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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清脆的碎碗之声,让殿上的氛围更加紧张,除了凤阎呈和耶律香茵,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林珍珠真是替云浅妆捏了一把汗,她还没开始吃云浅妆就喝完了,而且还摔碗!
之前云浅妆被关地牢和大牢的事情,林珍珠是知道的,所以她不认为皇上会多照顾云浅妆,更何况目前皇上可是维护耶律香茵的。
想到这,林珍珠扯了扯她的袖子,抬头小声问:“你怎么了?”
林珍珠的眼神满满的疑惑,都在问:当着皇上的面摔碗,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云浅妆有点心塞,特别是耶律香茵和凤阎呈都在,而凤阎呈又帮着耶律香茵,所以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了小脾气,刚才不顾一切地把碗直接扔地上,纯粹就是为了发泄心中不满。
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似乎过激了,说不定会连累林珍珠。
于是云浅妆做了个深呼吸,看着地上的碗碎,开口解释,“这碗太滑了。”
地上的碗如果会说话,一定躺着两行热泪:我冤枉啊!
云浅妆的解释出乎意料,一般人都会说自己不小心之类的,但是云浅妆却把矛头放在了碗上。
耶律香茵见凤阎呈依然板着脸,便安心地反驳云浅妆,“这碗还会自己跑到地上不成?若是那还真神奇啊!”
“这碗是宝妃娘娘带来的,是不是神奇,宝妃娘娘应该更清楚。”
云浅妆把责任推给一只碗,明眼人看得出她就是不满意耶律香茵,暗指耶律香茵此趟送甜点本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耶律香茵被噎得一阵语塞!
她的靠山是凤阎呈,只能靠凤阎呈替她说话,就像刚才他下令让云浅妆和林珍珠吃下桃花羹一样。
“皇上,臣妾不知碗滑,这碗可是御膳房提供的。”
显然,耶律香茵在说云浅妆故意找茬。
在她的意识里,前几次凤阎呈的震怒都是为了治理朝纲,而不是因为云浅妆这个人,所以耶律香茵不在乎在凤阎呈面前跟云浅妆相对。
“皇上,我肚子痛,先行离开。”
如果不是考虑到林珍珠在这里与她荣辱与共,云浅妆真想任性地跑开,而不需要委婉解释,至少她不怕凤阎呈罚她。
这时候能留下一句话再走,她已经忍到极限了。
她是多么不想听到耶律香茵的声音,更加不想看到她的人!
“喂,云浅妆!”
林珍珠急了,这边皇上还黑着脸,那边云浅妆就走了?
而且还越走越快,就像身后有猛兽一样。
在林珍珠想着怎么善后的时候,凤阎呈突然站了起来,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风一般离开了大殿。
白茶和清茶她们本来想跟出去的,可是凤阎呈离开的方向跟云浅妆的一样,她们也就识相地不去打扰他们。
云浅妆出了大殿又绕到了宫殿的后门去,外面自然没有大殿里头那么明亮,云浅妆小跑了一会儿就放慢脚步了。
这竹林只有夜空中的皓月透着一点亮光下来,她沿着斑驳竹影的鹅卵石小道一路走回了婉林轩。
静夜无声,绣花鞋子踩在木梯上哒哒作响,沿着小走廊走到最里侧,推门走进她自己的房间。
“啊!”
云浅妆惊呼间,一道力量将她拉了进去,瞬间关上了木门。
“是朕。”
扑面而来龙涎香,熟悉的感觉让云浅妆庆幸不是遇到了坏人。
只是下一刻,她一开口时,“被你吓……唔!”
他陡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云浅妆说不出话了!
漆黑的房间里,凤阎呈一手禁锢她腰身,一手扣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紧紧贴着他硬实的胸膛。
云浅妆根本就动弹不得,被迫承受着他凶猛的索吻……
与她分开的时间越长,他对她就越念想!
真是着了魔一样地念想,他夜、夜不得安眠,没有一、夜不是在想她!
在凤阎呈眼里,云浅妆就是个折磨他的妖女,仿佛对他施了魔法一般,让他总想靠近!
寂静的黑夜,屋外风声吹得竹叶有点沙沙响,而屋里相拥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不由自已的呼吸声带上了暧昧的意味……
凤阎呈松开云浅妆的一瞬,天旋地转间,就让她躺了下来,他随之覆上她身。
“凤阎呈!”
云浅妆感到他危险的气息,两只手掌连忙抵着他胸膛,不想让他压下来,双眸有点哀怨。
凤阎呈只呼吸起伏,身体隐忍着一动不动,“朕帮香茵说话,你生气了?”
