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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秦月上了车,郭镜书与邹子琛不知说了什么,很快邹子琛就朝他的车子走去,那个背影竟让我觉的有点落寞。
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来,真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出自高尚的品德,还是对我还有那么一丝关心。
上车后,我才发觉自己身上很脏,而且味还很难闻,忙用郭镜书给的湿纸擦拭了一下,可抬左手时,一阵钻心的疼,胳膊估计伤到了。
我靠在秦月肩上怔怔出神。
“昨晚吓坏了吧?”秦月轻问。
“我好困,”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
秦月:“那你睡会。”
车子一路有点颠簸,我担惊受怕了一夜,中途又被孙猴子那样一闹,可未是筋疲力尽,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医院,手里打着点滴,嘴角好像擦过药,有点沙沙的疼痛。
我眼珠转了一圈,没看到那个身影,有点失落。
人就是这么矛盾。
“找谁呢?”秦月坐在床边,明知故问。又道:“原来他就是那个你念念不忘的人……确实是人中之龙,要是我在年轻几岁我一定追他。”
我瞥了她一眼,“他跟你差不多岁数,现在为什么不能追。”
“呵,我不夺人所爱。”她轻笑。
“他已经订婚了,再也不是我所爱。”
“呃……”秦月望着我一脸错愕,没敢在多说。
我轻叹了口气,“他走了吗?”
“跟郭镜书去警局做笔录。”她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我喝了几口水,回道:“我左手胳膊肘这很痛。”
“一会到骨科查一下。”
“嗯,”停顿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事,“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唉,我被打晕之后,就没意识了,是你那位把我摇醒的。”秦月话落,忙捂了一下嘴,“看我又说错话,他叫邹子琛对不对?”
我轻点了点头。
秦月继续说道:“他把我摇醒,问我劫匪有几个人,还有那些人都跟我们说了什么?我就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下,他听后,说他先追,让我在原地等郭镜书跟警察,我心想他往哪追呢?”她挑了一下眉,“不过他真是神通广大,整个警局几乎都快出动了,很快有消息传来,说那条路前面不远有往闽北的高速入口,就锁定了那个时段的车辆,从监控器上,警方锁定了一辆金杯,然后又从监控上看到那辆车在闽北东区出了高速。”
“车子在高速内好查,可一出高速就失去了方向?所以后半夜大家就在东区搜查。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那里的,我们还是收到他的消息才赶过去的。”
“更让我刮目相看的是,他竟然一人就闯了过去,还把你从绑匪手中给救出来,我们一堆人到了却是去收尾。”秦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竟是崇拜之意。
我听着,心里突然有点疑惑,那个地方废了很旧,很少人知道的,邹子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月又轻笑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你车里装了定位系统,还是在你身上放了跟踪器,速度比警察还快。”
为什么邹子琛会那么快找着我,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你不知道,我醒后有多害怕,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秦月又嘟喃了一句。
“让你受惊了,都是因为我。”我真的很抱歉。
“说什么呢?”她瞪了我一眼。
“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
她定定了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得罪谁了,竟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对你?”
我皱眉,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意作罢,决不姑息养奸。
“我想……那个人才是我心里的真正的毒瘤。”我孔瞳微缩了一下。
秦月望着我叹了口气,“别多想了,反正人都抓到了那人也跑不掉。走,我先带你去看看胳膊。”
“好,”我与她相视一笑。
跟着秦月去了骨科,照完CT,医生说左手伤到软骨,得带塑胶套,手不能乱动,大概一周左右就不会疼。
呃……带那个我怎么主持年会,好不容易想好好表现一下,威震一下我这董事长的雄威,现在看来希望泡汤了。
回到病房,医生看完各项查检,说没问题可以回家养伤,却又突然问我是不是经常胃酸。我大概的跟他说了一下,自己对气味有点敏感,容易吐。他建议我要注意,最好平时少喝酒。
从医院出来,快中午了。但邹子琛还是没有出现。我跟秦月一块回了公寓,路上秦月给郭镜书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处理的怎么样。郭镜书说很顺利,说小宁很配合,另外三个也全招了,警方已派人去陈老大的住处,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
其实我特别想问郭镜书那人是不是也还在警局,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回到公寓,勉强洗了个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右脸还是肿了起来,嘴角还有点青紫,很狼狈。我不由握紧了拳头,经昨晚一闹,我脑里清明了然,这事跟沈丽萍决对脱不了关系,若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背后指使,那个女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身很疲倦,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纷飞,满心、满脑全是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时的样子,根本静不下心来。还有手上的胶套,感觉怎么睡都不舒服。
最后我干脆不睡了,起来换了身宽松的里衣,套了件呢外套,便出了门,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受害者也得去看看案情的进展情况。
秦月说案子被移到市刑警大队,我打了个车直奔过去。到警局门口时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郭镜书。
“你怎么了。”他看到我有点惊讶,“怎么不在家歇着呢?”
“怎么样了,陈老大抓到了没有?”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只要抓到陈老大,沈丽萍便能绳治于法。
郭镜书面带凝色,吁了一口气,“去晚了一步,人跑了。”
“啊,”我惊叫。
“不过你放心,大队长发话了,两天内把人给你抓回来。”郭镜书轻拍了拍我的肩,“走吧,我先送你回去。”随着他眼睛瞥到我手上的胶套,“伤的厉害吗?”
“没事轻伤,”说着,我不由的往他身后看了看,却没见到那个人,有点失望。
郭镜书一眼便看出我为何落寞,“邹总,背部受了伤,先走了。”
“啊,”我又是一声惊叫,“伤的重不重,去那个医院了。”
“救你的时候像是被人偷袭了,背后挨了一棍,”郭镜书见我小脸皱了起来,忙宽慰道:“不过以他的身板应该不会有事,不然也不会呆到现在。”
郭镜书哪里知道,邹子琛身板是结实,可他哪里知道他生起病来,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他生病的那几日我可是看出来了,其实他也很碎弱。
我垂着头,心里极为不放心,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就算我知道,我还能那样随意去找他吗?
“好了,别多想,先回去吧。我晚点联系他,问问情况。”郭镜书不愧是我的老师,深知我心。
上车之后,郭镜书看了我一眼,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就说。”
他轻笑,望着前方,“昨晚艳燕知道你出事,也很担心。”
我本以为他是要说邹子琛的事,没想到会提起郭艳燕。
“你……知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苏晴说郭艳燕很早就偷偷喜欢着他。
郭镜书嘴泛起一抹苦涩的笑,轻道:“原来不知道,她出事后才知道的。”
“那你现在……”我想问他现在到底是想跟谁在一起,又觉的这样问不合适。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欠她很多,在她没找到幸福之前,不无法安心。”
“那她的幸福……非你不可呢?”我追问。
郭镜书的眼眸微微暗沉了下来,随之长叹了一口气,“她出来的时候,我提过,但她拒绝了。”
呃……他居然为了报恩,还真的想过娶艳燕。那……邹子琛是为什么要娶欧阳雪呢?
男人心思还真是怪异。
郭镜书又把我送回了公寓,临下车时,我让他另外找一个主持人,年会我是主持不了了,到时去走个过场还是可以的。
我刚要下车,他又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还给了我,说是在我车座下搜到的。手机还好好的一点无损。
郭镜书走后,我又从楼道里走了出来,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百转千挠。
不管怎么说邹子琛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应该去看人家,不去看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去看看只是出于感激之情。
我在心里斗争着。脚步却更能听从心的指挥,朝的小区门口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