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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的腰还被他口中她的前未婚夫揽着,而这个男人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是他的女人。
季轻舞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气氛尴尬得厉害,虽然她用力甚至是粗暴的掰开陆睿霖的手,将她推开,但她还是不敢去看墨锦辰的脸色。
无论如何,她头上如今可是顶着墨太太这个称号。
思来想去,她觉得有必要打破眼下的尴尬局面,于是轻咳一声,朝墨锦辰微笑,“墨先生,你好。”
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事实上他谁都没看,冷酷得旁若无人。
季轻舞垂着的眼睫颤了颤,悄悄瞟了一眼。
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子仿佛结着一层玄冰,任谁也无法窥透冰面下究竟是怎样的情绪。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上,面无表情得厉害。不知为何,她就是隐隐感觉到他在生气。
柳丝丝和何诗雨看到她刚跟身边的男人又亲又抱,一转头又去勾搭墨锦辰,眼睛里纷纷露出鄙视的目光,脸色也极其不好看。
当初校长选定她做负责人,估计也是因为墨锦辰抱过她的缘故。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贱人!
不过见男人压根就不搭理她,柳丝丝还算稳得住,只是讽刺的笑里添了一丝得意,而何诗雨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轻舞抿了抿唇,既然墨锦辰不理她,她也就不再多说了。眨了眨眼,转身往柳丝丝她们的方向走去。
“季轻舞,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坦然自若的勾三搭四不知羞耻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何诗雨一把拽住季轻舞的手腕,当着所有人的面嘲讽。
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这个贱人的真面目,她倒要看看,以后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陆睿霖一个箭步过去,扣住何诗雨拽住季轻舞的那只手,指尖用力。
何诗雨脸色一白,惨叫出声,被陆睿霖那个淡淡的眼神和带着冰渣的话给吓得脊背窜起一股寒意,却还梗着脖子坚持称,“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刚刚也看到了,她前脚跟你卿卿我我,后脚就当着你的面勾引别的男人,难道还不是勾三搭四不知羞耻?”
男人的脸色冷了下来,连带着眼神也阴郁得如同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让站在何诗雨身边的柳丝丝都跟着心底发颤。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虽然我从不打女人,但我手下有的是无所顾忌的人,我可以大度一点,让你挑一个你想要的死法。”
“你……”何诗雨被他骇人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
季轻舞皱了皱眉,想要说话,一抬眸就看见顾予笙在墨锦辰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说话的时候还看着她的方向。男人听完后,也朝她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她立马就懂了,他不说话,是因为担心曝光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依旧有难以言喻的失落。
“还不放手?!”陆睿霖又说了一句。
何诗雨不甘的咬了咬唇,抵不过男人带来的威压,松了手。
季轻舞获得自由,垂眸道谢,“谢谢。”转身又要走。
手腕再次被人拉住,这一次对象换成了陆睿霖,男人笑看着她,“既然要谢,那就拿出点诚意来,请我吃饭吧。”
季轻舞看他一眼,又抬眸去看站在不远处的墨锦辰是,见后者依旧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势,抿了抿唇,“好。”
这个好字一说出来,她就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怎么就会冲动答应了呢?
那头,因为她那个好字,男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
深幽,晦暗。
可惜季轻舞已经转身,并没有看见。
走出不多远,就看见神情担忧的简艺涵,后者一看见她,立刻冲过来抱怨,“小舞,上个洗手间怎么上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噼里啪啦一通说,看见跟在她身后的帅哥,眸子睁了睁,“这是?”
“陆睿霖,刚刚帮我解了围,我答应请他吃饭。”淡然的语调,眼睫低垂的样子看不出半分真心,“小涵,我饿了,先吃饭吧。”明显是不想多说的样子。
简艺涵看穿她的心思,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好,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饿就多吃一点。”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甚至季轻舞没吃两口就开始发呆,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睿霖好几次想找她说话,她都没有回应。
本来吃完饭,他还想送季轻舞回去,却被女孩抢先一步让简艺涵送。
回到家,才晚上九点多,别墅里就一片漆黑,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墨锦辰应该是在应酬,可为什么徐妈也不在?
想到在饭店的时候男人的态度,心里莫名觉得堵得慌,干脆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没课,季轻舞睡到自然醒爬起来,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奇怪,平常她不去上课的时候,徐妈都会来叫她起床吃早饭,怎么今天都十点多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起床洗漱下楼,整个别墅安静空荡得吓人,一点都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估计墨锦辰应该是早起去上班了,而徐妈应该是有事请假了吧。
季轻舞也没多想,从冰箱里找出鸡蛋和西红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吃过后就去书房画画。
之前确定了三个方向,她和简艺涵、苏文浩负责其中一个,她的部分是手绘的背景,趁着有空她想赶紧把这件事情完成。
在书房里一直待到下午两点,手绘稿完成了大概,只需要再修缮一些细节就可以了。
看了下时间,离下午上课只剩半个小时不到,季轻舞收拾了一下书包,便急匆匆出了门。
大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季轻舞一下子有些呆。
她的课表凯文那里是有一套的,所以平时都准点等着接送她,可是今天却破天荒的不在。
她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