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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妻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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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妻妹

    苏南明明知晓他不该搭话的,可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了。

    于是,他一脸正色的开起了玩笑,“那术士该不是你请来的罢?”

    这话,立时让秦臣炸毛了。

    “你小子怎的说话呢?什么叫那术士是我请来的?本公子像是那种无赖人么?”

    苏南看着他,似笑非笑,“难道秦公子,不是那种人么?”

    “你……”秦臣大吸一口气,将自己要爆发的小情绪给压了下去,“本公子早便看你不爽了,你日日在这里待着,是不是垂涎我家安月的美色?”

    “噗……”这回笑的却是苏南了,他瞥了一眼安月,再看了一眼秦臣,“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嘿!”压下情绪的秦臣立时又炸了毛发,正想单手挽起袖子来给苏南一个教训,却只见得安月将筷子一放。

    所有的气势,立刻无存。

    安月撇了他一眼,只觉着眉心隐隐有些发胀,“秦公子,咱们这里是铺子,还要开门做生意的,你这番阵势是要做什么?”

    “我这不瞧着这小子欠揍的很,准备给他些教训了!”对于安月,秦臣的语气要多柔便有多柔。

    说着,又看向好月,“妻妹,这小子若不是你的人,我早就瞧不惯他了!”

    妻妹?

    好月一口老血,险些要喷出来。

    安月脸上更是阴沉的可怕。

    她放下碗筷站起身来,“秦公子,还望你自重些!”

    “呃……”知道自己又口快了,秦臣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还有一个多月咱们便要成婚了,这不……先顺顺口么!”

    “秦公子!”安月由着几分嗔怒,“咱们如今还未成婚,你却日日来寻我,传到人耳中,还不知要说些什么离谱的话儿来,这无论是对你、亦或是对我,名誉都不好!”

    “怕什么?”秦臣显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你迟早都要是我妻,也得嫁给我,这两口子间说话,还得被人说么?再且……若是谁敢来说,我便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今后再说不出来话来!”

    闻言,安月真是又气又无奈,只得深吸了一口气,“秦公子不在乎名誉,可我却是在乎的!咱们如今还未成婚,你日日来寻我,着实不像话。”

    好月平日里与人说话是极为平淡柔和的,可偏生,这个秦臣却惹得她十分的恼怒,没有半分想要娇羞的想法。

    她活了十几年,第一回见着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简直……就是个无赖。

    秦臣毫不将她的怒意放在眼里,反而笑着道,“你若是不喜我日日来寻你,我便隔一日来寻你如何?”

    安月真是败下阵来了。

    瞧着桌上这香气扑鼻的食物,却只觉如何都没了食欲。

    叹了口气,她离开了桌边,“我不饿,你们吃罢!”

    说罢,便在另一处寻了个地儿坐下。

    对于安月的情绪,秦臣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一眼正认真吃着饭的好月,“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嗯?”好月闻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转移了话题,“秦公子可吃过午饭了,要不一起来吃些?”

    这些日子,托了秦臣的福,天香阁的菜色,她几乎都要尝遍了。

    “我吃过了!”秦臣缓缓摇了摇头,而后瞧了一眼安月,立时又如打了鸡血一般凑了过去。

    “近几日母亲再替你挑嫁衣,你可喜欢什么花式的?你与我说说,我回去再与母亲说说,让母亲选个你喜欢的样式!”

    嫁衣本是女方家中应当准备的,而刘氏也是替安月绣了嫁衣的。

    但……那嫁衣太过简便了些。

    若是普通人家成婚穿着倒正好,可如今安月的夫君是扬州知府的独自,自然不能再穿了。

    婚衣是要穿着成婚的,太过寒酸会被宾客笑话了去。

    短时间内定然是绣不完嫁衣的。

    秦夫人倒也是个想的周到的,早在下聘礼时,便嘱咐了刘氏,嫁衣由他们来准备。

    安月在心中又是无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些,“你喜欢便好!”

    “那选百鸟朝凤婚衣罢,好看!”

    两人在一侧聊着,好月与苏南则对视了一眼。

    “这些菜指定吃不完的,你且将没动过的拿回去给奶奶吃!你身上可还有余钱?再去药店买些白参红参天麻的炖鸡。”

    苏南每个月的银钱涨到了三百五十文。

    好月每个月抽一百五十文来抵他的债,其余二百文招发给他。

    马氏需要补养身子,补养身子得需钱。

    二百文虽是不多,却也足以让马氏吃穿的好些。

    再且,苏南的吃穿,好月都顺带着给操办了。

    一说起奶奶,苏南对好月的感激无以言表,“还有的,等晚上咱们店铺关门时,我顺带去买些!”

    “好!”好月点头,“若是有不够的地方,你再与我说!”

    苏南表情十足正色,“够了!”

    秦臣一直找着安月说话,安月想搭理了便去搭理两句,若不想搭理便由着他一直叽叽的说个没停。

    好月有时很是不明白。

    如秦臣这般的花花公子,怎的会如此甘愿在安月面前做小?

    难道,仅因他在马上的那一眼,他便认定了她?

    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他见过的美人何其多,又怎的会甘愿‘屈服’于一个安月。

    好月并非属于悲观者,但她也不相信会有馅饼从天而坠落。

    秦臣罢,典型的官二代,模样也还不错,家中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且平日里也是个出了名爱美色之人。

    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是他对安月是一时的新奇。

    待新鲜劲儿过了,只怕安月到时在哪个旮旯里,他都无暇去管了。

    再且,秦臣这般的油嘴滑舌,更是让人极度没有安全感。

    她怕就怕在,此时秦臣在他们面前装二十四孝的好夫君,一旦成婚腻了之后,便将安月抛之脑后了。

    而彼时的安月,已对秦臣对了心思。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动便不痛,不思便不会思。

    可到底……婚姻与感情之事,她好月,到底不能左右一个人的想法,也无法去替任何人做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