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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轩和裴瑾年仿佛天生就是一对宿敌,从小孩子时开始,两人就互相看不惯,即便是在一起玩,也经常会打架。
而奇怪的是,每一次,徐雪凝都要责怪自己的亲弟弟徐楚轩,而倾向于裴瑾年。
长大以后,裴瑾年和徐楚轩居然不像小时候那样经常打架,但也依然格格不入。
虽然两个人的性格都有些叛逆,有自己的想法,不愿随波逐流,这些特质看起来还有些相似,但似乎天生注定他们是地球的两极,相互排斥到底。
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们经常见面,但平时却很少来往,更谈不上交流,关系相当疏远。
而当几年前,纪婉婷因病去世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而徐雪凝却与裴家走的很近,与姨妈纪婉月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充当着裴家与徐家之间的黏合剂。
然而,裴家与徐家的关系,却越来越冷淡,最后连表面文章也懒得做了。
原来,纪婉月的姐姐叫纪婉婷,她的丈夫,也是徐雪凝和徐楚轩的父亲徐正邦,是正邦集团的创始人,他与裴智远也是上天注定的冤家。
两个人倒不是有什么过节,就是纯粹的互不欣赏,或者说看上去就不顺眼。
徐正邦是从骨子里看不起裴智远的,当年裴智远因为挽救锐丰,抛弃已经怀孕的女友,娶了纪婉月的那件事,让他鄙视至今。
在徐正邦眼里,裴智远并没有什么才能,而是靠女人才上位的小白脸,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人。
正邦集团虽然不如锐丰财团的实力雄厚,但在欧洲的华人企业中,也是名列前茅,只不过对国内市场鲜有开发,名气不如锐丰。
不过,正邦在芯片制造方面,却一直掌握着核心的专业技术,并拥有着稳定的销售渠道,是不少知名企业的供应商。
徐正邦一直是个很自信的人,但也有他搞不定的事,尤其是他的一双儿女,着实令他头疼。
女儿徐雪凝明明是他亲生的,但是却跑去给裴智远做助理,对正邦的事不闻不问。
我真搞不懂,这个女儿是怎么想的,不过这还不是他在意的,毕竟徐雪凝只是一个女儿。
而他真正的难题,是他的儿子徐楚轩。
在徐楚轩六岁那年,遭遇了一场绑架,幼小的他被劫匪绑走了三天三夜,被关在一个狭小黑暗的房子里。
虽然最后被营救出来,但至此之后,他便患上了幽闭空间恐惧症。
徐正邦带他跑遍了全世界最好的幽闭症治疗医院,看了最权威的医生,但始终没有好转。
正因为如此,他才对这个儿子倍加宠爱,也从来不限制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为了保证徐楚轩的安全,徐正邦在他身边明里暗里安排了不少得力的助理,即使徐楚轩并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去了哪里,但他的行踪始终在徐正邦的掌握之中。
其实徐正邦也是着急,眼看着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而他一手创办的正邦集团却后继无人。
徐楚轩对公司的管理根本不感兴趣,整天只知道满世界的逍遥自在,但苦于他有病在身,徐正邦从来不敢强迫他的意思。
多次试探之后,全部都被徐楚轩顶了回来,徐正邦也只能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就在一个月之前,奇迹出现了。
一直对公司业务不理不睬的徐楚轩,竟然提出要参与公司管理。
徐正邦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经过再三确认后,他猜想,大概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为此,他高兴得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他的儿子居然开窍了。
他当然是建议徐楚轩留在巴黎,以便于将自己多年来的管理经验传授给他。
但徐楚轩去坚持要开发中国大陆市场,并且说他是经过考察的,那里很有前途,而像模像样的交给了他一份调研报告。
报告本身做的质量如何先不说,就凭徐楚轩的这份热情,他也不会泼冷水,并且全力给予了支持和肯定。
他心里,让儿子先练练手也不错,派几个能干的助手在他身边,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反而无论如何,他肯做就好,他相信权利和欲望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徐楚轩只要深入其中,就会慢慢地感受到商场的魅力,接管正邦也是早晚的事。
于是徐楚轩就这样带着正邦集团,挺进了云海。
至于他到了云海,见了姐姐徐雪凝之后,是否向其探听了有关锐丰的消息,以及在关键时刻收购FK是否针对锐丰,徐雪凝此次去S市恰好躲开了与徐楚轩的下面接触是巧合还是事先策划,只有他们姐弟两人心里清楚了。
“那你还会选择与FK合作吗?”我问裴瑾年。
他的眸色变色越发深沉,“现在不是FK,已经是正邦了。”
“如果我们不与徐楚轩合作,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又问。
裴瑾年忽然转身凝视着我,“与正邦的合作,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
我把目光移开,面向身侧墙壁上那幅著名的油画《向日葵》,“选择与谁合作,要从公司的利益出发,你这样问我,好像没有什么道理。”
裴瑾年顺着我的眼神,走近油画,用手抚摸着画中黄得有些刺眼的向日葵,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凡高在创作这幅画时,有没有想过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的这部心爱之作呢?如果他知道,还会这样毫不吝啬地将其画得这样美吗?”
我不理解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只是看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下,每一朵向日葵都如燃烧的火团一般,在南方灿烂的阳光中怒放,细碎的花瓣和葵叶像火苗一样布满画面,整幅画都犹如燃遍画布的烈焰,像一个人面对生命的狂热。
“我想会吧,艺术只有分享才会得到升华。”我答道。
“可爱情却不是。”裴瑾年猛地回头,双眸中汇凝着不见底的深色。
我连连摇头,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和徐楚轩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你相信我,瑾年。”
裴瑾年眸光一敛,“是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来云海,是为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