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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能,那是不是以后就能?”
凤阎呈似乎忘记了此时两个人的身份,自然而然就问了。
只是很快,他便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不管以后,至少她现在算是坐小月子,身子不宜同房。
碰着她,他就容易失去理智,刚刚差点就控制不住,如果云浅妆不是突然乖巧起来的话。
而她提到小产,让凤阎呈眸里闪过一抹痛色,而云浅妆同样的,心痛顿时从心底蔓延到脸上。
她和凤阎呈的第一个孩子,还没长大就这么没了,她连喜悦都还没来得及。
看着云浅妆眼里湿润了,凤阎呈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不是他的妆儿,他怎么去安慰她?
更何况,他是要惩罚她的!
她可是欺骗他感情的骗子!
在他怒气生起的这一刻,云浅妆眼里的水雾越积越多,瞬间又让凤阎呈的气焰灭了一些,他剑眉拢紧,不想她再继续想孩子的事情。
“他以前,有没有亲过你?”
“什么?”云浅妆愣了一下。
当凤阎呈的食指落在她唇上时,她才明白他的意思,他问的是南凯风以前有没有亲过她。
这个问题云浅妆很为难,毕竟南凯风在凤阎呈面前说过她是南凯风的人,没个拥抱接吻什么的,似乎说不过去,可万一回答有的话,她又不知道凤阎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衡量这个问题的回答,她抿唇沉默。
看在凤阎呈眼里,等同于默认,这个后果,很严重。
他瞬间将云浅妆的脸摆正,让她只能看着他。
对上他带着怒意和严肃的眼神,云浅妆有点心慌,她知道他误会了。
如果她解释没有,显得对他各种妥协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她水性杨花?既是南凯风的人,但是又不拒绝他凤阎呈的靠近。
云浅妆表示很头疼,而且他现在还压在她身上,气场压迫之极,危险的气息一直都存在着,真的不能随便乱说活。
“呀!”云浅妆右手手指一阵痛,刚刚凤阎呈手肘压到了她的右手掌。
因为这一声呼叫,他也知道自己压到她了,下意识地连忙抬起手,接着才捧起她的手来看。
云浅妆想缩手的,可是最终没有动,因为她看到了凤阎呈眼里的忧心,她不忍心。
而且他的掌心很大,很暖,她有点贪婪。
云浅妆的手很小,手指也很细长,这么秀气的手,此时上面布满了褐色的痂块,而指甲还没长好,所以十个手指头还缠着一圈指甲大小的白纱布。
知道她当初被拔掉了指甲盖,承受了巨大的痛楚,凤阎呈心里隐隐心疼,下意识地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因为他上身微微抬起,而云浅妆身上的衣服早被他扯掉了,在他不再压住她的时候,云浅妆左手快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因为力道有限,加上凤阎呈还是半压着她,云浅妆只盖住了自己的心口,腰部大部分光滑还是露了出来。
凤阎呈看了她的腰,又看向她的脸,云浅妆有点羞赧地撇过脸,他衣裳完整,倒是显得她有点狼狈了。
“刘家已经灭了。”
“灭了是什么意思?”云浅妆转头看他,他总有办法让她看着他。
凤阎呈神情严肃,“刘通伤害了你,朕让刘家消失了。”
“……”这个事情云浅妆几乎没有去想过刘家,只听清茶说过刘通被处以极刑了。
这个年代,一人犯罪,可是会连累家族的。
而凤阎呈作为上位者,所做的每一样处罚,都考虑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这才能更好地巩固他的帝位。
当然,在云浅妆看来,他的做法有点残暴。
“觉得朕残暴?”
云浅妆:“……”
这人还能听得到她的心里话!
“我只是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因一人而牵连整个家族,总有人是冤枉的。”
音落时云浅妆突然一个哆嗦,她露出的腰部起了疙瘩子,夜深了,屋里暖炉又不多,她有点冷。
“不管朕给你何种处罚,朕可以动你,其他人不可以!”
凤阎呈霸道地说着,顺便用力扯过被子,将她完完全全盖住。
屋里头的蜡烛燃得只剩下一点点了,平时这个时候,云浅妆早睡了,可是凤阎呈在这里,她没有睡意。
在她冷的时候,他还愿意帮她盖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人静的原因,原先她和他紧张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
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包好之后,凤阎呈凤眸依旧看着她,云浅妆搞不懂他的心思。
“很晚了,你回去吧。”
她在赶他走。
凤阎呈没有即刻回应,静静地看了她许久,云浅妆怕被他看穿心思,故意不看他的眼睛。
而于凤阎呈而言,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云浅妆不看他,现在尤其知道云浅妆是和南凯风在一起之后。
“从小到大,朕从未输过给南凯风,可是你,给了朕当头一棒!”
