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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拓跋曜走来走去,兰公主终究忍不住了,问:“琨王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谁要害我们?暗地里给雪郡主下了什么蛊?这人伤天害理,殿下可一定要为本宫做主啊。”
拓跋曜走来走去就是为了让兰公主忍不住,兰公主越着急,情况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确实有人要害人,不过害的不是你。”拓跋曜解释着。
兰公主一听这次针对的目标不是自己,就松了一口气。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琨王道:“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你知道慈恩宫那位与太子不和。前几日太子指使东方雪的表哥周子明参了隋元一本,结果隋元被判了腰斩。你可知这隋元是什么人?”
“这件事和雪郡主有什么关系?请琨王殿下明示。”
兰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在后宫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对前朝的事情却不怎么知道。
拓跋曜叹了口气道:“隋元是谁你可以不知道,隋元有个表姑,而这个表姑正是住在慈恩宫的那位。”
兰公主一听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件事会与慈恩宫拉上关系。不过她还是不确定这件事和东方雪能有什么联系。
拓跋曜继续解释:“临安侯府的周家是太子的人,周子明是容妃的亲外甥。慈恩宫的那位想找周家的麻烦不容易,找雪郡主的麻烦还不容易吗?毕竟周子明是雪郡主的表哥。”
说到这里兰公主算明白一些了。皇后为了自己的表侄腰斩而报仇,想找临安侯府的麻烦,怎奈临安侯府上下文臣武将都身在要职,而且武皇也很仰仗临安侯府的能力,对他们很是信任。而与临安侯府周家最有血缘关系而且相对实力较弱的就是这个雪郡主了。只要让安插在雪郡主身边的下人稍微动一下手脚,那么东方雪自然会在“恰当”的场合做出“恰当”的事情。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周家出丑。
想明白这些,兰公主越发的气恼了。不是为了东方雪糟了陷害,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了自己。所以一直后悔,带谁不好,偏偏带着一个这么惹人讨厌的家伙,因为她的家族,差点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皇家的人一直如此,从来不考虑别人死活,只想这样一件事情发生,对自己的利大还是弊大。
拓跋曜见兰公主不言不语,眉头紧锁,目光投向西北的窗子,那窗子的后面正是雪郡主的住所。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怨恨,能看到气愤。便知刚才自己说的话已经奏效了。毕竟都是聪明人,只要说一个开头,剩下的兰公主自己都会想到的。
拓跋曜见时机成熟,叹了口气,道:“如此情形,雪郡主这样一直跟着我们走下去,恐怕……”恐怕出的麻烦事情就会一件接着一件了。
话还没说完兰公主抢先开了口,道:“听闻昨日雪郡主的下人在林子里与人媾和,却与雪郡主说自己受了惊,雪郡主受了蒙骗,今天本想带着那个受惊的下人到宴会上来散散心,没想到那个下人竟然当众发情,造成众人误解。那个下人的行为严重侮辱了皇家的威严,应当立即处死。念在那下人与雪郡主主仆情深的份上,准许雪郡主亲自护送那个下人的尸首回大齐。即刻启程。
琨王殿下,你认为这样可好?”皇室子女不打草稿就可以把一件事情说的面目全非,这个本事却是生在皇家长在皇家能活到Cheng人的必备技能。谁爬的高,就说明谁的这项技能掌握的好。
拓跋曜暗含着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点一下就透。这可是兰公主下令要把那个东方雪送走的,可怨不得别人。“如此甚好。我去和三皇子说一下,不要让两家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嫌隙。”
兰公主听到三皇子,眼睛不自觉地就柔和下来,却也紧张“殿下,三皇子那边……”
拓跋曜平静道:“那三皇子以后便是你的夫君,也是一个聪明人。本王跟他说说他能明白的,就算不给本王面子,也要给你这个未来的王妃一个面子啊!”
听到“王妃”一词,兰公主面色忽地红了,娇羞道:“殿下休要取笑本宫了。这件事就麻烦琨王殿下了。”
拓跋曜送走兰公主,就去找了了三皇子慕容丹麒。
其实之前慕容丹麒说要查这件事,一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在燕国的地盘上,自然作为地主要负一定责任;二是为了不让拓跋曜有机会把所有脏水泼到燕国身上。这次慕容丹麒找他解决这件事,一听与燕国无关,自然全力配合。
不到傍晚,遥城知府出面,说辞与兰公主之前的解释无二,只是后面加了几句:对于这件事情,要求民众不打听,不议论,不私聊。
东方雪被送走的时候还未清醒,为了防止在路上乱说话,丫鬟们只好敲晕了她,并在她嘴里塞上了抹布,不让她出声。堂堂一个郡主竟然被这么对待,在东方雪的经历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兰公主亲自送走了东方雪,听着街上对桃花宴上的事情越聊约少,心中安稳了许多。
“公主今天受累了吧?”慕容丹麒一身华服出现在齐国驿馆门口。
兰公主没想到在门口能遇到三皇子慕容丹麒,心中有些尴尬,没想到在桃花宴上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但是即便是这样,三皇子还是这么支持她,心中又是暖暖的。
慕容丹麒体贴的说:“婚期将近,不如我们早日起程去新京,如何?”
