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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一关上,罂粟将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放下。
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想到云若梵方才惊讶和受到惊吓的模样。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又忍不住的仔细去回想着。
那眼神中,可有他最怕看到的嫌恶或者同情?
可是他方才太过紧张,没能看清楚就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样想着,又慢慢的抚上脸,苦笑了一声,这张脸,谁看都会厌恶的吧?
罂粟突然站起,在屋内乱砸一通,任由体内的魔气乱窜。
直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痛苦的蜷缩在地。
......
“梵梵,你怎么了?”
一句话,将云若梵从沉思中拉出来,这才发现。
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房间,
李娘正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云若梵冲她笑了笑,“我没事,李娘忙碌一日了,先去休息吧。”
“梵梵真的没事么?为何脸色那么苍白?”
“当真没事,只是困了。”
云若梵说着,平躺在小榻上,闭上了眼睛。
李娘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一个毯子为她盖上,踮脚走了出去。
云若梵原本只是想着骗一骗李娘,没想到不多时竟真的睡着了。
梦中,又重新还原了方才打斗的场景。
只是,方才一开始的时候,罂粟是带着面具,看起来神秘而魅惑。
可是梦中,罂粟的脸上并未戴面具。
露出了丑陋的上半边脸,额头和脸颊皆有被烧过的痕迹。
看起来很是可怖。
眼睛却亮的吓人,下半边脸上又很是光洁。
反而容易让人忽略脸上的疤痕。
果然一个人的魅力,与长相没有太大的关系么?
可是,他还不依不饶的抓自己,这让梦中的云若梵十分的恼火。
想跑,又觉的腿上似乎挂了千金中的东西。
抬不起腿。
眼看着罂粟要抓住她了,一白衣人从天而降,将云若梵揽入怀中。
云若梵抬头温柔的看向他笑笑,“是你啊,你终于又出现了。”
“每次来,都走的很匆忙,这次,可能让我看清你的面容再走?”
只是话音未落,那白衣人便又消失不见了。
“别走!”云若梵猛地坐直了身体,同时也醒了过来。
揉了揉脑袋,思索着,竟又是个梦。
一身白衣的那人,究竟是谁?
从小到大,她无数次梦到那人的身影。
那人总是在梦中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是她却总是不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所以,她选择穿与他一样的白衣。
她有时就在想,那人真的存在么?还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或许是吧,毕竟,她想象出来的人,与罂粟完全相反。
罂粟魅惑如妖,他就冷傲似神。
罂粟穿暗红,他就穿白衣。
可是一想到那人不存在,云若梵就会觉得怅然若失。
固执的认为,他就是自己的守护神。
李娘看着又在发呆的云若梵,走上前来,担忧的问,“又做那奇怪的梦了?”
毕竟云若梵每次做那梦,醒来都要发呆。
云若梵双眼逐渐变的有神,“还是李娘了解我,没事的。”
“那吃些东西?”
云若梵从榻上起身,“也好。”
外面突然有人粗暴的敲门,“梵梵,你给我出来!”
听到这声音,李娘顿时将云若梵护在身后。
云若梵笑了笑说:“李娘,是山,你屋内就好,免得等会溅你身上血了。”
说着飞了出去,打开门,站在门口,却并没有要请他进去的意思。
凉凉的说:“想挨打?”
山气愤的说:“你将尊主怎么了?”
“他在房间里面痛吟,谁也不让进去。”
云若梵不甚在意的说:“打了一架,他没能打过我。”
“云若梵!你到底有没有心?!”
听到这个名字,云若梵只觉心跳停了一瞬。
脸色瞬间变了,有些急切的问,“云若梵?是谁?”
山自觉自己说漏嘴了,冷哼了一声,“叫错了不行么?!”
“尊主为你人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在他受伤的时候,又打伤他.....”
云若梵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快步的飞到屋内,“李娘,你听说过云若梵么?”
说完就紧紧的盯着李娘。
李娘摇了摇头,狐疑道,“云若梵?倒是没听说过,怎么名字里也带有梵字?”
云若梵皱眉,“方才山说的。”
“他是脱口而出,所以这个叫云若梵的人,他应该是认识的。”
“可是,他却不愿告诉我。”
“我有预感,这人一定与我有关。”
李娘点头,“也许你的名字就是按照她的取的?”
“好了,别再纠结了,快些吃饭吧,等会饭菜要凉了。”
云若梵点头,拿起筷子,虽然说了不纠结,可是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看到桌上的白菜时,突然想到了山下的鹦鹉。
他是店小二,见到的人一定很多,说不定会知道呢?
想到这,立即将筷子放下,“李娘,我下山一趟。”
李娘还未来得及说话,云若梵便不见了踪迹。
山又来到罂粟的房门外,敲了敲门,还未说话。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吼,“滚!”
“尊主,夫人又下山了。”
话音未落,面前的门已开。
山立即走了进去,看着蜷缩在地,未戴面具的罂粟,心疼的跑过去。
跪在地上说:“尊主,您何必要糟践自己啊。”
罂粟喃喃道,“她看到了我没戴面具的模样。”
“这下,她更不愿与我成婚了吧。”
“尊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罂粟抬头看看他,“看我现在没办法抽你?”
山跪着向后移了移,“她不愿嫁给您,与您的长相无关。”
“在她很小的时候,只要您一提成婚,她就跟您急。”
“明知道打不过您,还非要跟您打。”
“所以尊主,您为何不试试慢慢来呢?既然她不想成婚。”
“我们便不提成婚,我看她今日是带了酒壶来的。”
“而且出去了半晌就回来,显然是放心不下您。”
罂粟坐着了身体,拿起桌上的酒壶。
宝贝的放在心口,“这不是酒壶,是蜂蜜。”
“真的?那就太好了!这就表明了事情有缓和的余地啊,您不要太着急了。”
罂粟深以为然的点头,“嗯,她今日还说。”
“只要我不提成婚的事情,念在我对她有恩的份上,可以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