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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签了这些表格,手不由得握紧岑辞给我的笔。
我故意写的很随意,不想让郑老师看出这表格不是我自己申请的。
郑老师整理了一下,并没有立即让我离开。
她拉了一张方凳在自己的面前,“许如尘,你坐下。”
我的心开始莫名的紧张,攥紧衣服,抿唇坐下。
“许如尘,你很厉害,这次整个学校的唱歌比赛,你是第一名。”
郑老师笑着递了一杯纸杯,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白水。
白气袅袅,我却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水波一圈一圈的荡开,犹如我此刻的心。
心从来进来开始就没有踏实过,一直飘荡在半空。
“许如尘,很多事情的确会身不由己,但是至少现在你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控制的,你的优点只是你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
郑老师显然是知道我妈妈在校园旁边的街道上大闹的事情,却又如此委婉的开口。
她在顾及我的心情,她的双手压在我的肩头沉甸甸,却真的好温暖。
我仰起头看着她,“老师,我真的能控制自己的生活吗?”
“可以的,生活多半不尽如意,但是怎么面对,全然看你自己。别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别人,知道吗?”
“……嗯。”
生活像是一团迷雾,曾经的我靠着妈妈,希望她能带我离开。
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迷雾是她制造的,她早就迷失了。
然后带着我,兜兜转转。
我能理解她走不出的痛苦,可是她永远都无法明白,我将她视为命,她却视我为泥的悲惨。
郑老师的手放在我肩头很久,外面的阳光顺着她的手臂落在我的身上。
初秋的暖阳,还有一个温暖的长辈。
这更像是我梦里的场景,如果这样的女人是我的妈妈,或许我的人生便不是这样的。
“许如尘,别气馁。”
我追随着郑老师的声音,仰望着她的一切。
想笑一声回报她,却怕老天看到我的开心,将这一切收走。
从办公室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手里是从郑老师那复印过来的表格,我并不在乎内容,只是看着上面的名字发呆。
写得真好看。
下午的课不再难熬,所有人一如往常,我只是平凡的一员。
这样就足够了。
下午的课结束,已经快五点四十。
原本我应该立即冲向玲姐的店,但是从下课前四十分钟起,我就开小腹疼。
这种疼痛我已经渐渐熟悉。
浑身冒冷汗,嘴唇发白。
我想捂肚子,却又怕身边的于萌发现我的异样。
只能两眼发虚的盯着黑板,上面的字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眼睛一直,它……流出来了。
黏腻的感觉直接从裤子一直印在了凳子上,如果我起来一定会被发现凳子上有血迹的。
我经期来的很晚,之前一直吃药控制着,所以之后的经期也变得很没有规律。
时常突如其来会弄得我胆战心惊。
这两天事情多,我压根就忘记了自己会来这个。
虽然高兴它会来,但是此刻的心情却很矛盾煎熬的。
“如尘,你还不走吗?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吗?”
于萌伸手过来想触摸我的额头。
我本能的摇头,阻止她的靠近,“没事,我就是有点热。你先走吧。”
于萌的舍友喊她去吃晚饭,所以于萌挥挥手就跑了。
一直到教室只剩下我,我才趴在桌子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像是有人用针在扎我的肚子,一下又一下,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双手撑着桌子起身,低头一看,凳子上已经映红了。
蹲下身体,没有纸巾的我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来回的擦拭着血迹。
嚓嚓嚓,不吸水的纸僵硬的刮擦着凳子,却将血迹的面积越擦越大。
我困窘的蹲着,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
心里虽然一直到在告诉自己不能哭。
可是酸楚却油然而生。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
我曾经看到于萌困窘过,甚至自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差一点就想上去开口帮忙。
但是跨出去一步,我就僵硬的退了回来。
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是个男生,我是个男生。
然后于萌在舍友的掩护下躲进了洗手间,女生之间的默契,互相抱怨,又互相帮助。
遇到这种事更加的心照不宣。
又让我羡慕不已。
下身的血越流越多,疼痛也越发的明显,我手臂都开始发紧颤抖着。
因为害怕暴露自己,所以我从来不带卫生巾在身上,即便是买了也藏在自己的箱子里最深的地方。
这是属于我的秘密,不能被分享。
突然,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咚的一声。
“嘶!”不耐烦的调子很熟悉。
我不敢出声,蹲着的身体缩成一团。
“蒋鸽,你还跑?你把我眼镜拿哪里去了?”
