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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云浅妆双手搂着他的腰,脸埋进了他胸膛。
她这举措显然不抗拒他,凤阎呈也就不再追问了,道了个“好”字,而双手落在她背上,上下摩挲,接着用力往自己胸膛的方向按,想让她更加贴紧自己。
云浅妆:“……”
脸颊在他胸膛处挤得有点变形,她已经贴他够近!
不多时,她听到了他气息越来越不稳,而他身上迅速起了巨大的反应,比刚才更甚!
“你要不回去呈祥殿自己睡?”
云浅妆脸上红彤彤一片,咬唇建议他离开,说话的时候还推了他一下。
凤阎呈顿时做了个隐忍的深呼吸,“别动!”
因为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递着危险的信号,云浅妆真的不敢再动,只是还是说他:“你这是自己找罪受——你!凤阎呈!”
霸道如他,凤阎呈不等她说完,抓起她小手往自己裤头去!
“妆儿,帮朕。”
凤阎呈自知,他对云浅妆是没有任何抵抗力了,一碰到就情不自禁,文太医有交代:目前不宜同房。
可是他就是想和她一起就寝,不知何时开始,他发现自己必须抱着她,他才睡得安慰,要不然就会心空空地一、夜难眠,也只有抱着她,他的心才踏实。
他的嗓音本身就非常迷人,这会儿更是带上了蛊惑的意味,云浅妆虽然嘴上说着让他回去,可事实上,她也喜欢搂着他睡。
他刚才把她吻了一遍,她就知道他很隐忍,这会似乎憋得更辛苦,于是于心不忍地嗔了他一句:“就一次——”
话音被他吞没,即使有她帮助,可凤阎呈还是不满足,一直吻着她……
***
长公主凤瑶琴闷闷不乐地回到弦扬殿,一路上她都在想凤阎呈对云浅妆的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凤阎呈如此在乎云浅妆,堂堂一国皇帝,竟然屈尊给云浅妆布菜。
这让她不由的羡慕起来,如果驸马也能对她这样就好了。
也由此知道,就算耶律香茵从小认识凤阎呈也比不上云浅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或许自己以后不用煞费心思地去帮耶律香茵了。
如果耶律香茵知道凤瑶琴去一趟婉林轩就不帮她,肯定悔青了肠子。
恍惚间凤瑶琴回到弦扬殿,一回来丫鬟就告诉她,驸马爷来了,就在屋里头等她。
这凤瑶琴一听,眼里闪过惊喜之后,只留下忐忑不安,她临离开公主府的时候,可是把他臭骂了一顿,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想到他当时厉声说了她一句:“凤瑶琴,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她就承受不住,直接离开公主府进宫来了。
现在知道他在屋里,凤瑶琴耐不住不去见他,于是直奔自己以往住的房间,大力推开房门,“宋怀远!”
屋里头宋怀远摇摇头,暗暗叹了口气,好在他早就知道凤瑶琴这性子是温柔不起来的,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他,此时缓缓站起来。
而凤瑶琴已经快步走到了他面前,双手叉腰,愤愤地盯着他。
但奈何此时的驸马也就是宋怀远并没有因为凤瑶琴的吼叫而黑着脸,反而神色淡定,“公主,女人生气了很容易长皱纹。”
“你!”
凤瑶琴郁结,她本来就生气,此时被宋怀远一说,更气。
“你就故意气我!”
她伸出食指指着他,当真气得连“本宫”都忘记说了,直接说了个“我”字。
宋怀远伸手,将她指着他的那只手抓住,一拉,然后另一手按住她的腰,凤瑶琴被迫贴着他,她是想不到他突然来这一招,愣了一下。
“哎,非要我这么做你才能安静下来。”
头顶飘来他的声音,凤瑶琴才反应过来,但此时宋怀远已经将她紧紧禁锢,她动弹不得,但还是挣扎着,“放开本宫!”
“呵!”
虽然凤瑶琴在生气,但是宋怀远还是痞痞地笑了一声,说白了,他根本没把凤瑶琴的生气看在眼里。
“公主,我都被你骂得这么冤枉,怎么还没消气?”
“我、本宫为什么要消气,你哪里冤枉,我亲眼看到了你在那个贱婢的床上!”
说完这句,凤瑶琴眼里冒出了眼泪,一个控制不住就流了下来,她想到当时那个情景,没法藏住难过的心情,尤其是他现在还抱着她腰。
见之,宋怀远敛起了笑容,之前在公主府她一通乱骂都没哭,这个时候说两句就哭了。
他暂时不出声,只是将她抱紧,让她的脸靠着自己胸前的衣裳,大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
少顷,凤瑶琴不再哭了,只是他依然抱着她不动,凤瑶琴只好伸手在他背上打了一拳,“你抱够没有?”
