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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混混们的手里,紧紧握着钢刀或者铁棍!
甚至有个家伙,扯出一根粗粗的铁链,一头连着带钢刺的铁球。
我差点叫出声,妈呀,有没有搞错,那分明是流星锤!太奇葩了!
“彤彤,他们想干嘛?!”我感觉不妙。
“别紧张嘛!”江若彤嫣然而笑,像做游戏似地轻松愉快。
不愧是房产大鳄女强人的千金,心理素质超出常人。
“谁?谁找俺?”粗瓮的声音在院内响起,惊得几只麻雀从树梢飞走。
随即,走出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男人,正是小妮的亲爹,王村长。
目睹院前的阵势,王村长的眼中闪过几分惊慌,又迅速镇定。
当村长这些年,啥场面没经历过呢? 去年,王家村跟隔壁的刘村,因争夺水源发生纠葛,聚集了数百人准备械斗,幸亏王村长及时出现,义正言辞地发表一番精彩的演讲,使得双方化干戈为玉帛,避免
了一场流血冲突事件。
随后赶来的周县长,盛情赞扬了王村长一番,并鼓励他再接再厉,为乡村的富强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此刻,王村长临危不惧,傲视群雄,翻了个华丽的大白眼。
他娘滴,老子仕途无量,在村里权威至上,这种小场面,岂能犯怵呢?
王村长煞有介事地干咳几声,伫立台阶上,背着双手。
他昂首挺胸,粗声质问:“你们干啥?谁是领头的?”
我上前一步,客气地说:“你是王妮的父亲吧?我是罗阳的表妹!他在什么地方?”
王村长浓眉倒竖,愤然斥责:“你们城里人,简直坏透了!就喜欢欺负俺们农村人啊,你表哥咋这么无耻呢,不光耍流氓,还坑蒙拐骗!”
果然是有身份的人物,王村长不但带着几分威严,语气也颇为犀利,把罗阳狠狠批判了一通!
我忙说:“叔啊,不不,村长啊,罗阳和小妮是自由恋爱,处对象呢!”
“处对象?他娘滴个蛋,还没结婚,肚子先搞大喽!”王村长气急败坏地叫嚷,“俺闺女早有对象了,你表哥算个狗屁玩意!”
显然,他并不知道怀孕化验单是假的。
我立即反驳:“那也不能把他关起来啊,你这是非法拘禁!”
王村长涨红了脸,挺着干瘪的胸膛,几乎跳起来:“俺非法拘禁?狗日的!俺还要告你表哥欺负大闺女,告他诈骗呢!”
霎时间,这家伙气势汹汹,完全占据了上风,绝对不容易对付。
院外,已围满了村民,甚至有些人爬上老柳树,大家像看猴戏似的,兴致勃勃地观赏着。
硬的不行来软的,作为罗阳的亲表妹,我必须担起责任。
于是,我笑眯眯地说:“村长大人啊,罗阳和小妮太年轻,一时冲动,才有了孩子,这不是想结婚么,所以才征求你的同意……”
王村长凛然大叫:“俺的脸都被丢尽了!还特么想结婚?咋滴,你今天来,准备抢人啊?”
奇怪,他当着村民们的面,毫不隐晦自己女儿已经怀孕,我更加诧异。
按理说,未婚先孕在农村是极为忌讳的,难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村民们都知道了?
我决定先弄清楚,继续陪着笑脸:“村长啊,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抢人的,能先见见罗阳吗?”
突然,远处响起一阵叫喊声,我回头而望,顿时惊愕。
只见一群大老爷们匆匆跑来,拿着铁锨、木叉、棍棒等工具,还有人扛着明晃晃的铡刀,迅速将这里包围。
随即,现场响起叫骂声,小混混们举起武器,毫不示弱。
我不由地纳闷,这个村的青壮年劳动力,咋没出去打工呢?
忽然明白了,来时的路上,看见附近有好几个砖窑厂,估计王家村的男人都在那里干活挣钱。
王村长环视四周,傲然而笑,霸气地说:“可以见罗阳!但只能你自个去,其他人待着别动,今天不给俺一个交代,谁也甭想走!”
我忙说:“行,我先去见他。”
王村长大手一挥,招来一个瘦弱的家伙:“猴三,带他去后院!”
我低声嘱咐:“彤彤,你们在这等我,千万别冲动,咱们不熟悉情况,真要动起手,肯定吃亏啊!”
江若彤不以为然,冷哼一声:“谁怕谁呀!他们不动手,我们绝对不动!你去吧,我上车睡一会。”
随后,猴三领着我,走到院后的一间平房前。
两个村民正坐在门口把守,租来的凯迪拉克SUV也停放此处。
猴三指着一个小窗户:“你站那儿,跟他说话,不许进去啊!”
