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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看了所有样板间,并要求购买多套要求优惠的孙志再一次联系了我。
上次他要求开发票的事,我已经向马灵淑请示过,她表示这件事她会想办法解决,我尽管将客户留住。
孙志对我的答复很是满意,说这是公司为优秀员工准备的福利,改日会请他的老板亲自来楼盘现场看看。
这次,孙志在电话里说,下午五点左右,王老板会到售楼处,让我提前准备一下。
我连忙将这事汇报给了马灵淑,她说会亲自接待。
王老板和孙志很准时,马灵淑到门外迎接,笑着将手伸出去,“王老板,您可算来了,我们等了您整整一个下午呢。”
我跟在马灵淑的身后,有点起鸡皮疙瘩,她分明和人家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得像故友重逢似的,不过这也是一种本事,让人好生佩服。
王老板是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笑起来很大声,一看就是个爆发户。
她用双手去握马灵淑的纤纤玉指,并放在手心搓了一下。
不用问,色鬼一枚,判定完毕。
马灵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手抽出来,把王老板请进洽谈室。
我连忙把事先泡好的茶端上来,亲自为王老板和孙志斟满。
王老板抬头看了看,问孙志,“这位美女是哪位啊?”
孙志赶忙介绍,“老板,这就是我们的经纪人夏沐小姐。”然后又指向马灵淑,“这位是夏小姐的上司,马经理。”
“噢。”王老板满意地点点头,搞明白了我们的关系,连声说:“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明明还没有介绍房子。
马灵淑一个劲儿地夸赞王老板慷慨大方,他的员工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人都是愿意听好话的,王老板被马灵淑夸得美滋滋的,胖胖的圆脸笑得像个大号花卷。
在看样板间时,王老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柔软的大沙发上,还指着旁边的位置对我说:“来,小夏,坐!”
我微笑着摇摇头,“我们有规定,不可以坐,您随意。”
“这是什么规定?太不人性化了,这样吧,小夏,你辞职,去我的公司工作,福利保证比这里好。”王老板说得十分豪爽。
马灵淑一听忙接道:“哎呦,王老板,您这一来就挖我的墙角,年轻能干的妹子谁都喜欢,可是您也得考虑下我的处境吧?”
王老板哈哈大笑,“要不你们俩都去,我那里不差钱。”
唉,我也是无语了,只能期盼着他快点拍板,将房子的事定下来,于是问道:“王老板,您觉得这房子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对你更满意。”王老板短粗的巴掌一挥,像是马上就要住进来的样子。
我把意向单递过去,“那麻烦您在这里签字,今天先交订金,中意的户型就属于您了。”
王老板接过意向单,随意扫了一眼,“这个好说,不急,晚上请你们吃饭吧,慢慢谈。”
马灵淑满面堆笑答道:“王老板能赏脸那是我们的荣幸,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还是我请吧。”
王老板又是一笑,“跟我吃饭,还轮不到别人请,走!”
去饭店的路上,我给裴瑾年打了电话,告诉他今晚陪客户,不用他来接。
电话里的杂音不小,听起来像刮风,他说自己在与云海相邻的一个小城市,要晚些回去。
我正想着,是不是又和项思琪在一起,这时候马灵淑凑过来,悄悄对我说:“机灵点,这单能不能签,就看这顿饭了。”
“嗯。”我点头,暗暗握拳,给自己加油,必须成功。
要说这王老板是个色鬼,那简直就是糟蹋色鬼这个词了,这点从他安排座位时就已经很明显了。
偌大的圆形饭桌,他坐正中间,孙志坐他对面,而我和马灵淑分别坐在他两侧,挨得很近,我们和孙志中间隔了好几张空椅子。
起初我挪到了与他远一点的位置,他说什么都不答应,一定要我坐到他身边来。
席间,王老板一个劲儿地劝我和马灵淑喝酒,我自知酒量不行,所以只是用嘴唇抿一下,王老板对此很不满。
我真想把酒泼在他的脸上,告诉他房子买了是你自己住,又不是给我,爱买不买,老娘不伺候了。
可是有马灵淑在场,我这样做似乎太过分,毕竟她作为我的直属上级,也为我这单在努力促成,我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项目上换了新总监,马灵淑也想做出点成绩来,我也一样,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致对外。
后来,王老板将孙志叫了出去,不知交代了什么事,没多久又回来。
我趁机拿出意向单,勉强挤出一个笑,“王老板,您现在可以签字了吧?”
“急什么,洒不是还没喝吗?”王老板脸上的肥肉泛着油花,笑得让人直恶心,看来这孙子是故意的。
我偷偷看了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这单再不签,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这时,王老板立即让服务员换上了度数小一点的香槟酒,亲自为我满上,“小夏,这下总可以喝了吧?”
看来,这酒是一定要喝了,如果我再拒绝,恐怕这鸭子要飞,好在香槟度数不高,我一仰头,一饮而尽。
果然比白酒好喝,又不辣,我将杯子翻转过来,适时说道:“王老板,我说到做到,您呢?”
王老板拿起香槟酒瓶,用力晃了晃,像担心有什么沉淀似的,又将我的杯子满上,“干了这杯就签字。”
“说话算话。”我接过酒杯,爽快地喝光。
马灵淑也极会配合,意向单早已准备好,我杯子刚空,签字笔就递到了王老板手上。
至此,这场斗酒签约大战结束,搞定。
我把签好的意向单收在了包里,马灵淑也及时说了告辞的话,似乎一切都恰到好处。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我忽然感到自己浑身燥热,难耐的热,恨不得当场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
尼玛!这是什么酒,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