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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不祥的预感
南宫云歌看着他穿戴整齐,离开了琉璃宫,不知怎的,望着他愈渐行远的背影,心底竟油升起一股莫名的距离感,就好像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这种莫名的感觉,一直萦绕着南宫云歌,夕阳西下,望着天边那抹暖暖红霞,她清冷的水眸时不时的望向殿门的方向,往常这个时候,他差不多也回来了,虽然偶尔也会晚归,可是今日却特别的令南宫云歌感到不安。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魂不守色的?”采青上前走到南宫云歌的旁,歪着脑袋望着她,秀眉轻蹙,眼底满是疑惑。
“采青,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南宫云歌低声喃喃道,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今日心底总隐隐有总不祥的预感。
采青眸底突然划过一抹精光,突然道:“小姐,你……你有了身孕的事情,太子殿下知道了吗?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你得快些告诉太子殿下才是。”
“还没有,再等等吧,看他这些日子也够烦心的了。”南宫云歌淡淡道,不经意间抬眸,看见魏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心底不由一惊,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西门龙霆呢?
魏远同样也一眼看见了南宫云歌,镌刻的俊脸抹过一抹不自然神色,下一刻便朝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太子妃,太子殿下今夜不会过来了,特意让我过通传一声。”魏远的脸色显得很不自然。
“他人呢?明夜会回琉璃宫吗?”南宫云歌眸底划过一抹复杂,面色依然平静无澜,语气很淡很淡,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心尖却如同针扎一般。
“呃……”魏远的脸色看上去更难看了,他的眼睛几乎不敢对视上云歌的眸子,低沉的嗓音从喉间缓缓逸出:“其实……太子是说,以后再也不会来琉璃宫了。”
南宫云歌清冷的水眸也不由瞪得大了些,她怔怔的望着魏远,明显的一脸不能置信,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情愫,捏着粉拳,低低的问道:“他有说……为什么吗?”
“属下不知,太子爷什么也没说。属下……也不敢问。”魏远说的是真心话,他看见太子殿下铁黑一片的脸,知道那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敢去招惹他一下。
南宫云歌点点头,低垂眼敛凝视着地面,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吐出一句:“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采青望着主子愈渐消瘦的小脸,还有此时转身离去的失魂背影,不由的一阵心疼,狠狠的瞪了一眼魏远,低沉道:“还不赶紧的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魏远怔愣的盯着她忿怒的小脸,下一瞬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道:“哎,我……我这就去。”
没有多做停留,魏远便离开了琉璃宫,只留下秀眉紧蹙的采青,这到底是怎么了,小姐现在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太子殿下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也不知那个老皇帝今日叫太子殿下去御书房,究竟说了些什么?
不再多想其它,采青忍不住跺了跺脚,下一刻便追着南宫云歌的背影而去,想必小姐此时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她得去安慰安慰,哪怕只是守在她身边也成……
南宫云歌消瘦的小脸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内心的汹涌也只有她自己明暸,她不得不暗暗的揣测,那个老皇帝究竟对西门龙霆说了什么?以皇位相胁?若真的是这样,她相信西门龙霆应该并不会俱怕,毕竟他手里还掌着兵权,除非是他自个儿真的不想来琉璃宫,其他任何人,应该都无法强迫他……
不过,没有让南宫云歌等太久,一位不速之客便让整件事情都变得清清楚楚楚了,南宫云歌盯着一脸邪魅笑意的西门靳羽,眸底划过一抹复杂,这一刻,她感觉白日里的事情应该都与这位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你究竟做了什么?”南宫云歌清冷的嗓音从喉咙里逸出,不难听出这对西门靳羽的怒意,若这件事情真的是他在捣鬼,那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儿?竟然能让西门龙霆如此对她。
“太子妃真的有兴趣知道?若是你能够替本王偷到兵符,本王就告诉你。”西门靳羽俊美白皙的脸庞,漾着温柔的笑意,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开玩笑似的,并听不出他对兵权极度的渴望,只是南宫云歌已经太熟悉他了,他既然提到了兵符,那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很在意这个东西了,这也一定是他的目的。
“你觉得本宫还会上你的当吗?”南宫云歌冷睨他一眼。低沉道:“德妃娘娘的事情,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的鬼,是你把皇上引来的,你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德妃娘娘,也想挑拨本宫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可惜的是……你的计划虽是天衣无缝,却也只成功了一半,德妃娘娘因为太后娘娘的庇护,又回到了德淑宫,你应该很失望吧?”
