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我想,你应该会说话。”云浅妆再次问了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转头看了凤阎呈一眼,见凤阎呈轻轻点头,他才敢开口:“回娘娘,正是。”
这男人说罢,耶律香茵便吼了出来:“皇上,臣妾不会认错人!臣妾从小就认识你,臣妾知道你背上纹有青龙,那不可能是假的!”
云浅妆没理会耶律香茵的吵闹,继续问眼前的男人,“你还会变声?”
刚刚这男人回话的时候,声音显然和凤阎呈不一样,当然,也没有凤阎呈的嗓音好听。
“是。”
站在云浅妆眼前的这个男人,作为凤阎呈的暗影,深知此刻凤阎呈让他站出来的目的,所以不用再问凤阎呈的意思,直接回答云浅妆的话。
“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除了眼神,这个人看着真的没有一处瑕疵,云浅妆实在很疑惑,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就算双胞胎也不可能,所以他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就如当初的自己。
“娘娘,面具要整个脸洗过药水才撕得下来。”他如实道着。
既然他承认带了人皮面具,云浅妆也不再深究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于是回到座位上。
凤阎呈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戏谑而道:“妆儿,可高兴了?”
“高兴什么?”云浅妆余光瞥了他一眼,但没有正面看他。
“高兴朕没有临幸其他女人。”
云浅妆:“……”
她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神情比刚才好了很多。
“皇上……”耶律香茵不可置信,一直摇着头,掉着眼泪,“为什么要这么对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
“凌霄。”
凤阎呈喊了一声,凌霄便拿了一个本子出来,当众念起。
接下来云浅妆听到凌霄念的都是耶律香茵自进宫开始所做过的事情,当然,都是坏事。从宝茵宫的情香香薰开始,到康寿宫云浅妆被凤遇卿所抓,到南凯风在宝茵宫的暗道,到林珍珠和许常山的事情,一直念到最近蓝鹊死亡之事。
这些事情是大事情,其中凌霄还记录了一些小事,例如如何收买宫女太监引凤阎呈去宝茵宫等等,记录得非常详细。
云浅妆听得震惊,不由得转头看向凤阎呈,原来他都知道,她还一直以为他在是故意包庇耶律香茵的。
凤阎呈见云浅妆如此看着她,挑了挑剑眉,似乎在说:知道冤枉朕了?
“皇上,臣妾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她云浅妆算什么,她只是有张皮囊而已!”
听凌霄记载得如此详细,耶律香茵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这时候干脆发泄地吼出来,“皇上,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臣妾……”
啪的一声落下,接着是两声叫喊声响起,耶律香茵和小莲刚刚被皮鞭重重地抽打了一下!
皮鞭所过之处,衣裳离开,血痕尽现。
云浅妆也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吓,这皮鞭说落下就落下,凤阎呈及时抓过她的手,似乎让她安心。
“你到底?”
云浅妆不知道为什么凤阎呈明明知道耶律香茵所作所为,却等到现在才把她抓起来。
“皇上,臣妾是爱你的。”
耶律香茵被打了一皮鞭,声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声了,这话说得楚楚可怜。
“宝妃娘娘,你别愚蠢了。”
许久不出声的小莲,嗤笑地提醒耶律香茵,而耶律香茵一直只顾着看凤阎呈和云浅妆,差点将旁边也吊着的小莲忘记了。
她此时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朝凤阎呈说着:“皇上,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是小莲逼臣妾的,她背后有人!”
“如果都是她的原因,那你为何不告知朕?”
坐在屋里这么久,凤阎呈第一次正面看耶律香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