这句话一下说到了兰公主心坎里,遥城这个地方确实不祥,在这里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早日离开定是好的。甜甜道:“已经到了燕国,一切听三皇子的。”
翌日,送亲与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遥城,遥城知府看着远去的车队呼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些爷爷NaiNai给送走了。
冰泉山庄
自从看到东方雪发Chun的样子,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发Chun,气消了大半。心想着若是三皇子大婚,自己也是要出席的,便回到冰泉山庄辞行。
“小溪,再住几天吧?在这里调养一下身体。”冰泉山庄的老庄主冷秦心疼地看着罗溪。怎么看怎么喜欢这个孩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孩子太瘦了。怎么看都舍不得这个孩子。
“冷伯伯,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爹娘都不知道,若是出来太久就要露馅了哦。”
冷秦道:“你这孩子啊,还真是让人心疼。你伯母自从吃了你带回来的东西之后好多了。”
罗溪安慰道:“有用就好,冷伯伯放心,小溪以后有时间还会来看你的。”
冷秦笑了笑,道:“这次还是让无情那小子送你回去吧,一路上有他在我才能放心点。”
“爹,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溪的。”语气中充满无限肯定。
“好,晚上庄里摆宴,为你践行。”
本想晚上就出发的罗溪不忍拒绝冷秦的邀请,只好把离开的日子退后到明日。
一大清早,罗溪向冷秦夫妇辞行,劝了千次万次才让冷秦打消了全员送神医的计划。神医这个身份,她还是希望低调处理点好。
早Chun的阳光还是很明媚,吹着寒冷却夹着一丝温暖的风,罗溪就这样坐在马车上,赏着外面的风景,而就在她旁边,冷无情也这样看着罗溪,因为在他眼中,眼前的青蓝色眼睛的女人也是这美景中的一部分。
离开冰泉山庄有一段时间了,路上的人,车越来越少,再到后来,宽宽的道路上只剩下冰泉山庄的马车。
冷无情见着四下没有陌生人,问罗溪:“小溪,你是怎么给那个东方雪下药的?”这件事情其实一直困扰着冷无情。对于暗杀,下药这类的事情,冷无情手下的寒刀门自是行内的佼佼者,一般暗杀下蛊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毫无破绽,对于冷无情来说确实破绽百出,因为他太内行了,任何案件在他看来都是能找到痕迹,去追踪下毒者。可是罗溪这次让他大开眼界。因为罗溪只让他送给遥城知府一百个白瓷花瓶,这种白瓷花瓶在他家的库房里已经放置很久了,只是在一次清扫库房的时候被罗溪看到才让这些白瓷花瓶见天日的。
在搬运花瓶的过程中,罗溪连看都没看,只让他冰泉山庄的手下去Cao作,所以说在白瓷花瓶上做文章,根本没可能。
那么在知府府衙做文章?
齐国皇室来的人,衣食住行自然是他们自己人Cao办的,不会给外人机会,而且从冰泉山庄出发一直到宴会结束他和罗溪相伴回来,罗溪都一直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过,那么这个小妮子是怎么下手的呢?
冷无情确认这件事一定是罗溪做的手脚,但是怎么做的?他真没看出来。
越是内行,就越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好奇,所以一路上冷无情一直找机会想问罗溪,可这种事情决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去。所以一直等到马车行至无人处,冷无情才开口问罗溪。
罗溪笑了一下,那笑容中满是得意。反问道:“给她下药?我为什么会给她下药?”
冷无情见罗溪故意卖关子,口气软了下来,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能确定,那就是东方雪一定惹到你了。不然她不会这个跟头栽的这么狠。”
“为什么不能是琨王拓跋曜或者是兰公主想除掉她呢?”罗溪俏皮地问。
冷无情如实回答:“我与琨王虽然不熟,但是也有些了解。之前树林里那次像是拓跋曜的手法,桃花宴上的不像。而且我注意过当时事发时候他的表情,那个表情显示他不是这件事的策划者。
若说是兰公主,那就更不可能了。以我对齐国皇室的了解,这个兰公主在齐国后宫颇有人缘,她不支持太子,也不支持六皇子,对琨王也只有恭敬,因为她的中立,所以武皇帝对她宠爱有加,论说她是皇上人。所以无论是皇后还是嫔妃都会多多少少地巴结一下她。容妃和她没什么恩怨,更何况这次兰公主与三皇子的联姻是她提出来的,而且她会不遗余力地让婚礼顺利进行下去。雪郡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那不是让兰公主往自己脸上抹黑吗?皇室的人之间关系复杂不假,但那个兰公主也没蠢笨到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做筹码。所以更不可能是兰公主了。”
罗溪不想难为冷无情,淡淡地笑了一下,道:“好吧,我承认确实不是拓跋曜,也不是兰公主。不过下手的也不是我,而是东方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