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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瑾毅面色沉了沉,这个女人谁给的胆子敢说他的人?
当他是傻子吗?
眼里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
在他面前耍小心思,不自量力。
于清心虽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寒意,却误会了。
以为那是对着忘忧的,心中忍不住泛起得意。
长得漂亮得人喜爱又怎样,还不是不会做人,这下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吧。
忘忧,我一定要让你下地狱。
“你是什么东西?”
正得意,冰冷的话语斥的于清心红润的脸颊瞬间惨白。
不可置信的看着宫瑾毅,好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我...”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她是谁,她是于清心啊。
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女子,也是唯一受到上天眷顾的人。
对,她是最特别的,没人能比得过她。
想通后,立刻满血复活。
“宫先生,是我失礼了,您好,我是于清心,延晨的未婚妻。”
顿了下继续道:“很高兴您能来参加我和延晨的订婚礼,别站在外面了,里面请。”
拉着白延晨稍稍退后一步,让出路,女主人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
饶是见过各种形形色色人的白书杰,都不得不为她此刻的表现感到满意。
当然,这并不就是说他认可这人了。
心思如此深重,还不分场合做出不符身份的事情,简直是在打他白家的脸。
要不是儿子突然出状况,怎会被这个女人抢了机会。
想到这,连带的对白延晨都有了些意见。
眼里不虞一闪而逝,笑跟着邀请两人进去。
忘忧挑拨男女主的目的达到,也没在作妖,安静的被宫瑾毅牵着走。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跨进门口的时候,忘忧听到身边人轻到近乎低喃的声音,眼眸闪了闪,最后归于沉浸。
她不懂,也...不想懂。
总觉得,有些东西一旦触碰,将再无法独善其身。
两人一踏入宴会厅,就被团团围住。
恭维的,谄媚的,试探的,接踵而来。
忘忧不喜欢这种场面,趁着宫瑾毅应付的阶段赶紧退出人群,走到角落里的休息区。
她果然还需要多适应人世的东西,比如说,眼前的鸡尾酒。
虽然好看,味道却让她不怎么喜欢。
玉色的手指轻抚着杯壁,湛蓝液体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种魅惑的静雅。
先就聚在休息区的一众富家千金,嫉妒的盯着忘忧。
“哎,那个女人是谁呀?没在我们这个圈子看到啊。”
“看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哼。”
“也是,要是我们圈子的,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算她运气好,攀上了宫总,不过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不足为虑。”
“可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贱人都长得一个模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忘忧。”几位富家千金正议论的火热,被突如其来的愤慨女音打断。
众人包括忘忧都朝着对方看去,神色各异。
“得,这又来一只狐狸精了。”
最开始说忘忧狐狸精的女子,对着来人厌恶不加掩饰。
忘忧要不是及时用杯子挡住唇角,怕是要笑出来。
忽然觉得这几个叽叽咋咋跟鸟似得千金小姐,也没那么让人反感了。
至少,怼得女主脸红脖子粗啊。
于清心气的要死,上辈子就是这几个女人,处处找她麻烦。
明明她跟她们无冤无仇,偏偏要至她于死地。
这辈子还是这样,第一次见面,又是这种高高在上不屑的样子。
加上先前在宫瑾毅那碰壁的不甘,怨恨从心底蔓延,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唤醒了她些微的理智。
吐出口浊气,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许小姐,我想你的教养还很欠缺,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了恐怕会很难过。”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许馨怒了,随手就把手中的杯子朝着于清心砸了过去。
鲜红的液体从杯沿里面荡出来,在要跟那白色礼服亲密接触的前一秒,素色的手帕横空出世,将其尽数包裹。
成抛物线的玻璃杯,则是被一只纤细的手捏着。
这一变故太快,许馨还维持着砸出东西的姿势没收回来,眼睛直直的落在一派优雅的红衣女子身上。
忘忧慢条斯理的把手帕塞到玻璃杯里,放置一旁,轻笑。
“何必动这么大的怒呢,衣服弄脏了岂不是要让男主人生气?”
清灵的声音好似柔软和煦的微风,瞬间安抚了几人躁动的气息。
唯有于清心,恨得咬牙切齿。
她算计的好好的,却怎么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该死的忘忧,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
速度竟然快过泼出来的酒!
“忘忧妹妹,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等下的仪式怕是...”
心里怄的要死,偏又要笑脸相迎,于清心觉得,她快要忍不住直接掐死这个贱人的心了。
忘忧疑惑的睨着一脸自来熟的女主,“我们认识吗?”
于清心:“...”别拦着她,今天她一定要弄死他。
“噗,哈哈哈...”于清心僵住的脸色让许馨嗤笑出声,“笑死本小姐了,活该。”
“你...你们...”于清心胸口一起一伏,火大的很。
果然都是贱人。
瞄到地上有人影,气怒的模样迅速变成委屈和隐忍,眼里也立刻冒起水花。
“我,我只是不想你们随便贬低别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们口中的狐狸精贱人。”
“要是你们觉得还不解气,请朝我来,不要伤害忘忧妹妹,她是无辜的。”
泪珠随之掉落。
忘忧愣了一秒,忍不住感叹,果然不愧是影后啊,说变脸就变脸,说哭就哭。
在人出现时,于清心状似才发现,惊呼:“宫先生。”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伸手慌乱的抹着脸。
好似想要把脸上的眼泪抹掉,表示她没哭,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也没人欺负她。
可那泪眼就是怎么擦都擦不完,反而掉的更凶了。
忘忧:“...”真敬业。
许馨就没忘忧这么平静了,要不是被小姐妹死命拉着,早跳起来挠破于清心那层狐狸皮了。
好不容易冷静了些,又听到那贱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