对于她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蹊落之词,西门靳羽似乎并不在意,唇角的笑意反倒愈漾愈深,盯着南宫云歌的深邃眸底,或过一抹淡淡的戏谑——
“哦?!难道说……今日三皇子突如其来的冷落,太子妃也无动于衷吗?这件事情……可也有本王的几分功劳。”西门靳羽意味深长的道,他的那声三皇子,显而易见是对西门龙霆的太子之位存有异议,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太子之位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南宫云歌依然还是微微怔了怔,清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邪魅的唇角,冷冷的道:“说吧,你究竟做了什么?”
“本王可不是凭空捏造,你自己都做过些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本王只是把你的事儿不留痕迹的告诉了父皇,当然……现在那位将你宠在手心的三皇子,也同样露出马脚来了。”西门靳羽不疾不缓的淡淡道。
南宫云歌的秀眉越蹙越深,眸底划过一抹黯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自己有什么把柄会让西门靳羽抓到手里,除了偷送赫连皇后出宫的那件事儿,还会有什么?相信偷送赫连皇后出宫的事情,他暂时还不会暴露出来。
“大皇子有什么话就直言,不要拐弯抹角,若是不想说,就请回吧!夜半三更,若是让人看见你出现在本宫的寝宫里,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本宫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想再招忍上麻烦。”南宫云歌冷睨他一眼,他在她面前这样卖关子,实在是惹得她也不耐烦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西门靳羽闪烁着精光的鹰眸倏地一暗,看似漫不经心的捋了捋衣袖,继而负手而立,面色也变得肃然起来:“你是炎蜀国派来的细作?本王说得不错吧?”
南宫云歌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浮现出那只黑乎乎的鹰枭,不会是它出了什么问题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带给慕容轻风的那张字条……岂不是落入了他人手中。
“大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听不明白。”南宫云歌佯装镇定,淡淡的道,面色却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绝美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玲珑剔透的像水晶一般。
“你是本王见过的……最最沉着冷静的女人,只不过,就算你隐藏得再好,也逃不过本王的眼睛,你与炎蜀国太子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你办事?而且……他办的那些事儿,可都是让炎蜀国会遭遇灭国之灾的蠢事儿。”西门靳羽唇角勾起一抹不屑,他和慕容轻风只见过一次,也就是七皇子喝得大醉得那一回,从慕容轻风看着南宫云歌的眼神,他就察觉到了某种异样情愫。
南宫云歌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她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西门靳羽一定是知道了鹰枭的事儿,也就是说鹰枭很可能出了危险——
“你杀了它?”南宫云歌凤眸半眯,带着几分怒意的瞪着西门靳羽,声音也变得低沉几分,浑身透着浓浓的戾气。
“怎么?你竟然会心疼一只畜牲?还真是爱心犯滥啊……”西门靳羽唇角再度勾起一抹邪魅,望着南宫云歌的鹰眸,划过一抹复杂。
“本宫自然是没有大皇子那么心硬如铁,当初利用一只猫来接近本宫,如今,却又用一只鹰枭,想要了本宫的命。哼!大皇子确实是令人难以捉摸。”南宫云歌清冷的嗓音,透着浓浓的鄙夷,眸光冷冷的睨向西门靳羽。
“只怪你自己太不小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日你的那只宝贝鹰枭,可不是本王射伤的,而是你怎么也没想到的那个人……”
西门靳羽意味深长的道,语气变得缓慢低沉下来:“说起来,你倒还要谢谢本王,替你救活了那只鹰枭,如今它正生龙活虎的在本王的宫里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