我赶紧靠近窗口,大叫:“罗阳!”
很快,露出罗阳的脑袋:“哈哈,你总算来了!”
我急乎乎问:“怎么闹成这样?郝仁呢?”
两天不见,罗阳好像胖了点,应该没受到虐待。
他笑眯眯地说:“郝仁睡大觉呢,如果不是中了毒,我早就杀出来了!”
“中毒?小妮呢?王村长咋发现被骗的?”我连珠炮似地发问。
罗阳却不紧不慢,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前天中午,罗阳和小妮抵达王村家后,确实受到村长夫妇的热情接待。
毕竟,那辆豪华的凯迪拉克SUV撑足了门面。
然而,当罗阳表明自己是小妮的男友后,王村长的态度立马转变。
他掐灭吸了一半的香烟,黑瘦的长脸冷若冰霜:“俺家闺女有对象了,紧赶着快结婚喽!”
罗阳开门见山:“叔叔啊,小妮不喜欢那个花心大萝卜,你别逼她了。”
王村长毫不客气地说:“你懂个球!这门亲事早就定了,俺看你是个做生意的大老板,应该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吧?”
罗阳直接反驳:“叔叔,婚姻自由,你不能拿女儿的幸福换前途!”
“卧槽!你……”王村长火冒三丈,腾地站起。
小妮忙拽了拽罗阳的衣角,提醒他不要肆意地揭露王村长的私心。
罗阳满脸堆笑,掏出一包中华烟,递给王村长:“叔叔别生气,升官发财是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你听我慢慢讲。”
王村长忍住怒气,接过烟又扔在桌上,一屁古坐下。 罗阳换了个思路,侃侃而谈:“花心大萝卜的老爹,在县城可能有点地位,但到了省城,他算个鸟毛啊!我的神针诊所,生意好得一塌糊涂!不是吹牛比,老子身家几
千万!不信,你问小妮!”
见父母望向自己,小妮忙撒谎:“罗阳的针灸医术很厉害!每天来扎针的人排长队,一针下去,能挣好几万呢!”
“针灸?好几万?”王村长将信将疑。
罗阳暗暗得意:“祖传的针灸绝技!男人如果疲软,我一针下去,立马重振雄风,别说几万了,几十万都有人愿意!”
一听这话,王村长的怒火全消,脸色舒缓许多,端起水壶给罗阳倒茶,笑着说:“喝水,喝水。”
“叔叔,有钱啥买不到?不瞒你们,省城的大人物也找我治病,甘愿给我当靠山!你们认真考虑考虑,如果小妮嫁给我,皆大欢喜啊……”
罗阳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吐沫星子横飞。
终于,王村长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跟老婆对视了一下。
如果能攀上这样的富贵,仕途一片光明啊。
忽然,王村长眉头微皱,为难地说:“不过,俺之前答应人家……”
罗阳趁机掏出化验单,放在桌上:“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小妮已经怀孕了!”
“啥?!”王村长一把抓起化验单,瞪大双眼。
见罗阳亮出杀手锏,小妮紧张地看向爸妈,又瞅瞅罗阳,目光慌乱。
“你……”王村长极其震怒,指着罗阳的鼻子,“俺闺女还没结婚,你就给……” 小妮的妈妈忙拦住王村长,伸手拽走化验单,塞进自己的口袋:“好啦,俺看他俩很般配嘛!小罗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板有身板,比县里的小赵强多了!之前俺就不同
意,你非要把闺女嫁给他!害得俺闺女跑出去不愿回家……”
罗阳听着夸奖,不由地挺起胸膛,将额前的头发往后一抹,趁热打铁:“叔叔阿姨,我真心喜欢小妮,肯定会对她好的!以后把你们接到省城,享享清福。”
王村长愣了片刻,最后无奈地叹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啊,罢啦,罢啦……”
此刻,我站在窗口,耐心地聆听罗阳讲述。
刚才的经历,全是事先计划安排好的,实施得也很顺利,为何后面发生变故?
罗阳嘿嘿一笑,继续叙述。
前天中午,王村长盛情款待罗阳和郝仁,在自家院内大摆酒席,还放了挂一万响的鞭炮。
那场面,人山人海,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就差锣鼓齐鸣了。
见王村长改变主意,不再逼小妮嫁给县里的花花公子,罗阳彻底松了口气,索性把戏演完。
他站在院门前,不停地向客人们问好递烟,俨然一副新郎官的派头。
众多村民围住黑色的凯迪拉克SUV,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一个蓄有小胡子的家伙,绕着车身,转悠了好几圈。
他好奇地问郝仁:“这么大的车,肯定很贵吧,起码得二十多万?”
