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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在最娇嫩的季节,绽放在青松或翠柏的肩头,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
阿秀双眼亮晶晶的,接过那个佛牌带上,“顾宥真,你要加油哦!”
顾宥真看着她,强作镇定,低声说,“我一直在加油啊。”
阿秀欢快的笑声很快就在山顶上飘荡了开来。
虽然只是送了一个生日礼物,可顾宥真却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种默契,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心里莫名的就安稳了好多。
两个人不说话,肩并着肩,往山下走去。
两人沿着山道往下走了一半,就碰到昨晚的络腮胡子一行人。
络腮胡子看着他俩,两眼有点发直,突然大手一拍,“对,就是这种感觉,晨雾将散未散,他们两人肩并着肩从山道上走了下来,好一对神仙眷侣。”
陆总和那位关节炎小姐也在里面。
陆总看到顾宥真,微微点头,眼光里却有点惋惜的意思;而关节炎小姐看着陆总的目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那个络腮胡子大叔和另一位中年男子两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眼睛一直盯着顾宥真和阿秀,眼光都有点发绿了。
待双方都走到了面前,络腮胡子主动向顾宥真伸手,“你好,昨晚太晚了,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姓高,高明生。”
顾宥真出于礼貌,伸手握了一下,不过他和阿秀都有点茫然,高明生是谁?高明生是一个导演,这次过来东山岛是为了新片采风,这一行人里,有投资商陆总,编剧王珑,就是那个出言讽刺少年们的中年人,有内定的女二关节炎小姐,还有摄影
、美编等人。
高明生一见顾宥真听到他的名字毫无反应,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将众人介绍了一圈。
倒是阿秀听到了王珑的名字,表情立刻就有了反应。
高明生奇怪,怎么回事,这年头,难道编剧比导演跟出名了。
阿秀挑眉,“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改编《***》的编剧吧?”
王珑也有点意外在这荒郊野外的居然还能找到一个他的粉丝,嗯,看来这小姑娘还是有点眼光的,于是他忍着心中的得意,故作冷傲地点点头,“对,那是我的作品!”
你的作品,艾玛,你还有脸说是你的“作品”?好好的一部小说,被你改编的连小学生都看不下去,所有出彩的地方全没了,除了主角的名字一样,连原著的情节都被砍地四肢残缺,生活不能自理了。你智商低能不能
别一起侮辱我们的审美?我说要给你寄刀片很久了……
阿秀二话不说,开始挽袖子……
顾宥真赶紧一把上前困住即将暴走的她,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紧紧地抱着她的两支手臂,“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我们先走!”
别人不知道,他却在无数个晨读课听过她咬牙切齿地嚷着要给这位编剧寄刀片了,再不拖走,估计今天这位编剧就得躺着下山了。
高明生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秒变脸的阿秀被顾宥真给挟持走了。
这编剧还有点沾沾自喜,“这年头,粉丝们总是太疯狂了。”陆总虽然只是个投资者,但是在商场里混的人,眼睛还不至于那么瞎,闻言不由得暗自摇头,真不知道这位编剧从哪里看出来那个小姑娘是他的粉丝的,没看见那小姑娘一脸要挠死他的冲动吗?而且那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口碑并不好,要不是男主角撑着,估计投资商得赔死。看来,这部戏的投资,他还是请人好好审核一下剧本再决定
。
顾宥真把阿秀夹着,跑了老远才把她松开。“你冷静点,我把你放开,你可不能咬我。”
阿秀点点头,心想我不咬你,才怪!
果然顾宥真一松手,就被阿秀顺势抓住了手臂,狠狠地给了他一口。
顾宥真惨叫,“你刚才还答应我的呢?”
阿秀出了气,松开了嘴巴,“哼,叫你把我跟夹娃娃似的夹着就跑,身高了不起啊,练武了不起啊,我还会咬人呢!”
其实也不是特别疼,顾宥真故意喊得惨些,好让她消消气,可是看着手背上那整齐的一小圈牙印,他又有点想发笑,“你不喜欢他别看他就是了,动手不划算啊。”阿秀满不在乎,“打不过他,不是还有你吗?而且,他把我最喜欢的一本小说就那么给糟蹋了。那本小说又不是金庸的作品,不会隔个几年就有人翻拍的。想着我最喜欢的
角色就这么被糟蹋,我能不心痛吗?”
