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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医,姑娘脸好红,她发热了!”清茶着急地打断文太医的话。
她正用手探着云浅妆的额头,他们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时间,云浅妆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已红成一片。
与此同时,大牢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确切地说,都是狱卒在嗷嗷叫,文太医和凌霄望去,正见遇景王将挡路的狱卒打开!
遇景王来做什么?
凌霄随即皱眉,他得赶紧去找他家皇上汇报。
凤遇景已经来到他们跟前,虽然凤遇景是硬闯进来的,不过文太医和凌霄的礼节也不能少:“王爷。”
“本王听闻文太医来这里,想必是有事情发生。”
凤遇景说这话是看着云浅妆说的,他一进来,远远就看到清茶和女医抱着涨红脸的云浅妆,她不对劲!
因为心里担忧,他也不等凌霄和文太医回话,直接伸手将云浅妆抱起来。
凌霄、文太医、清茶:“王爷!”
三个人同时惊讶于凤遇景的举动,他抱着的是可是云浅妆,虽后位已废,可是也还是皇上的人。
“本王虽不懂医术,但是看她的样子,本王知道她留在这里多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
同样的,凤遇景说完不等他们回应,直接抱着云浅妆,快步离开阴冷的牢房。
凌霄急忙去找凤阎呈,而文太医为了云浅妆的安危,自然是跟着凤遇景,凤遇景将云浅妆带到朋来殿。
凤遇景的王府在宫外,如今云浅妆的身份是废后,回迷云宫不适合,带去龙清宫更加不妥,而凤遇景不想让她呆在冷宫。
这朋来殿是皇宫里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宫殿,用品齐全,最重要的是有暖炉,无疑是最适合安置云浅妆的地方。
既然凤遇景已经将云浅妆带出了牢房,文太医刻不容缓,即刻开了药方让年轻女医去熬药。
“皇上驾到——”
小光子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进来,屋里头就凤遇景、文太医、清茶,还有一个小宫女在。
房门没关,凤阎呈一进来就朝凤遇景胸膛打了一掌,嘭的一声,凤遇景后背撞到了衣橱上,随即他嘴角溢出了血!
内伤所致,可想凤阎呈没有手下留情,接着他抓起凤遇景的衣领,声音阴狠,“别以为朕不会杀你!”
凤阎呈对凤遇景闯入牢房带出云浅妆的事情,十分恼怒。
凤遇景所做的举动对云浅妆来说是好事,但在凤阎呈看来,就是其他男人觊觎他的女人。
凤遇景虽然是凤阎呈的兄长,可毕竟凤阎呈才是皇帝,眼前凤遇景不会还手,“皇上,她的身体要紧,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呵,好一个迫不得已!”
嗤笑间,凤阎呈松手的同时用力将他甩开,特意让凤遇景再撞一次衣橱。
“她在乎的人是南凯风,你又何必一头热?”
“皇上,本王只知道她生病了!”
不得不说,凤遇景这话深得在场除了凤阎呈以外的人的心。
“只知道她生病”,这么说来凤遇景做好心里准备接受凤阎呈的任何责备和处罚。
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视,瞬间充满了刀光剑影。
此时凌霄在屋外守着,清茶是大气不敢出,只能由文太医来打破这紧张的氛围。
“皇上,这云浅妆现在也是要坐小月子的人,不但没被照顾好,反而寒气入体,高烧不退,风寒非常严重,若不是遇景王将她先带出来,估计后续调养还要多上三两个月才会好。”
文太医这言下之意,就是还得谢谢凤遇景早一步将云浅妆带出大牢,否则云浅妆的身子会更加难以调养。
“滚!”
凤阎呈丢下这个字,走向床榻边。
如果不是知道凤遇景对云浅妆有特别的心思,凤阎呈不会如此不待见他。
而凤遇景偏偏又在他和云浅妆不和的时候对云浅妆好,说到底,所有对云浅妆有爱慕之心的人,凤阎呈都不待见。
“王爷,老臣帮你看看?”
