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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话说浩能大师的门派按能力把人分了三大类,一为力者,二为慧者,三为通者。而这三类并不是完全独立的,力者简单说就是武力方面很突出的,慧者则是智力方面有优势的,至于通者并不是力与慧兼具,而是指为人处世豁达通透,有高尚品德的人。
这三类中,只有通者才能成为门派管理者。实际上,不少长老都有着两个称号,历代掌门则多为三者兼备。
三大类下又细分了很多小的类别,而孟岚重则正是其中一种非常罕见的天生力者。浩能大师以前也只见过一位长老是天生力者,且正是天生熊力。所以在刚一见到孟岚重时,才能立刻辨认出他的资质。
这也是孟岚重这家伙十三四岁时就已经长得一副壮汉身板的原因。不然普通男子在他那年纪一般都离成年人身高有着不小的差距,就算有个别长得高些,也会是一副抽条时特有的细长身材。
浩能大师目中精光闪烁,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老夫真是人品爆炸啦,哇哈哈哈!”
不过精通人心的大师知道对付孟岚重这种家伙,绝不能上赶着去求他学,不然他的贱脾气一犯准能蹬鼻子上脸给你好看。
于是,孟岚重和他的发小,俩倒霉孩子就被浩能大师耍得很惨。在上贡了所有好吃好喝的东西后,大师才勉强同意教某人两招。
“教你几招倒没什么,但我门规森严,不是我门派之人,是不能学艺的。可是以你的条件想要入我门派,就……”大师做出副嫌弃又不好说明的表情,看着对面俩傻孩子正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这才接着说了下去,“所以,我想着,只能用一种折中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师父您只管说!”洪夜江直接替发小做了决定。
“咳,那就是重小友必须以侍奉的名义,留在寺内三年,签了契后,无批准不得随意离开。这样的话,我就能以补偿的方式,教授点功夫,当然,看在夜江的面子上,我会挑最好的功夫教给重小友的。”浩能大师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对孟岚重留下来并不太期盼。
虽然洪夜江觉得师父的话不太对劲,可想着哪怕白干三年活,自己也能趁机教发小些东西啊,于是就和真没察觉出问题的孟岚重一起点头应了。
签了契后,孟岚重才想起还在外面候着的高二狗。获得了浩能大师的同意后,就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二狗哥。
高二狗一听就知道这傻子把自己卖了,可他来之前,孟岚琥特别嘱咐过,一切都听大师安排,无需多事,因此想了下也没说什么。
倒是浩能大师自觉沾了便宜,心里有些发虚,此刻干脆就同意让高二狗也住进来一段时间,也免得新骗来的徒弟不能安心学习。
就这样,在给家里送了封平安信,说明了眼下的情况后,孟岚重就开始了他那可歌可泣的学艺生涯。
虽然对天生熊力者多少有点了解,可浩能大师教了短短两个多月就被孟岚重给逼得找了外援。
没错,大师找的就是那位同为天生熊力者的师叔。而大师自己则专心教授自己徒弟外,还传了套棍法给高二狗。
这套棍法不要求使用者有多少资质,但对眼光和性子有不低的要求,这正符合高二狗的情况。而且高二狗虽然学的时候年纪已经有些偏大了,可都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只要他用心一直练下去,今后自会越来越厉害的。
待到八月,浩能的熊师叔来了后,孟岚重的人生就会从困难模式直接进入噩梦模式……
不过眼前,在孟岚重和高二狗专心练武的这段时间里,京城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公主与驸马被人告了御状,江苏某世家子弟三年前莫名失踪,前几日突然出现在了他家门前。随后这家家主问明了失踪原委后,气的连吐了几口鲜血,然后举全族之力,告到了京城。
这一告,也不知为何竟然格外顺利,大公主府里的龌蹉事一件件一桩桩地迅速被人揭了开来。
被圣上下令围了起来的公主府中,前后挖出了数十个密室,其中有几个,里面竟然全是尸骸。而其余的密室中,则囚禁着十几位全身赤裸的俊美少年。
一时间,满朝哗然,举世皆惊。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少年不但被大公主淫虐,连那驸马也经常在他们身上肆意取乐。
这些少年要不是被刻意限制住行动,不少人早就自尽死去了。可就算是被救了出来,有几个说了自己的姓名来历和经过后,也趁人不备寻了死。还有几个连自己的性命来历都不肯吐露,直接在获救当日就撞柱而亡了。
