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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骁盯着陈欣雨,冷冷开口,“苏千瞳跟我离婚了,她不再是我的妻子,但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你……”
陈欣雨大概没想到厉少骁会这样说,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母亲让你来保护我的,我就当成是真的好了,我问你, 你给苏千瞳下毒的时候,她跟我离婚了吗?”
“……”
“答不上来?呵,那时千瞳跟我没离婚,甚至还把你当朋友,你就能对她下毒,你明明看到我们感情很好,你说你是为了保护我?陈欣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随随便便就能被你骗?”
“……”
陈欣雨被厉少骁问的哑口无言,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儿抬头道,“可是,可是你们现在离婚了不是吗?你在厉家那么危险,你娶我,我不怕厉家的人,你父亲的那些手段我也不怕,我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啊!”
“我离婚了,但是我爱苏千瞳,我这辈子不会爱上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你说你是我母亲收养的女儿,你说你是为了我,可你不但给苏千瞳下毒,现在还不肯拿出解药,陈欣雨,你觉得,哪一个深爱儿子的母亲,会允许别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
“我……”
陈欣雨一愣,好半天才说道,“可是,这就是莲姨的遗愿啊,厉少骁,真的是莲姨让我嫁给你的,你相信我……”
“我不可能相信你,别做梦了。”
厉少骁的声音出气的冷静,“你的说法根本自相矛盾,听了只能让我怀疑,要么是你故意曲解我母亲的遗愿,要么是你根本就是在撒谎,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好戏!”
“不是的!厉少骁,你相信我,真的是莲姨让我嫁给你的,我真的是她的养女,是她教我做那款糕点的,她还说过,你只要吃了糕点,就会相信我。”
“那又怎样?你既然是她的养女,这么记得她的恩情,那你现在就把解药给我交出来!你既然这么爱戴她,又怎么会违背她儿子的意愿?”
“……”
陈欣雨愣愣看着厉少骁,忽然发现,厉少骁根本不在意关于莲姨的一切,他一心想的,只有苏千瞳!
“厉少骁,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只有苏千瞳最重要,除了她,别人都可以忽略不计,哪怕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母亲临死前的遗愿,你都可以不在乎?”
“是。”
厉少骁一个字答得斩钉截铁,说完伸手捏住陈欣雨的下巴,“所以你最好马上交出解药,不然我保证不会放过你!”
“呵呵……”陈欣雨不由惨笑,“既然你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她忽然止住笑,狠狠盯着厉少骁开口,“厉少骁,你给我听好了,除非你娶我,否则,你永远都别想拿到解药,你就等着苏千瞳下地狱吧!”
“砰!”
厉少骁一拳打在陈欣雨腹部,陈欣雨痛的蜷起身子。
“陈欣雨,解药到底在哪儿?你不交出来,我保证让你先下地狱,你信不信?”
“想让我死?好啊,厉少骁,你干脆直接杀了我算了,再说一次,除非娶我,否则你永远别想拿到解药!”
“好,那我就成全你!”
厉少骁说着拿起一旁的鞭子,照着陈欣雨劈头盖脸打过去。
陈欣雨发出凄厉的惨呼,却又不服输的高喊,“厉少骁,有种你就打死我!呵!我从小就是孤儿,摸爬滚打长大的,你以为我会怕这些吗?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死了,还有苏千瞳给我偿命!”
“你给我闭嘴!”
厉少骁说着干脆丢下鞭子,冲上去双手掐住陈欣雨的脖子,“你那么想死,那你就给我死好了!”
“呃……”陈欣雨说不出话,很快脸涨成了紫红色。
“骁爷!”
这时门被打开,雷霄冲了进来,显然他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骁爷,你别冲动!”
雷霄冲过来一把拉住厉少骁的胳膊,“骁爷,少奶奶!你想想少奶奶!”
“……”
厉少骁狠狠瞪向雷霄,没有放手,不过也没有了继续用力。
“骁爷,少奶奶的毒需要解药,医生那边说了,她的身体太弱,用她试药只会更危险!”
“……”
厉少骁急促呼吸,胸膛不住起伏,最终放开了陈欣雨。
“呵,呵呵……”
陈欣雨用力呼吸,刚刚缓过来就发出冷笑,“厉少骁,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替莲姨不值……”
“你闭嘴!”厉少骁对陈欣雨怒目而视。
“呵,你可以对自己的母亲没有感情,我却是受过她的恩情的,厉少骁,再说一次,除非你娶我,否则你别想拿到解药!苏千瞳必死无疑!”
“你!”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厉少骁,他猛地伸手,似乎又想对陈欣雨动手。
“骁爷!”
雷霄赶紧拦住他,“少奶奶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把她交给我吧,她现在真的不能死!”
“……”
厉少骁看了雷霄一眼,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虽然满心愤怒,但他还是没有动手,愤愤而去。
……
厉少骁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
他并没有睡觉,而是走到吧台拿出一瓶酒,坐在吧台前,大半夜的,一个人喝起了酒。
不得不说,他的城府足够深,尽管听到母亲的消息,他依旧可以在陈欣雨面前表现的毫不在意。
但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乎呢?
母亲不被允许见他,又或者根本就不想见他,总之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
小的时候他曾经脆弱过,却也没有愚蠢的问过这个问题。
厉老爷子对所有关于母亲、关于司家的事一向绝口不提,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哪怕只是不小心,那个人也会马上从世界上消失。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尽管如此,厉老爷子倒也没有跟他说过母亲的坏话。
总之母亲就是个禁忌。
关于母亲,他唯一的记忆,就是那款糕点。
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父亲给他拿来,告诉他是母亲做的,这是他唯一能从父亲嘴里听他提起母亲的时刻。
也仅此而已。
到他八岁那一年生日,糕点没有了,他被接回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