云浅妆张了张嘴,她的确是生气了,可是不想他嘚瑟,也不想被他看出心思,撇过脸就改口了,“没有。”
“那你看着朕说。”
凤阎呈一直介意着她在帮南凯风做事,更加介意她总是护着南凯风,刚刚在大殿那里发现了她的醋意,所以心底激动不已。
但是她现在又否认了。
云浅妆就是不看他,也不出声,只是流星眉微微蹙着。
这屋里没有点烛火,也没有放暖炉,唯一的光亮就是木制墙壁的窗户虚掩着,从窗缝透进来一速月亮光,刚好落在他们的脸上。
“你刚刚不是说肚子痛,朕帮你看看。”
凤阎呈不跟云浅妆沉默,干脆转移话题,并且伸手落在她的腹部上。
“你做什么?”
云浅妆因为一直撇着脸,所以不知道他的手竟然在摸她的腰。
是的,到了这一会儿,凤阎呈那手已经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离,云浅妆腰间敏感。
此时云浅妆已经摆正脸看他,虽然是瞪着他,那也好过不看他,凤阎呈随即挑眉,“替你按按。”
“按你个头,你起来,别压着我!”
她说着用双手推他,反而给了他有机可乘,凤阎呈脑袋直接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窝,云浅妆轻颤间扭动了一下上身。
凤阎呈重得像块巨石,云浅妆根本没法撼动他半分,但是因为她心里有气所以还是在挣扎,就是不想跟他贴近。
只是凤阎呈突然气息不稳,云浅妆突然不敢乱动,她完全感觉到了他……他身上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呵,不挣扎?”
凤阎呈说这话时,菲薄的唇划过她耳垂,云浅妆一阵激灵,“你你你回去吧。”
“告诉朕,你刚刚有没有生气?”
“有或者没有又如何,你的宝妃娘娘我是不喜欢!这样行了吧?”
“别乱动!朕的自制力很差!”
云浅妆:“……”
她只能听他的,别动。
两个人在榻上抱了一会儿,云浅妆见他似乎还是冷静不了,开口劝他:“我自己要睡了。”
让他回去他不理会,云浅妆只能说自己困了。
”妆儿,帮朕!”
“!”云浅妆突然瞪大眼眸,“不行,我身体还没好!”
她就知道他想那样,可是凤阎呈已经抓过她的手往他身上去!
“你这人!”云浅妆没好气地咬咬牙,也是怪难为情的。
凤阎呈的脑袋一直埋她颈窝,云浅妆手上的伤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指甲还没长好,好在已经不痛了。
“妆儿……”
凤阎呈一边喊着她名字,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似乎忘记了之前不好的记忆,心里满满的只剩下没有任何背景的那个云浅妆。
……
在凤阎呈和云浅妆离开珍珠宫大殿之后,耶律香茵气呼呼地发着脾气。
她本想跟去竹林的,可是凤阎呈让御林军把竹林围起来了,没他命令,谁都进不去。
而现在负责这竹林刚好是油盐不进的兵部尚书许常山,许常山未出任兵部尚书之前,可是御林军的副统领,所以这职务他绝对是能胜任的。
本来后宫之地,许常山是不能进来的,可是谁让云浅妆住到这里来了呢,凤阎呈只想着照顾好云浅妆就好,其他事情不去管。
但是对于有异心之人,可就不是这么回事。
许常山站在宫殿的后门处,挡着耶律香茵的路,耶律香茵看着漆黑一片的竹林,“许大人,不管怎么说,你留在这里可是有损本宫和珍珠妹妹的名誉啊。”
“宝妃娘娘,是皇上让微臣在这里守着的。”
许常山不卑不亢,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看耶律香茵,免得失礼。
在耶律香茵身后几步的林珍珠打着哈欠,“我说宝妃娘娘,你要等你就在这里等好了,我先回去睡觉。”
林珍珠是被耶律香茵拉过来的,她根本不想陪她在这里吹冷风。
耶律香茵回头训斥道:“林珍珠,皇上在竹林里面,那里那么冷,你竟然一点儿也不关心皇上?还好意思说是皇上的妃子!”
“哎!”林珍珠懒得多说一个字,她知道自己是得不到凤阎呈一个眼神的,所以也不会像耶律香茵那样激动。
“夜寒霜重,两位娘娘请回宫休息。”许常山抱拳作揖。
“好啊。”耶律香茵突然转身,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哼,真无聊!”林珍珠说的是耶律香茵,耍着她玩呢。
只是在林珍珠准备离开的时候,这许常山突然整个人蹲了下来,林珍珠疑惑,“许尚书,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