可是,后来还是有人认出了几个,不是京中官员家中的庶子之流就是外地某些世家的子弟。
这一下触动了权势们的底线,朝堂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肯为大公主一伙说一个字好话。
圣上被自己女儿女婿气得险些中风后,咬牙判了两人死罪。而女婿全族也因此被杀的杀,卖的卖,直接就断了根。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到此为止,不久后,皇四子突然被剥去了爵位,全家都被囚禁了起来。
原来大公主的密室中,不但藏着美男,竟然还藏了勾结四皇子谋逆的证据。
这是做皇帝的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而紧接着,四皇子一系就被皇帝亲自出手,连根拔起。
在孟岚琥上一世里,四皇子可是给大皇子登基添了不少堵的。直到大皇子继位两年后,他才有余力办了大公主与四皇子这伙人。
而这一世,因为某人一句隐晦的暗示,加上大皇子与浩能师门的背后推动,四皇子与大公主提前几年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这些朝堂之事影响很大,只是此时的夏麻县却并没多少人关心,因为夏季的洪水真的发了。
多亏去年堤坝修得好,今年夏麻县的洪峰比嘉和十年那次还高,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然而除了之前王兼墨所在的江石州等几个同样很重视防洪的县镇安然度过洪灾外,湖北府内有不少地方还是遭了灾。
此时的湖北知府正是王兼墨,他已经有了充足的治水经验,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调军队先救灾,紧跟其后的是组织未受灾地区的官民出钱出力援助灾区,同时上报朝廷准备赈灾。
一套动作下来,湖北的局面被迅速稳住了。而夏麻县为了分摊压力,也接受了王知府安排的一千流民。
当年夏麻县曾经执行过的按片巡逻模式,再一次启动了。普罗逸也特地赶回夏麻县来帮忙,他人缘好脑子活还会说话,很快就帮着泰蔼鑫稳住了流民。
至于流民中的孤儿大部分都被佰子苏他们吸收了,其余有自保能力的也搬到了城西新修好的几十排棚屋中暂住了。
随着洪水渐渐退去,不少流民都开始返回家园。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家可归。例如新加入佰子苏他们一伙的十来个孤儿,与一些孤寡之人,都仍然留在夏麻县没有动身。
泰蔼鑫没有放任他们不管,在和王知府商议过后,他开始替这些流民发放夏麻县暂住户籍贴。
只有拥有正式身份的人,才能享受到随后朝廷一系列的救灾援助,以及后面划分田地等关乎生计的大事。
趁此机会,孟岚琥干脆把佰子苏十九个人的户籍帖也让县令大人一起办了下来。
这些孩子都拿到了夏麻县的暂住户籍帖,两年后可凭此更换永久的户籍帖。
李二饼等人拿到自己的户籍帖时,不少孩子当时就哭了出来,他们也终于成为正式的夏麻人了!
而这些孩子中,佰子苏拿着户籍帖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也许能够回家了!
以前因为没有正式身份,他在外面住店都成问题,而半大小孩不能住进正规客栈,是非常危险的。因而,平日里佰子苏他们都只在在夏麻附近活动,去远的地方,就必须有孟岚重、高二狗这样的人带着才行。
如今他有了户籍帖后,虽然是暂时的,但也能正常的在外地吃住了。
这么多年了,佰子苏除了拼命记下自家地址外,几乎都快把家人的样貌给忘光了。如今他回家的心思一动起来,就如同枯草着火般,烧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十三岁的佰子苏找到孟岚琥,说了自己回家的打算后,孟娘子摸了摸他的头说到:“是姐姐疏忽了,既然咱们小苏如今能办路引了,那就回家吧!不过你不要一个人走,我让我家相公给你派个人送送你。”
佰子苏不是没见过险恶的天真孩子,能有可靠的大人送他那是再好不过了。那些感激的话被佰子苏在心里翻来倒去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走出泰家大门时,佰子苏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他平时沉稳惯了,孟岚琥很多时候都把他当做大人来对待,所以很少有这么亲昵的举动。而此刻,佰子苏却觉得被摸过的地方仍旧透着温温的热气。
第二天晚上,泰蔼鑫就带着新上任的捕快宋满斗来找佰子苏了。
和看门小兵比起来,宋满斗自然愿意当个捕快,且他那过目不忘的能力也非常适合这个行当。因此在泰县令问过他后,宋满斗很快就从守门小兵变成了夏麻县的一名光荣捕快。