屋里的烛火越来越暗,可能是这氛围特别适合说话,凤阎呈在告诉她他的想法,他的感觉,也在诉说他的忧伤。
“不管你过去是谁,你现在和以后都是朕的,永远都是!”
他磁性的嗓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清晰,每一个字都深刻地落在云浅妆的心坎上。
云浅妆闭上眼眸,继而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他,认真道:“若能不动南阕国和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最终还是忍不住表态,云浅妆知道护国军已经在攻打南阕国的第二个城池,她一直担心战况会愈演愈烈。
她不能不闻不问,既然凤阎呈要让她一直留在这里,她也只能趁机提个条件。
“呵。”
只有一个字的嗤笑,凤阎呈从榻上下来,不再看云浅妆一眼,劲自出了房门。
可是她知道,他有在生气,隐隐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
唯独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答应她提的条件。
事情没有解决,心不能静,云浅妆异常艰难地入眠……
***
白茶暂时不用再离宫去找南凯风要血,所以她便着手调查北堂心的事情,这也是凌霄交给她的任务。
再加上她之前一直跑北寒国,对北寒国相对熟悉一点,所以查起来也比较快。
两天后,御书房,君莫笑和鹰不泊以及凌霄都在。
白茶已经有了与之前不同的消息,此时便赶到御书房见凤阎呈。
“皇上,北堂心以前跟随的人并不是北堂鸿,而是北堂宽。”
听到这新的人名,君莫笑有所听闻,“这北堂宽,是北寒国的藩王,对北堂鸿的皇位一直虎视眈眈,但是多年未能得逞。”
鹰不泊接话说:“这么说来,北堂宽让北堂心在凤天国当细作,是为了离间皇上和北堂鸿,使两国的关系更加紧张?”
“老鹰所言,正是我所想。”君莫笑听了点点头。
为了离间两国,北堂心潜伏多年,在凤阎呈重视云浅妆的时候,北堂心选择了对付云浅妆。
想到这一层,凤阎呈拳头还是忍不住握起,北堂心为了离间大计,可是毁掉了他和云浅妆的孩子!
如今北堂心已经死去,那么,北堂宽自然也就成了凤阎呈关注的敌人。
“凌霄。”
凤阎呈接着给凌霄下达命令,“从护国军中挑选机灵的侍卫,分别派去东允、南阕和北寒,北寒那边特别关注北堂宽的动静。”
“是。”凌霄领命先退了下去。
“皇上,若无其他事,属下也先告退。”
白茶想先离开,她现在可是帮着云浅妆欺瞒凤阎呈的,她也怕在他面前站久了会露出马脚。
“去朋来殿。”
凤阎呈的意思,就是让白茶去照顾朋来殿的云浅妆,白茶自然惊喜,谢过之后就奔出了御书房。
这屋里便剩下三个人,君莫笑摇着君子扇,悠悠道:“皇上,微臣觉得,前皇后的事情,可以再查查,微臣怎么想,都不觉得妆妆是细作。”
君莫笑又喊云浅妆“妆妆”了,难得凤阎呈没有生气,皆因凤阎呈现在想的是:到底要不要继续攻打南阕国?到底要不要暂时放过南凯风?
南凯风可以说是他的情敌中的劲敌,云浅妆三番四次维护他,凤阎呈甚至想杀了南凯风的心都有!
只是他总想着云浅妆那一句:若能不动南阕国和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这是为了南阕国和南凯风,委曲求全地留在他的身边,想着她心不在他身上,凤阎呈很烦躁。
凤阎呈看得懂南凯风对云浅妆的心思,而南凯风自然也看得懂他对云浅妆的在意,凤阎呈此时还没有下令退兵,还有一层考虑就是:他继续攻打南阕,南凯风才会相信云浅妆真的掉落死湖。
他不想南凯风知道云浅妆还活着,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皇上?”君莫笑见凤阎呈沉默,又喊了他一声。
“你愿意查便去查。”
敷衍了君莫笑,凤阎呈吩咐鹰不泊去联系裴毅将军,让他吊着南阕国的军队,不急进也不撤退。
具体如何收尾,凤阎呈还没想好,云浅妆的感受,让他只能且看且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