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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开我吗?”他轻启唇瓣。
我心猛地一缩。
“想走就走吧。”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眼底更是冷漠的让人心寒。
我望着他如刀雕般的俊容,没来由的悲哀起来。
他这是玩腻自己了吗?
雾气一点一点在我眼底蓄满,化成一滴水,落在他脸颊上,我勾嘴荡起一抹浅笑,“你玩腻了,是不是?”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放开我的双手,面色更是阴沉,他突然起身快步出了书房,然后我听到大门用力甩上的声音。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下,我无力的摊靠在软椅上。
连着好几天,邹子琛都没有回来,我打电话他也不接,我给艾伦打电话,艾伦说他也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我更是焦急不安,那天外面下着大雨,他又发着高烧,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开始坐立难安,胡思乱想。
直到下午艾伦打来电话,说邹子琛住院了,所以这几天才没去公司,我心下一松一紧。跟艾伦要了医院的地址跟房间号,便匆匆去了医院。
一路上我心神不宁。
到了医院,我直奔住院处,在护士台问了邹子琛房间的方向后,我开始有点惆怅,邹子琛不接我电话肯定也是不想见到我,我这样不请自来是不是有点不好。
我心里虽然迟疑,可脚步还是一直朝着那个房间号走去,我克制不住……想见他一面,那怕是远远的看一眼,只要确认他无事就好。
可当我站在病房门口,看到病房里的男女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温馨,就觉的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欧阳雪坐在病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与邹子琛说笑。
邹子琛面色虽有点惨白,可神情柔和眸光灼灼。
这样和谐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双目,我握紧手里的包,咬了咬唇,转身便要跑开,却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我惊叫一声。
对方扶住我差点摔倒的身子,惊讶的问道:“林小姐……你怎么在这?”
我站稳了步地,惊愕的看了眼小刘,挥开他的手,再次跑开。我跑到电梯口,怎么按电梯也不来,我便朝楼道跑去。我一路狂跑,直到上了车,趴在方向盘上,不由的抽泣了起来。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像是得了泪腺病,动不动就哭,就像这一刻,好像也只有哭才能发泄我心中的酸楚。
不知过了多少,只觉外到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忽然,我不知该去哪里?如果连那个公寓我都不能回了,那我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几天不接我电话的人,此时竟主动打来了电话,而我这时一点也不想听到他的音声,拿过手机直接拔了电池。随后我发动车,朝环路驶去,在环路上我兜了整整两个小时,才下了环路,随之去了好久没去的月光酒吧。
进店时,阿彬见到我很是高兴,高声喊道:“童姐,好久不见。”随着眼睛往我身后瞄了瞄,又问:“就你一人呀?”
“嗯,有没有什么新酒呀?”我坐到吧台,朝他问道。
阿彬走了过来,笑的很热情,“童姐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前天刚刚研究出一种,名为‘暗涌’怎么样这名字。”阿彬有点迫不及待的跟我炫耀。
我朝他勾嘴轻笑,“给我来一杯。”
没一会,阿彬就给我端来了一杯黑漆漆的液体。我看着那杯酒,不由蹙起眉头,“这……这能喝吗?”
“呵,加了点可乐,所以有点黑。”阿彬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端起那杯酒一时没了兴趣,“那个……邹总的包间我能进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让人给你开门去……他里面还有不少好酒呢。”阿彬朝我挑眉。
“是吗,”我淡笑,随之眼眸一冷朝他警告道:“不许打小报告。”
阿彬耸了一下肩。
我随服务员去了包间,心里狠狠的想着要把那个人的好酒全喝光。
服务员出去后我就把门关上,走到酒柜前,先拿了里面最贵的两瓶红酒,开了酒塞,我拿着酒瓶连杯子都没用直接喝了起来。
我汹涌的喝着酒,脑里却怎么也挥不开下午在医院看到的那个画面。我只有以倒水的方式往自己嘴里灌酒,可两瓶酒红下去,我仍是很清醒。我又去酒柜拿了一瓶伏特加。
我抱着酒瓶半靠在沙发上,眼眸迷离空洞,思绪飞扬。
觉的自己可悲又可笑。
那美好两日,让我冲昏了头,以为还能跟他那样一直过下去。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摆好位置,没有透彻的认清自己的身份。
落个这样的下场……是我自己活该,谁让我没守住自己的心。
想到此,我又连灌几口酒。
“童姐,你这……没事吧?”阿彬手里撑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见我这么一会喝掉两瓶红杯,惊的目瞪口呆。
“呵呵,阿彬来……陪我喝两杯。”我朝他招了招手。
阿彬急步走到我身旁,把托盘里的水果放到矮机上,伸手便把我手里的酒瓶给抢走,厉声道:“童姐,你不能在喝了。”
我头开始有点晕沉,指着阿彬命令道:“把酒还给我。”
“童姐你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不能在喝。”阿彬面露难色。
我起身,上前,硬把酒抢了回来,“不陪我喝酒,你就出去忙吧。”我抬起酒瓶喝了两口,又坐回沙发把自己深深埋在沙发里。
阿彬对我毫无办法,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我嘴角噙着讥笑,一口接着一口默默的喝酒,直到自己不成人事。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轻呼着:“冷冷……”
我像赶蚊子似的挥了一下手,喃喃道:“走开,不要吵。”
只觉身体悬空而起,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嫌弃的推了推那个胸膛,却被人搂的更紧。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推搡着,嚷嚷了起来,并开始挣扎了起来。潜意思里我不想让人碰我,而且他身上还有股怪味。
“是我,乖,别闹了。”男人低哑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费力的想撑开眼皮看看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可是眼皮实在太沉了,随之连意识也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觉的口干舌燥头痛晕沉,撑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我有点恍然,再看到身边躺着的人,我惊愕。
邹子琛回来了。
他面色依然有点惨白。
昨晚是他把我从酒吧抱来回的,他不是在住院吗?难到出院了?可为什么看起来气色还是那么的不好呢?
我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呃……怎么还是这么烫呢?
我慌忙的下了床,跑进浴室,投了一块凉毛巾,跑回床边给他覆在额头上。
毛巾刚覆上,邹子琛就睁开了眼,与我的视线对上。
“你烧怎么还没退呢?”我担扰的问道。
邹子琛坐了起来,蹙眉,也不说话,手按压着眉心,很不舒服的样子。
平时看他身体那么强壮,怎么一生起病来这么多天也不好呢?
他放下按压眉心的手,眸子凌厉的睨着我,似乎很生气。
我被他那么睨着,不由的垂下眉眼。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喝那么多酒,嗯?”他声音平淡里夹着一股火药味。
我跪坐在他身边,垂着头,手上捏着那条湿毛巾,讥诮道:“你不是也没接我电话吗……若是你真的玩腻了,嫌我烦了,你可以直言。”
他定定的望了我几秒,猛地夺起我手上的湿毛巾,很是愤怒的往地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