文太医看得出凤遇景受了内伤,只是凤遇景轻轻摆了摆手,“不用。”
他知道自己挨了凤阎呈一掌已经内出血,忍着痛,目光幽幽落在云浅妆身上。
因为高热不退,云浅妆的脸红得不正常,凤遇景确实很担心,听说她滑胎又被关进了牢房,身体肯定是遭罪的,果不其然,只一天的时间,文太医就不得不往牢房赶去。
他庆幸自己把她带了出来,就算挨了凤阎呈一掌,就算知道他还会秋后算账,凤遇景都觉得无所谓。
可是眼下凤阎呈让他离开,他心还忧着,心有不舍。
他注视着云浅妆,结果入神了忘记抬步离开,视线突然就被凤阎呈的身影遮挡住。
凤遇景:“……”
只能无奈捂着胸口先离开这里,在凤遇景走出去之后,凌霄识相地把房门关上。
屋里头,凤阎呈站在床榻边,看了云浅妆好久。
她高热通红的脸上,双眸闭着,流星眉紧紧拢近,昏睡中一点儿也不安稳。
凤阎呈的手轻微动了一下,他想去探她的额头,想知道她脸红成这样,到底是有多烫?
“师傅药好了。”
刚好门外传来女医的声音,她已经把药熬好,凌霄让她端了进来。
凤阎呈原本想去探云浅妆额头的那只手没有伸出去,想到现在的处境,他不适合对云浅妆过分关心,于是极力控制自己,硬生生地把手掌握成了拳头。
因为女医端药过来,就在床榻边的小凳子上放着,凤阎呈便走离床榻,“什么时候能醒?”
他漠然地问了文太医,仿佛真的不那么在乎云浅妆了。
“回皇上,未知。”
文太医应得理所当然,也不怕凤阎呈生气,毕竟凤阎呈让云浅妆去大牢就是他的不对。
凤阎呈抿着菲薄的唇,眸光依旧落在云浅妆红通通的脸上,突然间,她眉头蹙得更紧,同时脑袋动了动。
他凤眸快速闪过一抹亮光,不由得脱口而出,“醒了?”
文太医连忙走前去替云浅妆查看,云浅妆真的醒了,只是人特别虚弱。
有气无力地缓缓睁开眼眸,云浅妆脑袋也烧得着实难受,看到眼前人是文太医,她心安了一点。
“文太医。”
她气息很弱,如果不是这夜里很宁静,恐怕都听不清她说什么。
文太医点点头,一脸慈祥地安慰着:“你受了风寒,很严重,先喝药,慢慢调养,会好的。”
不知怎么的,虽然文太医只提及风寒,但是云浅妆就是想到自己的孩子没了,眼里控制不住蓄满泪水。
她对这个孩子还是很期待的,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小产,她不至于不堪一击,在牢房里呆一天都顶不住了。
孩子,真的没了……
不想文太医太过担心,云浅妆咬着下唇,生怕哭出声音。
只是两处眼角哪里兜得住那满眶的热泪,还是汩汩往下流,落入头发里。
而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文太医知道云浅妆心里的苦,有些苦无法言明,但是能说的文太医还是想告诉云浅妆,“孩子的事情,和皇上无关。”
他知道云浅妆听得懂的,云浅妆没有开口问,只是疑惑地看着文太医,文太医接着解释了秦女医的事情,也告诉云浅妆,如今秦女医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
“谁也想不到会是她害你失去孩子。”文太医也感慨了,“事到如今,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只有身体好了,才有未来。”
文太医说着亲自把凳子上放着的一碗汤药拿起来,而清茶则将云浅妆扶起来,让云浅妆背靠着她。
“来,先喝药。”用汤勺勺了药汁,文太医喂云浅妆喝药。
云浅妆吸了吸鼻子,细声道着:“谢……”
清茶用小帕子给她擦着眼泪,文太医也亲自喂她喝药。
凤阎呈站的距离不算远,但是文太医身后还站着年轻的女医,从云浅妆的方向看不到凤阎呈,而且她因为处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发现凤阎呈在这屋里头。
谁也没法想到,站着一动不动的凤阎呈,他耳力有多灵,云浅妆每说一个字,他都记在心里。
她隐忍的低泣,每一声都牵扯着他的神经,他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依旧极力控制着自己!
药很苦,可是云浅妆还是喝完了,这时候她精神了一点,在文太医走开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凤阎呈背着她站在珠帘附近。
刚刚文太医告诉她了,失去孩子的事情和凤阎呈没关系。
如此,云浅妆便对凤阎呈少了怨念,这算是遗憾中的一点小安慰吧,起码不是他不要孩子。
“皇上,我们先出去。”
文太医说罢,不用等凤阎呈点头便带着年轻女医者和清茶离开了房间。
清茶被安排啊隔壁住,好随时过来照顾云浅妆。
房门被重新阖上,屋里头就剩下凤阎呈和云浅妆两个人,寂静无声。
云浅妆浑身乏力,根本无力聊天,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高热让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凤阎呈也一直没有出声,不多时,云浅妆眼皮很重,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