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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了。”
“嗯,我先睡一下,每次涂药后我都想睡。”云浅妆睁开眼睛说话,很快又阖上了。
“好,姑娘好生歇着。”秦女医走出房间内室的时候,小路子和蓝鹊跟着出来。
这两人都惊得不知道说啥好,一惊云浅妆满脸都是伤痕,二惊云浅妆完全变了个样。
如果不是声音还在,而且亲眼所见,恐怕很难相信眼前人是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个云浅妆!
秦女医没有多言,只是交代白茶跟他们简单说就好,白茶也懂让他们两个知道姑娘是真的云浅妆即可,不需要深入说明。
接下来一连过了三日,云浅妆都是安安静静地在迷云殿养伤。
其中林珍珠来过一次,无非就是告诉她,皇上赏赐了许多名贵药材给宝贵妃养身子,云浅妆听着没兴趣,林珍珠坐了一下就离开了。
三天,云浅妆都没有见过凤阎呈,小路子偶尔会说皇上事务忙碌,每日很晚才就寝,并且在御书房直接睡下。
他忙,她也乐得清闲。
秦女医说今天就要拆掉纱布了,云浅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趁秦女医还没过来,云浅妆走出院子散散心,白茶让小路子和蓝鹊跟着。
入冬已有些时候,这迷云殿的树木,叶子都快掉光了,却迟迟不见下雪。
“妆公公,有人来了。”小路子在身后提醒着。
云浅妆回头,当她看到来人时,有点惊讶,她稍微福身,“宝贵妃吉祥。”
来人正是耶律香茵,一身水光红的衣裳显得她容光焕发,云浅妆行过礼就没有再多言。
“妆公公不请本宫进去坐坐?”
耶律香茵看到云浅妆整个脑袋都是纱布,包得实在丑陋,再加上一身太监服,十分不协调,她眼里尽是探究和鄙视。
“宝贵妃请进。”云浅妆做了个请的手势,在耶律香茵先走进去的时候,云浅妆才随后跟上。
身后的小路子跟一旁的蓝鹊轻声说了什么,蓝鹊就点头跟上云浅妆,而他就急忙忙走出迷云殿,不知去哪里。
屋里头,正在收拾衣物的清茶见到来人是宝贵妃,及时行了礼,就站到云浅妆的身后去。
耶律香茵劲自找了椅子坐下,云浅妆自知她现在只能站着,也就站着等她发话。
“妆公公这身伤……可严重?”
耶律香茵的语调有点阴阳怪气,跟凤阎呈面前那个温婉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看来她是不怀好意,云浅妆如实道:“很严重。”
“有多严重?”耶律香茵脸色瞬间冷了起来,“本宫的父亲因为你被皇上撤职了,现在被关在天牢里!”
“宝贵妃,你刚刚说‘因为我’,我做了什么让你爹入天牢?”
云浅妆没法忍受耶律香茵恶人先告状的思维,一开口就反驳她。
“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和本宫说话吗,云浅妆,你可知道,本宫是这后宫唯一的贵妃!”
眼前的耶律香茵,怒目而视的样子,云浅妆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耶律邦,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本宫听说,皇上已经下令,让本宫的父亲永远关在天牢。”
耶律香茵说着站起来,走到圆形桌子前,拿起茶壶倒茶水,“怎么样,本宫的父亲落难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岂能逍遥法外?”
这个时候,云浅妆已经发现耶律香茵在胡言乱语,而眼尖的清茶看到耶律香茵手中有药粉落入茶水中!
“云浅妆,喝了它!”
看着耶律香茵递过来的一杯茶水,云浅妆心想,她会喝才傻!
不过云浅妆还是把杯子给端了起来。
“姑娘!”清茶着急,云浅妆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才重新面向耶律香茵,“宝贵妃赐的茶,我是无福消受啊。”
云浅妆说着将茶水倒到地上,茶水落地立即滋滋冒着白泡沫!
清茶和蓝鹊一看都是吓了一跳,这宝贵妃明显想要云浅妆的命,她们俩大概能猜到这是后宫里头惯用的夺命散。
“宝贵妃,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我命,真的好吗?”
此时云浅妆已经不想和她客气了,她自己也找了个椅子坐下,就在耶律香茵的对面。
“呵,你只是个小太监,就算暂时代理大内总管职位又如何,你终究不是,再说了,如果皇上在意你,又岂会对你不管不问,云浅妆,别告诉我,你以为皇上会在意你的生死。”
云浅妆轻笑,“你在害怕什么?”
云浅妆问她在害怕什么,耶律香茵突然呼吸急促,她的宫女小莲快速给她抚背,“贵妃娘娘,别激动!”