岑辞站在门边揉了揉额头。
不远处蒋鸽大笑着,“追上我,我就还给你啊。”
岑辞高度近视,七八百度的眼镜摘下,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都沾了光晕一样,一定要凑很近才能看清楚。
这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岑辞离开。
看着他深呼吸,龇牙揉着撞到的额头,俊美的侧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即便如此,岑辞依旧是记忆里对待别人多一点忍耐的人。
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岑辞温柔的表面下,到底有多么冷漠无情。
他生气起来,行为犹如暴雪,言辞宛若利刀,不留余力的冰冷我,刺穿我。
此时的岑辞,只是普通的大学生,被人捉弄,气愤又窘迫。
一丝丝着急使他脸颊微红,整个人都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最后岑辞只能扶着墙向前。
看着岑辞离开,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腹痛绞着我所有的感知,我撑着凳子趴在手臂上。
想要缓解疼痛的同时,手已经擦拭着凳子上的血迹。
可是吹干以后真的很难擦。
用力摩擦着,纸面擦拭木凳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越来越明显。
或许是我太专注了,那个原本离开的人,什么时候扶着墙站在我身后的,我一定知觉都没有。
“呵。”
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身边的人走得离我很近,像是要把我看清楚。
岑辞几乎是贴着我的身体蹲下的,迷离的双眸不由得半眯着打量着我。
我浑身僵硬,看着凑近的岑辞。
没有眼镜的他,五官更加深邃,曾经苍白的少年如今依旧带着不健康的白皙,半眯的双眼,压下的长睫半遮半露显露着他的眼眸。
浅浅的目光一晃,两人的呼吸一窒。
我垂眸看着他脚上的鞋子,没有错,就是我在巷口看到的那双。
我没有认错人。
张张嘴,想要开口,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我的心又乱了。
“岑辞?你在哪呢?”
蒋鸽大概是放心不下岑辞,捉弄之后又跑了回来。
岑辞却抬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呵出的气全洒在了他的手心。
他的手一顿,眉头便深深皱起。
嫌脏吧?
虽然不说,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着,我便不敢看他。
他的身体为了避免蒋鸽看到,只能压得更低,最后整个胸口都将我包裹了进去。
我只要探探头就能贴上他的胸口,但是我不敢,因为我怕自己凌乱的心跳声被别人听到。
我瞪大了双眼,静谧的空教室,我却听到了两个凌乱的心跳声。
其中一个吸引着我寻找它。
当我靠近的时候,却岑辞推开了。
“起来。”
岑辞冷冷的开口,自己扶着桌角站了起来。
我一起身,身下的血便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多,我伸手向后挡着,却摸到了裤子一片湿润。
浅色的裤子根本就阻挡不住我的秘密。
我退后,“我没事。”
“换口头禅了?”他冷笑,目光盯着凳子。
凳子上还有一些红色的血迹,但是不明显,岑辞应该看不清才对。
岑辞抬手伸出两指来回一晃,像是让我过去。
我忸怩的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的鞋面。
“我……那个来了。”
含糊不清的词句,双颊涨的通红。
窗外的风吹开了我桌上的书,将那张表格吹落在地上。
岑辞蹲下身体捡了起来,他不可能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来。
我想保存的东西,就这么亲眼看着他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小腹还是很疼,可是看着滚进垃圾桶的纸团,似乎其他的感觉代替了疼痛。
岑辞把自己的外套扔在我脚边。
“不用还给我了。扔了。”
岑辞转身撞了好几张桌子才走出去。
正好与门外不远处的蒋鸽相遇,蒋鸽把眼镜还给了岑辞。
“你从教室出来,有人在里面?”蒋鸽询问。
岑辞拽住他,顺势推了一下眼镜,“没人。”
捡起岑辞的外套,穿在身上裹紧。
像刚刚那样,差一点点就跌进他怀里。
原来他的怀中是有温度,我还以为他从头至尾都是冰冷的。
等我想捡回纸团的时候,已经被水的奶茶泡软了,上面的字迹模糊一片。
许如尘那三个字,花了。
一个字都没有留下,这么好看的字。
我失魂的走出教室,夜幕降临,我打电话给玲姐请假了。
因为我现在不仅小腹疼,连心口也扎了一个洞。
“许如尘。”
苏遇夹着篮球追了上来。
我点点头,无心回答。
“你裤管上怎么有血?”苏遇拉住我的手臂。
我却吓得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