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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锦辰笑，俯身靠近她，性感蛊惑的声音，“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个有前科的男人？”
他离她很近，炙热的鼻息从上自下，喷在她的脸上。
她的脑子白了白。
忽然想起张嘉诚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一往情深的心上人。
她一下就想起来，在那个颠鸾倒凤的夜里他在她体内释放时说的那句话。
当时没有听清，现如今却已清晰如明镜。
——有些事情我可以，你却不行。
所以看到她跟陆睿霖、唐梓皓甚至是张嘉诚有所牵扯的时候，他的愤怒会毫不掩饰的尽数爆发出来。但她生气伤心甚至铁了心要和他离婚的时候，他却只当她是在无理取闹，根本不清楚她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他要的是一个需要他、依赖他却懂得不逾越干涉不强制要求他的墨太太，可以撒娇可以愤怒甚至可以和他撕闹，却不可以堂而皇之责问，更加不能离开。
所以当初他选定她，甚至现在一心一意就缠着要留下她，大抵是觉得她很好掌控。
不是么，他不过稍微放软了一下姿态，她就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甚至在他怀里躺了这么久之后隐隐生出了不想离开的念头。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好掌控的女人么？！
她一直不说话，他垂眸看过来，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又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其他什么人，这个认知让他心底骤然有怒火窜出来。
他一下子捏了她的下巴，语调比之刚才的温柔不知冷了几个度，“丫头，永远不要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走神去想另外一个男人。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莫及。”
“我没有在想其他男人，我只是在想……我这么优良的先天条件，再加上墨先生一心一意的捧，说不定要红到好莱坞去了。”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她说这话时的神情，见她纯粹坦然不似说谎，唇畔渐渐染上笑容，“就这么想去拍那部电影？娱乐圈，可没你想的那么好玩。”
“什么事情都需要尝试，要是真的觉得不合适抽身退出来也就是了。有威震江城的墨先生撑腰，我有哪里是不能来去自如的。”
墨锦辰捏了捏她的脸，淡淡的笑，“这会儿知道我这个墨先生好使了？”
“嗯，你最好使。”
她这样说着，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微微泛光，有点崇拜的味道。
听起来像是调笑的话，偏偏被她说出了陈述的味道，就好像原本就是这样，她不过是吐露了自己的心声罢了。
到最后，男人也没说同不同意，只是哄着她吃了午饭，再哄着她睡下。
季轻舞也没着急，有他那句“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离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些什么”在那压着，她暂时也不好再提离婚的事情。
这男人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可是狠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狠。
***
接下来的一个月，过得很是风平浪静。
季轻舞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医生为她进行了二次修复手术。这次修复手术之后，就只需要静养就好了。
期间张嘉诚又来探望过她一次，表示给了阮小贝一个女三的角色，女主角还是她的。然后关心了一下她的恢复进度，表示非常满意。
一直未曾露面的墨老也来了，而且是顾老陪着一起来的。两个老人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少关心的话，末了离开的时候，墨老还重重叹气，跟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季轻舞知道这声对不起，他其实是在替墨柒染说。毕竟如果不是她和陆睿霖联合在一起，给了季轻舞一个强烈的刺激，她也不会冲出去让车撞到。但偏偏她是墨柒染，是墨家唯一的孙女。不管是墨老还是墨锦辰，都不舍不得动她。所以季轻舞的这个委屈，她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来的最多的，自然还是简艺涵。跟她分享不少趣事逗她开心，推着她去花园里散步晒太阳。
陆睿霖的事，也是她告诉她的。
这件事情原本应该早早就开庭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刚好要到开庭时间，他不是重感冒昏迷不醒，就是在监狱里被人打到重伤站都站不稳，根本没办法出庭。
陆睿霖并非本国国际，本来要在国内审讯就很麻烦，再加上他一度在关押的地方受伤生病，让律师有了足够的理由质疑他是否在看守所遭到了非公平和正常的对待，要求对他进行取保候审。
就这样，他居然被提前保释出来，只是人必须待在江城，哪里都不能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季轻舞没有什么太大感觉，比起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她更想知道的是他做这一切的原因。
她叹了口气，问忿忿不平的简艺涵，“小涵，还没查到任何消息吗？”
“还……没有，”简艺涵头疼的别开眼，面上不可自主的露出些为难神色，“不好意思啊小舞，实在是……”
季轻舞摇摇头，“没关系，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简家在江城算不上势力多强大，本来要在暗中调查陆睿霖就有一定难度，更何况她还不想惊动墨锦辰和顾予笙。
事实上，这两个男人早在第一天就惊动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那个……我会让爸爸再想想办法的，你别太着急。”简艺涵被心里满满的罪恶感压得不敢与她对视，干脆转了话题，“小舞，你跟墨锦辰……”
说起墨锦辰，季轻舞的心情变得越发复杂。
欲言又止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一句，“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非要和他离婚，万一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我怕我应付不来，所以……只能忍着了！”
说墨大少是狗什么的……确定没有问题吗？！
“其实我觉得……有墨锦辰这么一个大靠山在，你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心一点对不对。”当然，前提是墨家那个千金小姐不出来搅局的话，“但如果你觉得很委屈的话，就这么忍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然你给他下一剂猛药吧！”
“什么猛药？”
“以死相逼，让他跟墨家断绝关系，否则就跟你断绝关系。墨家和你，让他二选一。”
简艺涵的话落下，季轻舞的脸当即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