“你不再骂我,我就放开你。”
他这语气,听着仿佛是他受委屈了一样,凤瑶琴又捶了他几下。
宋怀远无奈道:“公主,你再打下去我就要断气了!”
“……”凤瑶琴顿时手停住。
但一想,自己这力道怎么可能打死他,他一个文武双状元,也是健壮得很,又不是文弱书生。
这么想着,为了发泄不满,凤瑶琴最后还更用力地打了一拳才住手,“叫你装!”
“咳!真疼死!”宋怀远异常配合地皱着浓眉。
凤瑶琴嫁给驸马宋怀远一年有余,想当初就是被他文才武略所吸引,也喜欢他痞痞的笑容。
因为心里有他,所以他这一装,凤瑶琴还真有点心软了,只是鉴于气愤还在,便不再理会他,低着头看地板。
“公主,那些小妾都是朝中部分大人送过来的,不能不收啊,这个你比我清楚。”
听他所言,凤瑶琴随即瞪他,“收归收,谁让你睡了她们?”
“哎。”宋怀远重重地叹气,“说来也是我不好,不该喝那丫头给我的茶,我这是中了她的计,进宫之前,我已经让人送她回老家了。”
宋怀远口中的“丫头”自然是指他的妹妹,他确实是被她下药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妾侍的房里过、夜。
朝中几位大臣送来的侍妾,他连她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是滥情的人,只是为了大局为重,礼貌地把几个侍妾养在公主府罢了。
而他的妹妹刚来公主府小住几天,结果就被小妾收买了,竟然对他下了分量很重的幻药和情药,让他误以为软香在怀的人是公主,但是那丫头又是他的妹妹,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遣送回老家。
没听到凤瑶琴出声,宋怀远眉头拢紧,神情严肃起来,“公主,没有下次。”
他说得很实诚,跟平时的他有点不一样,凤瑶琴不禁抬头看他:“本宫怎么相信你?”
宋怀远确定凤瑶琴发泄一通已经冷静下来了,抿唇正经道:“她们都被遣散了,以后我天天只和你一起睡。”
后半句说得她好像只在意他是不是和她一起睡的事情,“就算我偶尔不能……不能伺候你,你也不能找她们!”
其实如果不是见过云浅妆,凤瑶琴或许说不出如此霸道的话,她一直知道府上有妾侍很正常,但是他一旦和妾侍在一起,她就受不了了。
这会儿,她干脆任性一点要求他忠诚,“再有下次,本公主饶不了你!”
“嗯,再有下次,我直接递把剑给你,任你处置,更何况……”
宋怀远挑眉,扬起浅笑,“公主说什么伺候我,应该是我伺候公主才对,比如现在!”
“呀!”突然被他抱起来,凤瑶琴吓了一跳。
后来凤瑶琴知道,宋怀远这人就是嘴上功夫让着她而已,实际上还是他折腾她……
***
四月的阳光,温暖和煦。
竹林的竹子长得愈发青葱,而婉林轩的紫藤更是开得艳丽,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在屋顶、栏杆,紫色中夹着蓝色,灿若云霞。
见天气甚好,云浅妆便出了屋子,站在小走廊上,晒晒太阳的同时,赏赏风景。
凤阎呈早早处理好紧急的奏折后,便往婉林轩这边来。
走在铺面鹅暖石小道上,他远远就看到了云浅妆,顿时就定住了脚步,皆因凤眸里呈现出一幅流光溢彩的画面。
入眼都是绿叶漫漫、花簇蓝紫相拥的景象,而这景象中最夺目的便是此时一身亮橙色衣裙的云浅妆,顺滑的青丝从后面拂到肩前,两鬓几撮长发挽起,用简单的小流苏装饰着,几撮长发垂下,还有几撮被轻风拂起。
这让他突然想到:“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
他痴痴地看了许久,许久。
想把这一刻定格成永恒,他认真地看着她,把她看成了一副画。
凤阎呈站着一动不动,身后的小光子自然不敢上前,静默地在他身后等着。
云浅妆的视线原本是在垂落紫藤花上,突然感受到了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倏然转头,便一眼看到了鹅暖石小道上的凤阎呈。
他身形颀长,风姿卓卓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有光亮的阳光透过竹子的缝隙落在他的身上,云浅妆想到了一个词:风光霁月。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忘了周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