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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换衣服的时候在蔷薇的提醒之下,苏玉徽才发现自己肩膀上的那一片红痕,显然不是摔下山坡的时候伤着了。
那红痕,分明是……
苏玉徽脸色骤变,道:“靖王府的床上竟然有虫子!”
蔷薇……
苏玉徽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紧接怒道:“靖王府的虫子竟然敢咬我!”
蔷薇见着苏玉徽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得扶额,主子……你好像关注错了重点吧。
她哪里知道,苏玉徽体质特殊,生来便能招惹来五毒。
年幼时尚且不知如何控制它们,睡的好好的早晨一觉醒来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床边缠着两只巨大的蟒蛇,还仰着头颅对她撒娇呢;亦或者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内密密麻麻爬满了蜘蛛。
虽然明知道这些东西不会伤害到她,但是给少年的苏玉徽心中带来不少的阴影。是以很长一段时间,苏玉徽是闻虫色变,这也是为什么她坚决不跟着三师兄学蛊术的原因了。
纵然她能操纵五毒,但却害怕虫子,说来实在是丢脸的很啊。
这种情况直到她长大些,渐渐的能控制住五毒,再加上师傅见她真的怕那些毒虫的很,便将能克制一切邪物的血魄石挂在了她的帐子上,才避免每日清晨月宫的宁静都会被她惊恐的尖叫声打破这样的惨剧。
但是纵然如此,苏玉徽似是天性能与这些五毒野兽之类的相处的甚好,所以从未被毒虫咬过,就算是在南夷湿雨季节的深山中,那些毒蚊虫只会青睐三师兄,从未咬过她。
一旁的蔷薇神情复杂的将茶盏递给了苏玉徽,脸上神情颇为复杂。
苏玉徽年纪尚小懵懂不知,但她是成过亲的人自然知道那些暧昧的红痕是怎么来的,想到此处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以为大倾的夔王虽然性子冷了点,至少是个君子,却也没想到会做出这般偷香窃玉的事,她暗想着要不要提醒苏玉徽的时候,却听苏玉徽有些惊讶道:“这茶水里竟加了蜜糖?”
蔷薇闻言,随口接道:“这是王爷吩咐的……”
正在喝水的苏玉徽好悬将一口水给喷出来,她莫名想到之前在夔王府的时候她找碧烟要蜜糖,被赵肃好生的嫌弃了一番的事……
被苏玉徽这般一打岔,蔷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这样的事若是贸然提醒她也不大好,日后她留心些夔王,让他不要太过于亲近自家主子便好了。
苏玉徽不知蔷薇心中所想,喝了水精神倒是好多了,问道:“赵煜救了我又是怎么回事?”
前去天龙山庄是在赵煜才在毫无头绪的案件中找到一点线索的。
那日晚间暗探虽然凶险,但却收获颇丰,让一直不明的局势渐渐的明了起来。
而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赵煜,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说偶然经过天龙山庄吗?
若说之前苏玉徽对赵煜有所怀疑,那如今十成十的确定这位看似闲散风流的王爷,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蔷薇回道:“听说那些术士是靖亲王的人,主子掉下山坡之后夔王准备亲自去救人,但却被靖亲王拦住了让我们在山庄下等着,是靖亲王将主子抱了出来。其中究竟发生什么属下也不清楚。”
当然她没说的是当赵煜将苏玉徽抱出来的时候,赵肃脸色冷的几乎要杀人。
那样强烈的占有欲让蔷薇看的都不由得心惊,看着一脸懵懂茫然的苏玉徽,蔷薇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被那样一个人看上,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苏玉徽不知蔷薇心中所担忧的,心思却是放在了赵煜的身上——那赤胆花有着迷惑人心的作用,就连她也差点中招,更何况花丛中还潜伏着靥蛇这样的邪物,赵煜能将她安然的带出来,可见修为之高。
二人相识这么久,苏玉徽完全没看出来他竟然也是术门中人,赵煜身上隐藏着秘密够多的啊。
虽然赵煜行事神秘诡异,但却三番两次的救过她,应当不是敌人,莫非……与月宫有什么交情不成,苏玉徽心中暗自猜度道,而赵肃,对于赵煜的秘密又知道多少?
从之前看兄弟二人相处的模式来看,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融洽,可是为何赵肃会找赵煜来救她?赵煜又怎么会那般爽快的答应了?
苏玉徽换好衣服,赵肃留了追痕等在门外,问了追痕才知道,赵肃所说的别苑是他少年时在靖王府的住所,距离此处客房甚远。
穿过九曲长廊,这是苏玉徽第一次来靖王府,却见虽已入夜,但是一路行来挂着八角琉璃宫灯,坠着白色的轻纱远远看去若飘渺的云烟,再细致的看来,却见那宫灯上绘着十二花神的图案,惟妙惟肖。
虽然是春初,但是长廊两边都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空气中有暗香浮动。
一路走来假山石桥,亭台楼榭,无不是雕栏玉砌,这个样子才像是一座王府。
苏玉徽随口问追痕道:“这靖王府看起来比夔王府好多了,为何你家王爷不住在家中,反而另外开座府邸?”
她话音落下,不曾想追痕一脸为难的看着苏玉徽道:“二小姐,这事关二位主子,属下可不敢乱说。”
苏玉徽不解,又问道:“你家王爷封王后另开府邸,莫不是与靖亲王有关?”
她眼神晶亮的看着追痕,根本让他无从招架,追痕只能含糊道:“主子这……也不全是因为靖王爷的缘故吧。这些年,主子不肯回王府,也是有原由的。”
当年之事恩怨纠葛颇深,他不过是个局外人,也不过是只知道一二而已。
见别苑近在眼前,追痕算是松了口气,就怕这位小祖宗继续追问下去,连忙笑着道:“二小姐,这里便是王爷以前住的院子了。”
果然,苏玉徽的注意力被此处吸引住了。
见这别苑里灯火通明,比起外间亭台楼阁一步一景的精致,这处别苑院子极大,却只种着常青的松竹,看起来十分冷清,符合着武人的粗犷。
此处布景与夔王府倒是十分相似,她现在大约也知道,虽然这赵肃是天生的皇孙贵胄,但对衣食住行方面实在是不大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