看耶律香茵突然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难道她有哮喘?
“药!”耶律香茵喘不过气,个中只道了这个字,小莲一脸懵逼,“贵妃娘娘,什么药?”
“药……药……”耶律香茵依然在喘气,神情痛苦。
小莲又急又不知其意,“贵妃娘娘,到底什么药?”
看样子,云浅妆只好命令清茶,“清茶去叫太医。”
“是。”
清茶转身出门的同时,迎面就走来了秦女医,还有,凤阎呈。
“姑娘,秦女医来了。”
清茶话音落时,凤阎呈已经快过秦女医走了进来。
看到耶律香茵倒在地上一脸苍白,呼吸困难,他眉头一蹙间喊了秦女医过来!
而他自己已经将耶律香茵抱起来,走到了屋里头的榻上放着。
秦女医跑过去,快速看了之后就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药给耶律香茵闻着……
云浅妆不说一语,直接走了出去,清茶知道自己走不得,因为皇上还在这里,她得待命,所以只能蓝鹊跟着云浅妆出去。
小路子也在外面候着了,他见云浅妆出来,“妆公公,小的知道宝贵妃可能来者不善,所以私自去通知了小光子,小的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
云浅妆想,刚刚凤阎呈一眼都没看过自己,或许就是最好的。
“小路子,我们去看看福禄公公吧。”
云浅妆心很乱,她明明不是后宫的人,为何闹得跟个怨妇似的?希望福禄公公可以给她一点建议。
这想法很好,但是她没能走出呈祥殿,她越来越不懂凤阎呈了。
才离开迷云殿不到半刻钟,凌霄的人就让云浅妆打道回迷云殿。
一进屋,他就严厉一声:“跪下!”
他是君,她是小人物,为了身后的几个下人,云浅妆忍,“皇上,我跪了。”
“你刺激宝贵妃?”他问。
云浅妆看他这么严肃又这么生气,心里好低沉啊,“皇上,我没有刺激她。”
“可是她说你刺激她有个疯子父亲?”
凤阎呈目光强烈,云浅妆抬眸与他对视,“皇上愿意相信谁就相信谁吧,我说了没有就没有,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知道,就是个奴才,和小路子他们一样,和白茶她们也一样。”
“既然知道,为何和宝贵妃对峙?”
云浅妆随着他的问题,越来越难过,“我没有。”
“云浅妆,你想当妃子吗?”
凤阎呈这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精神瞬间绷紧,都在等云浅妆的回话。
而云浅妆同样震惊,他竟然问她想当妃子么,她不想啊,妃子只是个让她和其他宫妃斗争的身份罢了。
她要这个身份来做什么?
顿了少顷,云浅妆才开口,“皇上,我不想当妃子,还是当个奴才好了。”
身后的下人听了,个个一副泄了气的样子,他们都恨不得云浅妆同意,只要她同意了,那么今天宝贵妃在这里发病的事情就可以翻过去。
她的拒绝不仅让下人们失望,凤阎呈听了也是生气的,“你确定不愿意?错过今日,你以后也没机会!”
“君无戏言,我确定我不想当。”
好吧,她彻底激怒凤阎呈了,在凤阎呈看来,她看不上当他的妃子!
“云浅妆,你真是不知好歹!”
对于他的批评,云浅妆只低着头。
“皇上,小的有话说。”清茶跪了下来,“皇上,这地上有夺命散的痕迹。”
凤阎呈随着清茶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地上一处焦黑的地方,剑眉一蹙,“说!”
清茶便把耶律香茵进来后的过程都说了一遍,而耶律香茵的宫女小莲也不敢有所隐瞒,这凤阎呈才了解,似乎香茵说谎了。
宝贵妃被送回了宝茵宫,再把几个下人都使了出去,屋里头只剩下凤阎呈和云浅妆。
“为何不解释?”他坐着,而她跪坐在地上。
云浅妆双手在玩手指,她心情很差,“觉得你不会相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你是皇帝,她是你青梅竹马,我只是个小喽啰。”
“云浅妆!”
“在。”
有时候凤阎呈真的很无奈,她为何总是不争取他的信任?
扣扣,屋外传来秦女医的声音,“皇上,姑娘脸上的纱布必须要拆了,拖延太久,对康复不利。”
“进来。”
秦女医得到允许之后就推门进来,只是药箱却被凤阎呈拿去,秦女医愣:“皇上?”
“你去外面等着,朕亲自来。”
好吧,云浅妆听到了凤阎呈要替她拆纱布,这么说他会是第一个看到她疤痕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