郝仁不屑地笑了:“二十多万?还不够买个车屁古的,这车,一百六十万啊!”
村民们齐声惊呼,小胡子叫道:“乖乖!啥车啊?”
郝仁骄傲地说:“凯迪拉克,凯雷德!国外进口滴!”
“卡,卡的拉客,真是好车!真他娘滴贵啊,贵啊……”小胡子摸着车身,唏嘘不已。
“那是!光一天的租……”郝仁摇头晃脑,即将说漏嘴。
“郝仁!快进去坐吧,酒席开始了!”罗阳忙上前拍拍郝仁,斜了他一眼。
郝仁这才醒悟,忙大声吆喝,赶走几个想爬车的顽皮孩子,按下遥控器,锁死车门。
院内,足足摆满八大桌。
短短两个小时,备齐如此多的酒菜,足见王村长办事能力和群众号召力。
听说,镇上饭店的老板,撂下自己的生意不做,开车带着一帮人过来,负责张罗一切。
王村长神采奕奕,端起酒杯,进行开场白:“乡亲们,俺闺女寻了个好人家啊!今天,算是定了这门亲事!谢谢大伙的捧场,来,全干喽!”
众人兴高采烈,举杯畅饮,热情洋溢之词不绝于口,不断有人向王村长祝贺。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升温。
罗阳跟王村长坐一桌,相陪的还有几位长辈,他们喝酒的风格特别豪爽。
虽是逢场作戏,但不便推辞,罗阳只得统统干了,很快饮下半斤白酒。
渐渐地,他的脑袋开始犯晕,酒劲上涌。
这时,又来一拨人敬酒,罗阳忙推辞:“不能再喝了,下午得赶回省城……”
王村长大笑:“哈哈!走啥?多住两天,你瞧瞧李师傅,还能开车嘛?”
罗阳朝另一桌望去,见郝仁喝得面红耳赤,双手哆嗦着,连筷子都拿不稳。
尼玛,今天走不了,干脆喝个痛快,明天再走。
“叔叔,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啊……小妮放心交给我吧!”罗阳一饮而尽。
一个白胡子老头乐呵呵地说:“不能再喊叔喽,改口叫爸啊!”
“对!要改口喽!”众人纷纷起哄。
罗阳又端起酒杯,爽快地大喊一声:“爸!”
“好!”众人奋力鼓掌,王村长笑得合不拢嘴。
不一会,又半斤白酒下肚,罗阳的眼睛通红,眼前人影飘忽。
白胡子老头露出仅存的几颗黑牙,笑眯眯地问:“日子可定了?”
王村长的酒量不错,仅有几分醉意,回答:“还没呢,小罗今天第一次来,回头请二叔给瞧瞧八字,选个好日子。”
白胡子老头晃了晃脑袋:“好说,好说,两人的八字,一定要合哇!”
罗阳已然醉了,耳畔全是划拳劝酒的叫喊声。
“彩礼下了吧?这个规矩可不能少喽。”白胡子老头慢悠悠地说。
王村长咧嘴直笑:“二叔放心,小罗做大生意的人!他是有名的医生!听俺闺女讲,给人针灸,扎一下好几万呢!”
众人目瞪口呆,羡慕不已。
小胡子村民叫嚷:“那辆‘卡车拉客’,一百六十万呐!乖乖,有钱人真他娘滴不得了!”
另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中年汉子,拍拍罗阳的肩,喷着浓烈的酒气:“小罗啊,俺们村长可是个大人物,县里的那谁……都亲自夸过他滴……”
罗阳笑呵呵地点头,晕乎乎听着。
“娶了俺们村长的闺女,是你的福气,要俺说,这彩礼……你起码得拿这个数!”中年汉子伸出一个拳头。
“王会计,你也太不把村长当回事了,这个数哪行?起码得多一倍!”对面一个村民反驳。
旁边的大婶接过话茬,尖声说:“人家罗老板,扎一针就好几万!你们的熊脑子都被狗吃了,真不识数!”
“哈哈……”院内响起放肆的狂笑声。
王村长欣喜万分,并不介意众人的调侃,眯着眼乐不可支。
王会计仍不放过彩礼的话题,继续问罗阳:“罗老板,你准备多少彩礼给村长,俺帮你合计合计,俺做会计十几年了……”
罗阳确实喝多了,没听明白众人的议论,迷糊地问:“啥……啥彩礼?”
王会计打个很响的酒嗝,鼻子贴到罗阳的脸上,大声重复:“彩礼!给你老丈人的,彩礼!”
终于听清楚了,罗阳使劲一拍桌子,啪!
他怒声质问:“谁?谁要彩礼?谁特么要彩礼!!” 众人顿时震惊,院内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