这次是他第一次接到任务,泰县令交代他两件事情,一是要帮着佰子苏平安寻到家人,若是没有找到,则要把佰子苏安全地带回来。二是让他带着当初拐走了宋山苗的那俩拐子的通缉画像,看看这次出门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宋满斗对当初的拐子案也记忆犹新,他是亲眼见过那两个漏网之鱼的,派他出去找是最合适的。
因此九月中旬,佰子苏和宋满斗告别了一干送行人等,踏上了前往江州的旅途。
而佰子苏走前,已经把手中的事情分给了几个得力手下,目前二十七个小兄弟都暂时交给了李二饼和泰祥博共同管理。
不过,这天下午,李二饼带着两个新收的孤儿找到了孟娘子。
“娘子,我们之前不知道,今天要大家洗漱了统一换新衣服时才知道,他们俩……”李二饼脸色微红地看了眼身后两个十二三岁的新人。“她们俩是女娃,不是男娃。”
孟娘子一愣,她之前还和泰蔼鑫说过,这次新收的孤儿也全是男孩子,看来一遇到大灾,最先被舍弃的总是女孩。
谁曾想,此刻竟然真有两个女孩子逃了出来。
“娘子,别赶我和妹妹走,我们吃得很少,会干活!”一个稍微高点的女孩“噗通”一声跪下来就磕头。
旁边那个略小点的,也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孟岚琥心中莫名一酸,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烂好人,不管什么人都愿意往家收。
先把两个孩子拉起来后,孟娘子才开口说到:“这样,你们俩先在我家洗洗干净,换了衣服。然后我们再谈别的事情。”
那大点的女孩听了仍是非常忧虑,可她是个知道好歹的,不敢再多求什么,老老实实拉着妹妹去洗漱了。
一个多时辰后,她们俩穿着孟娘子的旧衣服,走了出来。
衣服都有些偏大,但至少干净整齐,以后稍微改一下就很好了。
“来,坐下,你们先吃点我做的豆沙包,顺便咱们也聊聊天。”孟岚琥招呼两个女孩坐了下来。
“多谢娘子。”大点的女孩腼腆地道了谢。
“娘……”那个小点的女孩不知怎地,就喊了个娘出来。
孟岚琥没有去看那有些羞臊的姐妹俩,转头盯着别处,耐心等她们吃了会。
李二饼早在她们俩洗澡时就先回去了,他如今身上担子不清,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
“你俩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等两姐妹都吃了两个包子,喝了碗米汤后,孟岚琥才缓缓开口。
“我叫周大丫,妹妹叫周二丫。我们俩本来跟着奶奶住在周家湾,后来发了水,奶奶就带着我们逃了出来。可走到半路,奶奶病重,把带出来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也没治好……”周大丫想起奶奶,眼泪从脸上滚到了手里的包子上。
“你们父母呢?”孟岚琥听出了不对的地方。
“爹六年前服兵役,后来就断了音讯,娘前年没了。”大丫哽咽地答道。
这时二丫突然开口,又喊了声“娘!”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有些忐忑地望着孟岚琥。
“娘子,您别生气,我妹妹……娘走的那年在灵堂守夜时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可她心里都明白,就是不会说,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周大丫显然知道世人对傻子有多嫌弃,生怕眼前的娘子因为这个不收她们姐妹俩。
“没事,你爹叫什么可知道?”孟岚琥对着周二丫微微笑了下,继续问着。
“我爹叫周柱子。”大丫看着孟岚琥没有对妹妹露出嫌弃的表情,心中稍微松快了些。
两人又谈了一会,孟岚琥这才得知,周大丫的父亲是周家独子,按规矩,像他这样的独子,是不用去服兵役的。然而,他们村的里长使了阴招,硬是给报了上去,顶替了里长家的名额。
孟岚琥听了心中难免有些气闷,她把周家的事情问清楚后,决定先留这对姐妹住几天看看。相信以她的眼力,几天时间应该能看清这两姐妹到底值不值得她伸手相助。
当然,那个周家湾的里长也被泰家夫妻俩记了一笔,只待一找到那家伙,就要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就这样,大丫和二丫在泰家暂时住了下来。对她们俩的到来,最开心的就是瑶瑶了。她平日里总是和些哥哥弟弟玩,如今见到两个姐姐住在自己家,就特别喜欢跟在人家后面转。
起初,周大丫还生怕妹妹不小心碰到娘子家的小姐,眼睛总是盯着她俩。可时间长了,她就发现,孟家的小娘子对二丫的态度非常自然,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别人口中的傻子。
如果孟岚琥能听到她这心思,多半会答一句:“我家瑶瑶当初连疯奶奶都不怕,你妹妹这点程度,不算啥!”
