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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泥土捆住,一点都动弹不了,眼看着面前的棺椁,随着封印之玉和八卦月一起散发的光辉集合,慢慢的开始变化了。
上面的铁链开始转动,符咒也随着光辉开始消失,我知道,只要时间到了,赵家禁锢多年的封印,就会完全消失。
而要重整封印,唯有赵家的人才可以,但是现在的赵怡然怕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并且在这里,也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因为四周的封闭,是连我都感觉得出来的,除非他放行,否则我是离不开,别人也无法进来的。
紧张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开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绪,一边想着封印解开,一边又不想封印解开。
两种截然不同的清楚包裹着我,叫我呼吸抑制,头脑呆滞,无法去分辨,无法去做出一些必要的决定。
“我终究要出来了。惊夔的身份也是该夺回的时候了。”
声音不是从棺椁里发出来的,而是从我的身后,当时我整个人一凛,因为有一股阴冷的寒意,从我的身后飘过来。
除了寒冷之外,就只有封印之玉散发的力量和赵家封印的气息,除此之外,我明知道身后有人,但却无法从他的身上感受出任何的气息。
他好似就是一杯白水,无色无味。但这样的存在,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你是谁?”
我想回过头去,看看身后的人是谁,但有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遏制了我回头的动作,那手的寒冷,是刺骨锥心的冰霜,激的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起,冷的不断地打着哆嗦。
“我是谁,你真的不认识吗?”
近在咫尺的声音和惊夔的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没有丝毫的偏差,可是惊夔不会对我这样,唯一会对我这样的,只有那个不一样的惊夔。
那个全身布满寒冷神秘的惊夔,不知是真是假的惊夔。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哦。”他轻笑的靠近我,冰凉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带着他久违的笑意,“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才是真的惊夔。他拥有这个身份太久了,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他的话是真的很直接明了的,任何人都听得出来,他说他才是真的惊夔,而我认识的那个不过是假冒的。
但在此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认为,我接触的那个惊夔才是真的,而且没有人怀疑。
我忽然想起,当初在妖宫的时候,惊夔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你是被选定的作为魑魔的容器,那么注定要和我是一对。”
当时,我不过是听听就过了。可是现在突然间,这句话显得格外的清晰。我知道自己不是魑魔,只是她的容器。
可若是惊夔也不是惊夔呢?我们同样不是千万年前的万魔之王,也不是域外天魔的魑魔?
突然间,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的脑海形成,吓得我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我的时间,就像是被凝固住了一样,消无声息。
但面前的一切却都在流逝着,封印之玉在八卦月的映照下,已经显现出了原本的样子,红色的勾玉印记,在这样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美丽,刺目。
缓缓围绕着赵家封印的棺椁,一点点的将光辉侵入到里面去。
“你看,封印马上就要解除,而真正的惊夔,即将完整了。莫逢,这一刻,我希望你永远的记住。记住,谁才是这个世间的霸着!”
他的声音缓缓落下的同时,棺椁上布满的赵家封印,就全部碎裂了,封印之玉化作一道无形的光辉进入棺椁中央。
“砰”的一声巨响,棺椁从中央炸裂开来,连带着粗大的铁链也全部碎裂,浓烈的尘封气息随着劲风迎面扑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种令人莫名寒颤的惧意。
是前所未有过的强大畏惧和恐慌,紧紧围绕着我,让我害怕的双腿都在打颤。
就好像在我面前面临的是一场来自毁灭的灾难,而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只能眼睁睁的等着,看着,迎接着死亡的来临。
那是一种恐惧下的绝望,毫无生机可言的。浓郁的占据着我的心扉,侵蚀着我的身体。
赫然中,我觉得躯干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那种痛堪比承受禁术的那种疼,至少禁术中我还可以动弹,现在的我无法动弹,还要承受着撕裂血肉的那种痛楚,疼的我几乎坚持不住。
要不是身上有泥土捆着,我已经是无力站立了。
“哟呵,是寄生树完整了呀!”
身后的声音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面前那一堆黑色的尘埃当中,尘埃没有完全散去,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长发飘扬,衣袍飞扬,仅是一个朦胧的身影,都带着十足的霸气。
好似他才是天生的王者,现在正踏着硝烟重返而归。
“这香气,还真的很好闻。迎接我的是如此珍贵的东西,莫逢呀莫逢,如果你不愿意成为魑魔的容器,我可以帮助你。”
我望着从尘埃中逐渐变得清晰的身影,他和惊夔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每一个形态,每一个动作,几乎都如出一辙。
但他们的眼神截然不同,惊夔的眼中是不会随时随地都含着杀意的。
他的眼神非常的冷,冷到仅是一个对视,就可以让对手害怕的逃离。
“我想你要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上寄生树的力量对吗?姬玄说过,当寄生树完整的时候,我的力量也将会完整,我虽然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强大,总之,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力量和援手,才能帮助你,完整你的野心。”
“哟呵,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么吗?”
“你是万魔之主,要的自然是魔界复生。”我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试探着,“所以你才是控制如钦的那个幕后黑手对吗?”
我到现在始终不相信我认识的惊夔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所以这件事必然不是他的本意。我不知道他和这个惊夔是怎样的关系,但两人之间这么相似,绝对关系匪浅。