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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赵德雷摆摆手,嘴巴一咧:“抓鬼的事不急,治病要紧!”
不怕鬼上门,只怕“鸟”不飞。
我低头忍住笑,看着茶几上的棋盘,随口恭维:“雷哥,你的连环炮确实厉害,棋技高超啊!”
“唉,这个炮打得好有屁用?老子要玩真格的!”
赵德雷烦躁地拍了拍腹部,神情沮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了不少医生,可他娘滴咋也治不好!虎鞭、牛鞭、狗鞭各种补品吃到吐!老子才四十五岁,不甘心当太监啊!”
见赵德雷快人快语,我便摆出经验丰富的架势:“气血虚,心火旺,经络不通,光靠保健药不行哦,只会适得其反,搞坏身体。”
赵德雷又叹了口气:“唉,都怪那块砖头……”
两年前的晚上,赵德雷多喝了几杯酒,被一个漂亮的酒吧妹纸勾引,开车带她出去兜风,停在建筑工地玩震震。
激情澎湃之际,嘭地一声巨响,赵德雷吓得浑身哆嗦,提前缴枪投降。
原来一块板砖从天而降,把车的引擎盖砸出大坑,也把赵德雷的幸福生活砸出了阴影。
从此以后,赵德雷落下疲软的病根,连续七百多天,未曾抬头做男人。
“老子一直纳闷,那块砖头,到底是他妈谁砸的?”
我提醒说:“可能是鬼干的,故意坏你的好事!”
赵德雷的浓眉一扬:“靠,老子命硬,从来不怕鬼!”
我笑着问:“你不怕鬼?为什么还要抓鬼?”
赵德雷说:“鬼闹得太凶,影响老子的生意,不抓咋行?”
我忙问:“它们怎么闹的?出人命了吗?”
赵德雷抽了口雪茄,吐出烟雾:“先治病吧,等会再谈闹鬼的事。”
打仗没兵器,疲软病把雷哥折磨得不轻啊,他才四十五岁,头发已经花白了。
我十分理解赵德雷的苦衷,耐心地问:“雷哥,你究竟病到什么程度?”
瞬间,赵德雷面露尴尬之色,自嘲地笑笑:“这种事,不好意思明说啊!”
老猫在一旁插嘴:“雷哥,别不好意思,现在你是患者,林伊是医生。”
赵德雷干咳两声,含蓄地说:“不管啥样的女人和啥样的招式,都不顶用!”
我内心暗笑,简直废品一个,还留着干嘛,不如割了。
然而,男人对美女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哪怕太监没有根,他们还想娶三妻四妾,成天躺在女人堆里玩个不亦乐乎,何况五十岁不到的土豪?
赵德雷焦急地问:“像我这种情况,能治好吗?”
我皱眉摇摇头:“有点麻烦,先给你把把脉!”
其实,我根本不懂号脉,纯粹装腔作势,在黑老大的面前树立个人形象。
我把手指搭在赵德雷的脉搏上,一本正经地微闭眼睛,看似体察病情,却在寻找对策。
据赵德雷的描述,疲软病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块把他吓得半死的板砖。
一方面,亢奋时猛然受惊,神经系统遭受创伤;另一方面,心理产生阴影,越来越没自信。
所以,不仅要针灸治疗,还要给赵德雷一些精神暗示,两者结合,才能让他重新成为猛男。
想到这,我收回手指,慢斯条理地说:“脉象阴虚火旺,用温针疗法,扎一针就会见效。”
随即,我从包里掏出针袋,亮出银针,摆好酒精炉和消毒工具。
目睹与众不同的粗银针,赵德雷的浓眉攒在一起,目光中夹杂着戒备之意。
老猫忙安慰:“雷哥,别担心,很安全!”
我笑眯眯地说:“不急,先给猫大爷针灸!”
老猫顿时惊讶:“给我扎针?”
“对,你有肾虚的症状,应该及时治疗。”我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酒精炉,示意老猫躺下。
之所以先给老家伙针灸,目的为了让赵德雷仔细欣赏,获取他的信任。
老猫喜出望外,立马解开皮带,乖乖躺到沙发上。
卧室里的阿丽听到动静,好奇地走出来,嗅到酒精炉的气味,她不由地捏住鼻子。
我用酒精棉擦拭老猫肚脐下的部位,然后捏起银针,在酒精炉的火苗上轻烤至温热,迅速刺入“关元穴”。
赵德雷目不转睛,神态带着轻视的意味,毕竟我年纪轻轻,不足以令人信服。
此时,我的动作娴熟,手指在银针上灵巧地捻转弹拨,绝对有医术大师的风范。
老猫笑嘻嘻地说:“小肚子暖乎乎滴,真舒服……”
阿丽抿嘴媚笑,赵德雷忙蹲在老猫身边,睁大了眼睛。
需要立竿见影的效果,给赵德雷足够的精神暗示。
见老猫的脸颊发红,身体微微起了反应,我没拔出银针,故意留了一会,让老猫多撑几分钟。
赵德雷完全被针灸的疗效震惊了,赞叹说:“牛比啊!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医术这么高明,夏道长果然厉害!”
老猫恭维说:“林伊非常聪明,以后肯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心头一动,以后当个针灸医师,也算不错的职业。
赵德雷满脸坏笑,吩咐:“阿丽,快帮老猫检查一下!”