住了几天下来,泰家人都觉得这对姐妹俩人品不错。大的那个,每天早早起来,把她能做的活都麻利地做好。小的那个,虽然有点呆,可非常安静听话,一般都是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唯一主动点的,就是爱对着孟岚琥傻乎乎地笑。
半个月后,孟岚琥和自家相公商量到:“要不就把这两姐妹留下吧?”
“我没意见啊,不过她俩以后以什么身份呆在咱家啊?”县令大人是个讲规矩的,他要先搞明白彼此的身份,才好确定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两个女孩。
“我想着,不如就先和她们签个雇佣的短契。时间长一些后,再看其他的。毕竟就算本性不错,也有后面慢慢变了的,没个几年时间,我是不会轻易接受外人的。”孟岚琥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不知为何,泰蔼鑫半天没说话,过了会他突然问到:“娘子……你对我是不是也经过了几年时间才接受下来的?”
孟岚琥愣了下,叹了口气道:“咱们俩不都是这样吗?你对我不也是这几年才上心些的吗?”
“是啊,我以前还以为这辈子,我们夫妻也就那样了。对不起,娘子,我没有先关心你。以前那么冷漠无视你,让你吃了好多苦,对不起,娘子……”这是一句迟了多年的道歉,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泰蔼鑫的脑子里,此刻说出来后,终于让他正视了过去那个冷漠无情的自己。
“你可能不知道,四年前你跟着王县令去巡查那次,我真的差点死了。有天晚上,我已经熬不过去了,是博哥儿和瑶瑶在我身边一直叫我……”孟岚琥想着自己刚过来那天晚上的情景,幽幽地说着。
泰蔼鑫心中发苦,他如今是真的把孟岚琥放到了心里,此刻再听到那时候妻儿的惨状,心中悔得几乎想拿刀砍自己几下才好。
“后来,我醒过了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活下去,我的孩子要活下,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之前吃的那些苦。”孟岚琥知道凡事不可太过,钻进相公的怀里,手伸到泰蔼鑫的后背,紧紧搂着。
“娘子,我以后再不会那么做了。我以前犯的错,这辈子好好还,你要永远盯着我,看到我又犯浑了,就狠狠揍我……”正说着,泰蔼鑫忽然觉得胸前的衣服湿了点,他伸手去摸,竟然发现娘子正趴在他胸口无声地流泪。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家娘子对过去不是不在乎,而是一直都忍着、憋着。泰蔼鑫心中的愧疚几乎漫了出来,闷痛与酸涩交织着,让这个夜晚格外漫长、难忘……
第二天早上,孟岚琥罕见地有点害羞,她昨夜最开始本来是假哭的,就想让某人更愧疚更印象深刻点的。谁知道,哭着哭着,她存了两辈子的眼泪似乎被捅开了个口子,竟然怎么都止不住。最后,哭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今天这一起来,虽然眼睛肿了,可孟娘子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身体里埋藏极深的旧毒随着那些眼泪都被排了出去,真是感觉非常痛快!
只是此时,她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家呆相公正一副毛头小子刚动心般,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孟娘子有些好笑之余,又有些触动。
她在心中默默对着泰呆子说到,就这样吧,过去的那些债,大王我姑且给你抹了。今后若是你能遵守昨夜的誓言,那我就赠你一段安宁幸福。
这个温情的早晨过后,泰县令上衙忙碌去了。如今他正在主持新修县内官学的事情。
自从当上县令后,他连博哥儿都没空教了,李二饼那几十个孩子就更没精力管了。正因此才让他想到了官学的事情,之前迁县学的时候,他就发现,夏麻的县学里除了教谕水平还可以外,另外两个根本就是心不在此,每日胡乱教点就算完事。
而且,他们教的都是非常简单的东西,靠这些别说秀才,连童生都不一定考得过。
这实在有些不像话,见识过武昌府和京城官学的泰蔼鑫,决定花些银钱,找几个好老师,把夏麻的教育真正搞起来。
有了衙门批的银子,官学从房子到老师都很顺利的弄好了。
这样一来,不但泰祥博这样有条件有基础的孩子能在这里继续学到更多知识,连那些需要启蒙的孩子也能在官学里找到合适的初级课程学习。
幸运的是,李二饼等孤儿也被泰蔼鑫特批,可以进入学堂学习。尤其是他们中有几个之前就打了不错的底子,此时就能直接参加中级课程继续学下去了。
十月初的一个下午,孟岚琥收到了一封信。打开仔细一看,原来是某位三个月没写过信的家伙,厚着脸皮写来的求救信:“亲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