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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这才反应过来,本来以为这群土著在举行篝火祭祀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好机会,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马蜂窝啊!别说自己带了几百人,即便是高仙芝把剩下的兵马都带过来,只要破坏了这个祭祀,基本上有来无回了。
石达开不熟悉这个什么琐罗亚斯德教,毕竟当初在史书上也没有什么记载,甚至连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吴立仁,都没有听过这个又臭又长的教名。
幸好遇到了项牧,石达开心里暗自庆幸。
既然知道了,这个所谓的马兹达是神明,那拜一下也可以,就当成对四方各路神明的敬意。
第二天,拔池汗王对于石达开一行人的表现十分满意,所以他也便遵守了之前的约定,放了石达开一行人离开,甚至于当项牧要求带人护送石达开一行人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还同时额外派了两千人跟随项牧一起。
与此同时,高仙芝派人四处打探终于发现了石达开的踪迹,可是他也不敢纵兵前去救援,只好一方面催促马超其他兵马火速前进,一方面令人加强防守,他担心因为石达开的轻举妄动,引来了本地兵马的袭击。
过了几日,高仙芝正在和众人商量对策之时,传令兵慌慌张张从帐外进来,高声喊道:“将军,有敌袭!距离大营三十里外发现不明身份的大队骑兵,正在向我军营帐赶来!”
高仙芝脸色一变,连忙下令道:“传令下去,准备迎敌!”
高仙芝不敢放松警惕,亲自披甲上阵,在阵前遥望着敌人来的方向,没多久就看到一骑飞速赶来,口中高声喊道:“有军情!”
高仙芝令人将他放了近来,他便将石达开“借”了大军的事情说与了高仙芝听,高仙芝不喜反而怒喝一声道:“你这叛徒!没想到竟然做如此卖主求荣之事!那石翼有何能耐,竟然还能再这万里之外借到大军?这小小的计策又如何能够欺瞒本将军?来人,将这厮给我关起来!”
此时这名可怜的西凉骑兵一脸无辜地望着高仙芝,只好苦苦哀求道:“将军,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为何要这样对我?属下不服!”
不过高仙芝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喊叫,仍然谨慎地盯着前方。
没一会儿,就看到那大队骑兵露出了他的真容,高仙芝面色凝重,下令大军准备迎敌,不过在这个时候,只见这支大军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看到又一人一骑飞速向着高仙芝的营盘冲了过来。
“兄弟们不要放箭,是我石翼!”
高仙芝听到是石达开,也就让人将他放了进来。
“罪将石翼拜见将军!此次末将轻敌冒进,实属罪责深重,不过这一次却也算是因祸得福,竟然从拔池部借得五千骑兵,必然可以成为我军西征的一大助力。”
石达开兴冲冲地来到了高仙芝面前,本以为自己这次虽然冒进没有取得什么战功,但是能够借到这数千骑兵,也是大功一件,却看到高仙芝大手一挥,顿时出来了几个将士,一把把石达开拿下。
石达开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因为他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将军,你误会了,罪将,罪将并没有投敌,他们都是末将带回来的援军......”
只不过还没有等石达开说完,就被高仙芝给直接打断。
“石翼,原本我还敬你是个汉子,没想到你竟兵败投敌,竟然还用这种雕虫小技来坑害我三军将士!我们从大周,从西凉来到这异邦他国,一路上生死与共,有多少兄弟死去,真的没想到,你这匹夫,哎,来人,把石翼给我砍了,首级悬挂起来,震慑贼军!”
高仙芝的话,让石达开此时心急如焚,他慌忙辩解道:“将军,请听我一言,听玩之后,要怎么处罚,石翼绝不会再多说一言!”
虽然事实让高仙芝心痛万分,可是他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也没有责令立刻执行,只是叹了口气。
石达开把自己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高仙芝说了一遍,只不过还没说完,却又被高仙芝大吼一声打断了。
毕竟这个解释,很难让人相信。
“高将军,不妨先派人去接触一下拔池兵马,看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时魏冉上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倘若是敌人有诈,那本将不是把兄弟们推到火坑里吗?”
魏冉沉声说道:“末将愿意去探一探敌情!如果真的是有诈,那么这一仗,也是在所难免!还请将军准许。”
高仙芝犹豫了一下,继而也郑重地望着魏冉道:“魏将军,那你去吧!若是你有任何意外,那本将定然要让石翼为你陪葬!”
即便如此,高仙芝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不过他还是有一点点期望,石达开所说的是真的。
过了一个时辰,就看到从敌方阵营之中走出来两人两骑,走近了才发现,正是魏冉和一员拔池将领。高仙芝让人放他们进来之后,这才明白,原来项牧竟然是为了释疑,才会甘心自己为人质,进入西凉军营。
高仙芝此时已经信了几分——只不过他还是不敢完全相信项牧,故而让项牧的兵马依然驻扎在军营之外二十里,同时邀请了项牧留下来做客。
然而在西凉军营里呆了几天,高仙芝丝毫没有提到发兵之事,这让项牧有些着急,他主动来见高仙芝,详细表达了自己担忧项羽的心情。
“项将军,不是本将不愿意发兵,只是现在本将手下兵微将寡,若是不等大军来援,实在不敢轻易发兵啊!”
高仙芝的语气,让项牧十分愤怒,他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若是高将军担心兵马损失,我愿意带本部兵马打头阵,高将军随后策应就可以。”
高仙芝听完,哈哈大笑,也跟着起身,“项将军真乃性情中人!既然如果,高某若是再有推脱,实在是太不够朋友了!今天变收拾行装,明天兵进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