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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顿时惊讶的呆在原地,连忙电话里仔细询问了一番,了解到他也在包镇街南头,便请韩武带着我一起前往。
这人叫梁胜,跟韩武两个人也比较熟识,两家离得不远,大概一条街的距离。
见到梁胜后,他们两夫妻此时正抱着一个坛子痛哭不已,旁边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坐着询问笔录。
我们在一旁等候了一会儿,也大致了解到梁胜家里的情况,和韩家基本一致,都是儿子突然抱着黑布裹着的东西回来,闭门不出几日,等到家人发现的时候,只找到了装有首级的坛子,尸身不知所踪。
警察例行询问后,韩武连忙上前,问自己这边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
其中一个带着实习肩章的女警员对韩武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什么进展,韩小宝的尸身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韩武心里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没表现出什么太大的波动,反倒是拍了拍梁胜的肩膀,安慰了一番,顺带把我介绍给了梁胜。
梁胜见到爷爷没来,多少表现的有些失望,但还是强打精神,跟我打了声招呼。
“阴阳先生?”刚刚问话的实习女警突然扭头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楞了一下,点头冲她笑了笑。
“切!老封建迷信思想,现代社会进步的毒瘤!”谁知这女警不屑的嗤之以鼻道。
“喂,说什么呐,我家小焱招你惹你了?警察了不起呗,这么随便侮辱人?!哼!”张如花直接替我出头,说着就要上手挠女警漂亮的脸蛋。
“二丫头,别胡闹!”我拉住张如花,道:“人家穿着警服呢,你这么做万一告你袭警怎么办,我们先办正事儿,计较这些做什么。”
“俞警官,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儿,你们就先忙吧,我这边还要和张先生商讨些事情,不好意思了。”梁胜的脸色有些不好,黑着脸说了一句后,便把我请到了家里。
显然,女警的一句话,把我们这些人都骂进去了。我要是社会毒瘤的话,那梁胜和韩武他们成什么了?
“哼,死基佬!”这女警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后,扭头便走了。
梁胜应该是刚刚发现了这个坛子的事情,家里还没有灵堂之类的摆设。不过此时亲朋好友已经来了不少,屋内哭声一片。
大致了解了一番后,这两件丧事,我觉得可以直接归为一谈。
若说韩小宝是包镇街上一霸之一,那梁胜这死去的儿子梁源便是之二,他们两家从祖辈开始便走动频繁,韩大宝和梁源两个人更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最终两个人的死法都是一模一样,也算是对得起二人的兄弟情义了。
扯远了,聊回正事儿。
梁胜在跟我说完大致情况后,突然支开了韩武和张如花,带着我进了个房间,神神秘秘的从一个柜子后面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了我面前。
我接过一看,是一把折叠的工兵铲,工兵铲的上面还带着些许未干的泥土。
我便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梁胜叹息一声,说这是在梁源房间内找到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交给警察?”我皱眉问道,因为这上面的泥土未干,显然就是近期被使用过,那就说明这可能是梁源最后接触的东西,算是比较有价值的物证了。
梁胜再次叹息了一声,神色纠结,过了好久才说道:“张先生,这事儿,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你儿子的死法古怪,尸身又找不到,你现在要是还有什么事儿隐瞒着我,那以后出了什么篓子,可不要找我。”
“唉,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包镇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跟韩家小儿子,把街东头一小姑娘给……给糟蹋了。那姑娘性子烈,不要赔偿,直接就自杀了。自从她自杀之后,我儿子就说他经常做噩梦,梦见那姑娘向他索命,后来他被折磨的跟快疯了一样,就拿着铲子,说是要把那姑娘坟给挖了……”梁胜一边说着,一脸为难的神色。
“畜生!人渣!”我忍不住骂道。
“张先生,您看,即便他再畜生,再不是人,现在也这个情况了,您可得帮帮我们,操办一下这件丧事啊!”
“他真的把人家的坟给挖了?”我没有接梁胜的话,而是反问道。
“不知道,他那天出去后,两天没有回来,再次回来,手里就抱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现在想想,这坛子里是他的脑袋,那我那天见到的是谁……”梁胜说着,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那天见鬼了,是梁源自己的鬼魂把自己的脑袋抱回来了?”
“张……张先生,你觉得这世上有……有鬼吗?”梁胜脸上带着恐惧,看着我问道。
我冷哼一声,道:“有没有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儿子如今这个样子,不是报应是什么?”
“先生说的是,但无论怎么样,还请求先生帮我们把这件事情操办一下,您不知道,我那天见到那败家子抱着黑布包着的坛子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我真的……”
“我们做的就是这一行,既然接下了这个活计,那肯定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但是在这之前,我得上韩家一趟,我觉得,他有些事情,没有给我说的太明白。你这边就先把灵堂之类的布置好,我明天再过来。”
说着,我出了门,张如花见我出来后,忙上前问我,梁胜跟我说了什么。
我给张如花使了个眼色,出了梁胜家,暂时和韩武一起回到了韩家。
韩武回去后,先是把我们安排了一间客房,随后便不见了人影。
我把梁胜所说的告诉张如花后,张如花气的娇躯乱颤,忍不住直骂娘,说死的这俩人都是猪狗不如的货,干脆我们两个人甩屁股走人算了,还帮他们办个毛的葬礼。
我说既然来了就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该做的我们都做,其他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跟张如花胡扯到半夜,我刚刚躺下,突然就感觉后背一凉,接着,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直窜我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