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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小白已经睡着了,撅着屁股躺在床上,脸上圆乎了不少,粉嫩嫩的,别提多可爱了。
许简在他脸上亲了亲,轻轻盖上了被子。
乔御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小白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异常,还吃胖了一些,看来他体内的毒蛰伏期比想象的还要长。
五年?十年?或者是更久的时间?
但只要存在一天,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威胁着他的生命。
乔御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萧郁沉,由她来决定。
萧郁沉是小白的父亲,比任何人都有权利应该知道这件事,可是……
他该如何承受小白再次中毒?
许简不敢想象。
“怎么了。”萧郁沉从浴室出来,看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没事啦,我在想明天我们要不要带小白出去玩玩……要不我们白天去迪士尼,晚上去坐热气球?”
“都好。”
许简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突然再次开口:“萧郁沉……”
“嗯?”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她话才说到一半,手机便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网络号码,以为是林修有什么事,“我去接个电话哈。”
说着,跑到了阳台上,把门关上。
“宝贝儿,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吗?”
听见他的声音,许简瞬间咬紧了牙关!
这个杀千刀的,她没找他,他倒自己又主动上门来了!
“你到底给小白下了什么毒?”
“宝贝儿你可错怪我了,他身上的毒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放你娘的屁!那天就是你借着沈梓奕的手,把小白带离,除了你还有谁?”
电话那头,男人笑了一声,依旧戴着变声器,显得古怪又沙哑:“你都知道,他那天已经落在我手上了,我想要杀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还至于给他下毒?”
许简一只手撑着栏杆,抿唇不语,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隔了许久,她才咬牙切齿的问“那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再提醒你一次,少去管萧家的事,那小鬼身上的毒不是你能解的,不止是你,就连你师父都束手无策。”
许简下意识收紧了手机:“你知道我师父在哪里?”
“这我哪里知道,萧家的水很深,你小心掉进去了出不来,我这是本着人道主义的关怀来拉你一把。”
“谢谢,不需要!”
神经病吧这人,关怀你母亲!
许简正要挂电话的时候,男人幽幽的声音又传来,“你真的觉得,你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孩子,只是意外吗?”
许简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
男人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许简抓着栏杆的手忽然有些轻颤,手术台上滋生的绝望又再次席卷而来,仿佛是要从结痂的伤口中挣扎出来,生根发芽,疼的她几乎站不稳。
如果那不是意外,又是什么?
人为吗。
这段时间来,她一直都刻意去回避这件事,自从给萧郁沉说过后,也几乎没有再做过噩梦。
林修说,师父是怕她太伤心才把那段时间的记忆给她封存。
可是她内心深处不接受这个答案,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的叫嚣,她不敢去细想,生怕得到的结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这通电话,打破了她长久想要维持下去的假象。
很多时候真相似乎就摆在那里,即便她不去查,有些过去也离她越来越近,只是等待去揭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能再逃避了。
许简蜷缩在阳台坐了许久,冷风几乎将她吹的浑身冰冷。
萧郁沉推开玻璃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话也没说,弯腰将她抱起,回了房间。
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许简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嗓音有些哑,有些涩:“萧郁沉……”
“我在。”
许简敛着眸子,“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以前的事?”
萧郁沉目光温柔宠溺,“不急,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也不迟。”
“我现在……就想说。”
她坐起身,诉说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我五岁时,被接进了许家。许沁是我姐姐,但她从小就很讨厌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往我杯子里吐口水,在我鞋子里放钉子,把我妈妈买给我的东西,砸的砸,撕的撕,在捉迷藏的时候故意把我留在小黑屋里。”
“等我长大了一点,逐渐开始反抗,开始和她对着干,可每每如此,许沁就会跑到柳兰心和许远山面前哭诉,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仿佛受委屈的人是她。然后我就会被狠狠揍一顿。”
“后来我逐渐感受到,在那个家里我并不受欢迎,柳兰心和许沁一样,表面上对我很好,可私下里总是叫我小杂种,大了一些就叫我小贱人,许远山也很不喜欢我,看见我都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等再大一点,我找到了能在那个家里生存下去的办法,那就是乖乖的当着许沁的陪衬。她做白天鹅,我就做丑小鸭;她做许家温柔大方的大小姐,我就做不受待见的野丫头;她做心地善良的白莲花,我就做心思恶毒的绿茶婊。”
听到后面三个字,萧郁沉微微蹙眉,却没有打断她,只是将她的手握住。
许简呼了一口气,指尖微颤,“我二十岁生日那天,许远山给我办了个生日会,实际上那就是个鸿门宴。尽管我一直防着,可还是让许沁钻了空子,药劲儿上来的时候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我没回许沁事先给我开好的房间,我当时就想吧,反正今晚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拉他们一起陪葬,可能那时候脑子也神志不清了,只想着报复许沁。如果我跟沈梓奕睡了,他两铁定不能再在一起了吧?可是……”
说到这里,那晚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压得人穿不过气,声音更加的低,“我走错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