“讨厌,人家又不是护士!”阿丽娇气地嗔怪。
等我拔去银针,老猫瞄着阿丽,笑得极其猥琐:“我现在火大啊,雷哥,赏个美女呗。”
赵德雷爽快地说:“瞧你这点出息,去三楼吧,选个靓妞!”
老猫两眼放光,像头饥渴的饿狼,立马提起裤子,冲出房间!
我霎时醒悟,原来楼上才是莺歌燕舞的温柔之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赵德雷终于相信针灸的神奇,欣喜地催促:“扎!赶紧给我扎!”
他迫不及待,乖乖地躺到沙发上,期待奇迹的发生。
能否治好长达两年的疲软病,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
“雷哥,由于你患病的时间太久,需要连续扎三天,才能痊愈!”
赵德雷说:“都特么两年了,再等三天算个毛,老子绝对有耐心,你尽管放马过来!”
此刻,他的热情高涨,心理上做好了准备,渴望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极力保持冷静,笑着说:“让我们共同见证,奇迹的时刻马上降临!”
赵德雷平躺着,双腿微微发抖,期待沉寂的小伙伴被银针扎醒。
阿丽轻抚赵德雷的肩膀,语气温柔地故意:“雷哥,你行的,你会变猛的!”
我把注意力放到赵德雷的肚脐下,用大拇指压住关元穴,呈顺时针方向按摩片刻,然后迅速加热银针,瞄准穴位,准确地扎入。
赵德雷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轻微抖动,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我忙屏住呼吸,凝神行气,手指捻转银针,轻微往上提拔,感到有股气正拉住针头,如鱼吞钩。
“酸!胀!”赵德雷哼唧着。
已经产生了疗效,我的心态更加放松,随即手指轻弹银针,刺激关元穴。
“雷哥,躺一会,先别动啊。”
我故意留针,怕赵德雷觉得针灸时间的太短,心理的暗示作用减弱。
随后,我吹灭酒精炉,摆好象棋,悠闲地跟阿丽对弈。
“将军!”我思路清晰,战术快捷。
“呀,又是炮!”阿丽娇声惊呼。
“嘿嘿,当门炮,你躲不了啦!”
“好讨厌喔,你怎么也喜欢用炮,打个没完呀!”
没等我调侃,赵德雷突然叫了一声,他兴奋地抬起脑袋,金丝眼镜滑落。
“卧槽!有感觉了!下面暖乎乎的,还有点痒,想尿尿!”
我忙上前拔出银针,涂抹碘伏:“很好,小便的里面有毒素和浊气,你赶紧尿!”
赵德雷激动万分,光着脚丫子急匆匆地窜进卫生间,门也不关。
“哈哈!有反应了!老天开眼了啊……”
听到卫生间里的惊呼,阿丽也扭着细腰跑过去。
我利索地收拾好工具,一声不吭地离开,拎包抵达一楼大厅,做在沙发上等老猫。
水兵俱乐部,是岛城著名的历史建筑之一,据夏远山说,里面常年闹鬼,如今改造成影视创业基地,恶鬼却继续猖獗作怪,它们有什么目地?
我正寻思着,楼上响起赵德雷的叫喊声:“人呢,别让她跑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扇房门打开,窜出五六个壮汉,慌张地朝二楼张望。
只见赵德雷指着我:“别让那丫头跑了!”
壮汉们迅速包围我,一个肌肉发达的络腮胡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卧槽!你他娘滴想死!”赵德雷骂骂咧咧地来到大厅,猛地抬起一脚,正中络腮胡子的肚子。
“谁让你碰她的!滚!”赵德雷握住我的手,激动得几乎哭了,“小林啊,你太神了,千万别走啊!”
原来,赵德雷从卫生间出来后,见我不告而别,他情急之下才大喊大叫,导致保镖们误会,以为要抓我。
返回二楼,阿丽热情地端上饮料和点心,一个劲地冲我媚笑。
赵德雷迷惑地问:“小林,你干嘛下楼?”
我笑吟吟地说:“针灸产生了疗效,万一雷哥控制不住自己,和阿丽姐亲热,我在场多不好呀,所以下楼坐一会。”
赵德雷哈哈大笑:“你的针灸医术高明,做事有分寸,我喜欢!”
我叮嘱说:“雷哥别着急玩耍,明天继续针灸,过几天保证你生龙活虎!”
赵德雷欣喜若狂,黑黝黝的脸庞泛起紫红色,激动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竟取下脖子上的黄金项链,塞到我的手中。
我忙推让:“雷哥,这可受不起!”
“让你拿着就拿着,别跟我客气!”赵德雷直接把黄金项链套到我的脖子上。
阿丽啧啧称赞:“瞧瞧,多霸气呀!你必须给雷哥面子,不许摘了!”
我十分无语,只得暂时戴着,没办法,在混子们的眼里,金链子是实力的象征。
紧接着,赵德雷吩咐阿丽准备晚宴,用会所最高的规格款待我。
“雷哥,谈谈抓鬼的事吧?”我放下饮料,直视赵德雷的眼睛。 “咳咳……”赵德雷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严肃,“一月前,俱乐部里死了两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