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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房地产并不是很景气,又加上这次股灾突袭,好多企业能做到不亏损已经是万难了,而恒远业绩却一直保持稳增长,这……你是怎么做到的?”主持满脸膜拜的望着他。
“这个是商业机密,”他轻笑,优雅自信,“只能说,我比别人多了点耐性,还有眼光。打个比方,就比如炒股,股市上有万千支股,这就要看你有没有眼光找到那只潜力股,然后找准时机,在恰当的时候大势买进,这是第一步。当你知道它是一只潜力股,有的人有耐性等,有的人却不一定有耐性等,这中间有起有落,有人能坚持有人被震出局。也就有赚有赔。往往能坚持到最后,当然收获也最丰硕。但是,”说到这他停了一下,目光犀利的往镜头看了一眼,“你得有获利的标准,要懂的适时进,适时出。而我,在这个过程中,只是比别人多了点耐心,少了点贪心,又多了点远见。”
主持人看着邹子琛赞叹道:“这个道理相信炒过股的人都知道,但要做到那几点,估计没几个人。能做到的,肯定都跟邹总一样,不是一般。”主持人很会恭维人。
我听着深有体会。
“让我们再次感谢邹子琛先生的到访,……”主持人开始讲结束语。
而我的目光一直锁在邹子琛身上,他的光圈,总是这样不经意就能把人耀瞎。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男人,不管从那方面来说。
可他为什么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不说别的女人,欧阳雪我就比不了。他更没必为这个而勉强答应与亚泰的合作。
他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
于是,我又发起呆。恍过神时,已是八点多了。突然想起我没有任何洗嗽用品。忙起身,拿了包跟钥匙出门。
盛夏,一出门迎面便是一股烘热之感,既便是晚上还是一样的闷热。我把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束了起来,这才觉的凉快了点。
走到小区门口时,包里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邹子琛,不想是陆正南,我忧郁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正南。”
陆正南略带疲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小童,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能到老别墅,你能出来吗?”
呃……他怎么回来了呢?
一定是我昨晚跟他说的那些话,让他不放心了。
“正南,我现在不在家……在外面呢?”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了。
“你不在家呀……那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口语明显的有点失望。
我要抓狂。
“我在……公司附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我心虚又心急。
“嗯,我还是不放心你,不回来看一眼我无法安心工作。”
我真想甩自己一拍掌,昨晚跟他说那些干什么呢。
“你怎么回来的。”我问。
“我开车回来的……晚上可能还得赶回去。”
我突然想起早上邹子琛打人电话时说的话,看来那边项目还是很紧张的。
“那你肯定还没吃饭,这样吧我们在你上次请客的那个餐厅见,好不好?”
“好,那你等我。”陆正南回道。
收了线,我杵在原地,望着街上车来车往,我茫然无助,短短两日,我与陆正南像是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成了远无可能。
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最终却是自己伤他最深。
就在我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陆正南时,有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悄然停在了边上,有人下车,车子进了小区。
“你在这干吗?”。
“啊,”我被这突如奇来的声音惊的差点跳起来,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邹子琛站在我身边,一脸狐疑的望着我。
我心砰砰直跳,莫明的慌张。
“你……回来了。”我心虚不敢看他。
邹子琛目光锐利,紧锁在我脸上,又问道:“你在这干吗呢,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个……我要去趟超市,没有带洗漱用品。”我之前确实是为这个下楼的。
“我陪你去吧。”邹子琛说着,很自然的就牵起我的手。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抽回了手,“你忙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我有点不自然。
邹子琛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事我不是很累,刚好活动活动。”
我小脸一下苦了下来。
邹子琛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随手就接了起来,“Hi……”
我只听懂了前面那个词,后面叽叽呱呱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懂,像是德语。我不由又高看了他一眼,转眸间,瞥到一辆空的的士朝这边行驶,我灵机一动,忙招手。随着回头朝邹子琛说道,“我还得去趟商场,睡衣也忘带了。”话落,刚好那辆的士停在了我身边,我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催促,“快开车。”
看到邹子琛的身影被甩在夜色中,我才松了口气。
我到餐厅门口时,刚好看到陆正南从车上下来,两人在大门口碰个正着。他看上去风尘仆仆,面带倦意,但见到我那一瞬,眼眸一亮一扫黯然之色。
“小童,”他叫了一声,朝我跑了过来。
我迎上两步,问道:“你晚上真的还要赶回厦门呀?”
“嗯,没办法,竞标期又提前了五天,所以时间很紧张。”他笑着说道。
我心下愧疚。
进了餐厅,他问我吃过了没有,我说跟同事一块吃过了。等菜时,他望着我,终于开口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跟我爸呛了两句。”
“可我怎么感觉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他凝视着我,“你的眼还有点浮肿。在我印相中你很少哭。除了那个人的事,你几乎从来不哭。”
我心虚的垂下头。
“小童,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都愿意跟你一块承担,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外人。”说着,他伸手,轻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
“正南,”我抬眸与他对视,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单纯。而且我的婚事从来都不由己,当初我跟孟成阳结婚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达到目的,我甚至都没有跟他坦白我的情况,我让他守了一年,什么也给不了他,他后面会那样对我,那也是我造成的。”说到这,我垂下眼睑,“现在亚泰情况很糟,搞不好我就要为下一个利益再次出卖自己。”
“我这几年也有一些存款,在外国也积长了一些人脉……”
“正南,亚泰的危机不是个人能帮得起的,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但我不想把你也拖累。”我打断他急于付出的所有。
“小童,”他很是无奈的唤了我一声。
“好了,”我轻笑,“公司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昨天只是在管理方面跟我爸有点分歧,说了一些重话。现在好了,你们公司说是要加入亚泰,所以也就没事了。”
陆正南有点惊讶,“你是说恒远要入资亚泰?”
“嗯,其实前段时间就跟恒远在谈这事了,只是你们邹总太过精明了,条件又出的很苛刻,所以一直僵着,今天我爸狠下心答应了,所以事情也就解决了。这个消息应该很快就会对外公布。”我说的很淡定。
“那太好了。”陆正南面色也放松了下来,“有邹总这个后盾,亚泰起活是迟早的事。”
听陆正南的口气像是也很敬佩邹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