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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咱叔两叙叙旧
到底,尹好月还是被他拉着一道入了吉祥赌坊。
彼时赌坊后院大厅内,唐五爷正端坐在主位之上,那少年公子则嬉笑着坐在他对面,手中……依旧拉着一脸阴沉的尹好月……
几个汉子立在中间,朝着的唐五爷微弯着腰垂头,一幅极为尊敬的模样。
从此看来,这唐五爷倒应当是有点儿本事的,能将下人治的如此服服帖帖。
扫视了一眼众人,唐五爷伸手将茶几上的茶杯端起,以茶盖刮了刮茶沫,浅抿了一口后,这才缓缓问道,“我倒是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说着,他将手中的茶杯又放置在了茶几上。
力道加重了几分,在这诸多人却安静的大厅里,极为响耳。
那几个汉子一听着这声音,当下便吓得抖了抖。
而后,由那带头的汉子,打着寒颤出列,“五、五爷……这事儿……”
语气、明显不足底气。
唐五爷浓而长的眉毛一挑,索性问道,“赢去多少银子!”
“一、一万两……”
一万两?
尹好月听到这数字时,忍不住的在心中嘶了一声。
按她这四文钱一斤的鱼来换算,这一万两得买她多少鱼了?
不不不……是这一万两,她得抓多少鱼?
果然……果然……有钱人家就是不一般。
“区区一万两,难不成咱们赌坊还出不起了?”唐五爷却是朝那汉子喝了一声。
“不……不是……”汉子忙是解释道,“只是这小子从未应输过一把……”
“从未输过一把,你便认为小爷出老千了?”少年公子一笑,好不讽刺,“小爷今儿个运气好着,怎的?你有意见?”
“我在赌坊十余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那汉子闻言,却是不服气了,当下便回身与他对峙道,“若不是你出老千,何来如此好的气运?”
“可小爷偏生,就有如此好的气运……”少年公子笑,拿过一直摆放在矮几上、从他手上搜出来的骰子,“还扬州城第一赌坊呢,原来这……手段、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那四字,他却是缓缓抬眸,朝着唐五爷说的。
“你!”那汉子当下便有几分不服气来,唐五爷却是不悦一皱眉头,“好了!”
他声音不轻,可却极有威慑力。
气氛顿时沉静下来。
唐五爷抬眸深深扫了一眼那少年,“倒是见你眼生的紧,你是扬州哪家的儿郎!”
“小爷可不是扬州哪家的儿郎!”他忽然大笑一声,那双桃花眸里是满目的认真,“想来,唐五爷应当听过北冥景之罢!”
北冥景之?
尹好月看的清楚,当这少年公子说出这人名时,显然便见得唐五爷身子打了个轻颤。
这……是哪号人物?
“你……你是……?”比起方才而言,唐五爷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在下不才!”越见唐五爷如此模样,少年公子便越是笑的灿烂,“正是北冥景之、唯一的、独生子……北冥夜是也!”
那‘唯一的’‘独生子’六个字,说的无比缓慢,无比清晰。
听完少年公子的自我介绍,唐五爷当下便从凳子上站了起身,一双鹰眸不再如之前那番冷冽沉静,刹时间变得激动又不可置信。
“你当真是景之兄的……”
后面的话还未曾说完,北冥夜便从怀里散漫的掏出来一块木牌来。
尹好月还来不及看清楚上头的东西,已是被他直接仍到了唐五爷身侧的茶案上,“难不成还能有假?”
在那木牌被拿出来时,唐五爷一双眸子便已经大睁,再当拿起木牌仔细观看了一番时,更是激动的浑身开始轻抖。
北冥夜见此,笑意绽放,嘴角那一抹血迹已干,可却因他这一笑又有说不尽的邪魅。
唐五爷将木牌仔细的翻看了个遍之后,深吸了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再冷冷看了那几个一直立在大厅中央的几个汉子,“出去!”
这两个字,又说的无比冷冽。
“是!”
众人闻言,求之不得。
当下便连连出了大厅去。
待众人走远,唐五爷又瞧了眼一直立在一旁的尹好月,瞧了她几眼之后,又瞧着北冥夜一直牵着的手。
想了想,他道,“多年不见贤侄,不如咱叔两叙叙旧?”
这话的意思很是明显,尹好月这个外人在场是多余的。
“五爷还是与我爹叙去罢!”北冥夜却是不给他这个面子,转而道,“这赌坊里的打手倒也真是能打……”
“过会子我定让他们好生给贤侄来赔礼!”唐五爷立是道,“贤侄受了伤,不如去我府上入住,我也能好生的照料照料贤侄!”
北冥夜却是不客气,唇角斜勾,“如此……便先劳烦五爷了!”
一个唤贤侄,一个唤五爷,这生疏客套,尹好月可着实是听在了耳里。
彼时两人说着话,她却是暗自打量起他来。
轮廓分明,五官挺立,长眉如画,桃花眸中明明黝黑如潭却又显清澈,鼻翼高挺,唇薄如蝉翼却又红如樱。
最有风情与韵味的,莫过于他那双眸子轻眨时,明明是极为不经意,却给人一种慵懒与邪魅之感。
“觉得本公子好看?”正在她看着他那一头如瀑布般顺滑的长发发呆时,对方那双桃花眸却是直接朝她扫了来。
四目相对间,他桃花眼中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尤为醒目、灿烂。
尹好月倒也不含蓄,瞥了她一眼,点头,“好看!”
而后在移开眸子,极为淡定的看往别处。
北冥夜瞧着她那模样,越瞧越是觉着有几分趣味。
被他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尹好月又将眸子看向他的手。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且、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既然是误会一场!”她紧盯着他的手,“我娘也该在家等着我回去用饭了!”
“着什么急!”他笑的邪魅,“如今天色还早着呢……本公子对这扬州城尚是地生的紧,瞧你倒是熟的,不妨给我引引路。”
“我比你更地生些!”好月朝他轻翻了个白眼,而后去拉回篡在他手里的小手,“我不过是一个山村野丫头,极少进城的,公子若是想逛,不妨让五爷替公子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