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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轻舞有点反应不过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俊彦。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下一下刮在他的脸上,麻麻痒痒的,一路直到心底深处。
男人捧着她的脸,吻得专注而深情,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黑眸微微睁开,气息不稳的开腔,“没人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要专心?”
她依旧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他们刚刚还在吵架不是吗?
他是怎么做到一边跟她吵得面红耳赤,一转头又可以捉着她吻得天昏地暗?
还是说男人一段时间不做是会有需求的,需求一来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管就是要。
或许是她的呆滞不配合让男人失了兴致,亲了一阵便兴致缺缺的放开她黑着一张脸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季轻舞侧眸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男人,原来也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一路到了墨氏集团,从停车场的专用电梯上去,女孩被男人一路抱着进了总裁办公室。
自然,又吸引了无数好奇的八卦目光。
进了办公室,男人却没有直接抱着她进休息室,而是把她放在会客区的沙发上。
季轻舞把怀里的包放在旁边,低声道,“你是有话要说吗?”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立刻躲进休息室里去。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真的做不到刚刚吵完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平气和。
即便可以,那也只是压抑着自己情绪的伪装。
脑门上撞得那个包让她的头疼得厉害,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应付他。
有时候无话可说,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人心累。
“是有些话要说。”男人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一边,随手扯了扯领带,不温不火的吐出一句之后,起身开门对外面吩咐了一句什么,然后回过头来,“关于婚礼的事情,说清楚。”
她抿了抿唇,刚刚在车上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墨锦辰在她旁边的另外一个单人沙发上,看着她,黑眸微微眯着,“婚礼的场地是提前定好的,重新准备婚纱和戒指时间会显得比较仓促。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和戒指,或者你更喜欢怎样的婚礼,都一次性说清楚。”
一脸的严肃认真,公事公办的模样。
女孩忽然就很想笑,他们明明在说一件很甜蜜的事情,却搞得像是商务谈判一样。
“我说了,只是一个过场而已,不必太认真的。”她想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道,“你让徐妈扔掉的那件婚纱我又让她捡回来了,至于戒指不是也已经做好了吗?既然时间仓促就不要再重新弄这么麻烦了,将就着用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墨锦辰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去,“我墨锦辰的太太,需要去垃圾桶里捡一件婚纱穿在身上?我的婚礼在你眼里,是随随便便将就一下敷衍了事的存在?”
脑袋更疼了,她的手指攥紧了裙摆,“那我明天让小涵陪我去逛婚纱店找找看吧,江城这么大,婚纱店不在少数。至于戒指,我到时候就一起看了吧。”
“我精心设计的婚纱配不上你,街边上挂的反而比较符合你的品味?”他危险的眯了眼,眼神凌厉几乎要将她洞穿,“看来我无论做什么,在你眼里都落不下一个好,是吗?“
季轻舞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模样,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墨先生,你的婚纱我穿也不对,不穿也不对,你这么难伺候到底是想让我怎样?”
他想让她怎样?!
墨锦辰忽然生出一种自己这段时间其实是养了一只白眼狼的念头!
他不说话,她难受得厉害,自然更不愿意和他继续掰扯,撑着沙发扶手干干脆脆的起身,“我很累,想去休息了。不如你好好想想到底想要怎样,然后再通知我结果吧。”
转身往休息室蹦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秘书甜美的声音,“墨总,药买回来了。”
“扔了!”冰冷到几乎将人冻结的两个字。
女孩的脊背僵了一下。
女秘书微微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可是您不是说……”
“我让你扔了你是听不到?这么不专业你怎么继续留在墨氏做我的秘书?”暗含着汹涌怒气的一句话,吼出来不但吓到了秘书,也同样吓到了背对着他的季轻舞。
她作势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扶着墙回头,嗓音软软的,“是给我买的药吗?”
“是。”
“不是。”
很用力的扯出一抹笑,她朝秘书伸手,“给我吧。”
“这……”女秘书看看她,又看看盛怒中的男人,站在门口不敢动。
男人凉凉的嗤笑砸过来,“不是觉得我的东西配不上你么?”
季轻舞揉着额头,真的觉得这男人有时候傲娇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墨先生,刚刚我心情不好如果惹你不开心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现在不但腿疼,头也很疼,实在是没有力气蹦过去拿药。如果你愿意麻烦你把药递给我,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疼着。”
明明知道她这么说是在故意卖惨,他不应该理会。
可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偏偏对上那双黑白分明无辜清透的眸子,所谓的理智就成了笑话。
秘书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直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倏然起身,从她手上把药膏拿过去,秘书才松了口气,转身忙不迭的退走。
季轻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清净的五官温婉又淡然,“我不知道你让秘书买了药,”她以为他是去吩咐他们不要进来的打扰,“至于婚纱和戒指……”
“墨太太,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心软,你现在再提这个是打算让我把药膏扔出去还是把你扔出去?”
好吧,看来他还在气头上,那她不说就是了。
惹不起,那她就躲。
墨锦辰俯身将她抱到休息室的床上放下,漆黑的眸没有温度的砸下来,“头发撩开,你这样我要怎么上药?”
为了避免让他办公室的人看到,出电梯后她故意把头发放下来遮住了额头上的伤口。
“哦。”被他刺了一下,她越发觉得这男人越来越不好伺候。
她真的怀疑,自己能撑到他同意放手的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