“好好好,要不我回去给你要个地址,我们回头还给他寄刀片。”顾宥真哄她。
阿秀哼了一声,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一点诚意都没有,不用了。”
“怎么了?”顾宥真看她这么快雨过天晴,有点儿不解。
“那个人印堂发黑,气色暗沉,不出三天,肯定有大麻烦,也算是给我出气了。”
顾宥真疑惑地看着她,“说得你跟能掐会算似的,你上次说你会看风水,难道你还会跟人算命?”
“我说他会倒霉,他就一定会倒霉。”阿秀哼哼了两声,没有多解释。
顾宥真还真怕她不依不饶地非要去找那个编剧的晦气,看她径直往山下走去,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两人跟着小景点的观光车下了山,又骑着小三轮回了农家乐。途中遇到了刚靠岸的捕鱼船,阿秀看到那活蹦乱跳的新鲜小湖虾,口水都流得快走不动道了。
顾宥真摸摸口袋里还有点钱,跟渔民商量买了几斤小湖虾,阿秀看他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
“走吧,”顾宥真看她不再生气了,高兴地蹬着小三轮,“回去让老板给我们加个菜。油爆小河虾,我看你昨晚就吃了不少。”
阿秀笑眯眯地看着脚边袋子活蹦乱跳的小河虾,心想,果然是美食与美色不可辜负。
到了农家乐,已经有几个同学起来了,坐在天台上打牌呢,看着他俩一辆车回来,远远地就发出了一阵哄笑,更有甚者就开始吼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黄梅调。
顾宥真怕阿秀生气,就拎着小河虾喊,“别闹了,再闹都没份了。”
这一阵喧闹,把那些都还没起来的都惊动了。同学们这下子又找到了新的乐子,让老板联系一家渔民,开着小机船,带着他们去捕鱼捕虾去了。不得不说,高中岁月时候是最能自娱自乐的美好岁月,那个时候的他们(或者说是我们)都没有太多太具体的渴求,多数人最主要的压力还是来自于学业,只要能短暂地
脱离了书本,很快就能找到新鲜愉快的事情,并将之留在记忆中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吃完午餐后,有渔民来接他们去打鱼。虽说是打鱼,渔民有哪里敢让他们去做有风险的或者重活。只是在自家的水域里起起渔网,意思意思撒几网或者看看早上刚起过的
虾笼,就把这帮大孩子们高兴地不行了。意外捞上来的几只湖蟹,被当成宝似的,又是赛跑又是格斗的,结果船还没靠岸,螃蟹就口吐白沫快罢工了。
撒欢了一天,每个一帮人站在湖边眺望着夕阳西下的美景,依依不舍。班长劝道,“好啦,能让我们出来野了两天,老师和家长们已经够给力了。回去全都认真学习,等高考过后,我们再上这里好好地玩上几天,把现在没玩够的全都补回来。
”
段然叹气,“只怕那个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班长伸手给了他一下,“你就不会说点积极向上的,职业拖后腿的东西。”
大家又笑了一场。
大巴已经等在农家乐外面,只有阿秀没有拎包上车,班长奇道,“阿秀,你怎么不回去啊?”
阿秀点点头,“嗯,我爸正好明天不上班,我跟他约好了,一会儿他也过来。我跟他再玩一天,明天下午回去。”
车上一阵叹息,几乎是人人羡慕。
顾宥真没听她说过,忙问,“那你爸什么时候过来?”
阿秀想了想,“应该过不了多久了吧。”
顾宥真忙跟司机打了招呼,从行李仓里把自己的运动提包给拿了出来,“你爸还没到,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我陪着你吧。”
车上又是一阵起哄。
班长把顾宥真拉到一边,“你自己注意点啊。”
顾宥真囧了,“你说什么呢。”
班长回头看看,没人,低声说,“我可看见你手上的牙印了。我们还高中呢……”顾宥真虽然个子高大,对阿秀有着不能错认的心事,但这会还是个里外都青涩得冒水的纯情少年,闻言差点没跳脚,“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那是今早她要揍人,我
阻滞她才……”
班长一脸鄙视加不信,“阿秀那么乖巧,怎么会揍人。”
顾宥真傻眼,无语,最后只能认输,“你赶紧走吧,我以人格保证,而且她爸马上就来了……”嗯,最后一句比较有说服力,班长满意地领着同学们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